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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珩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手里拿著沈圖剛剛送過來的文件。
“老裴這次玩的太大了,新能源混合汽車,目前開發就花了二十億元。”沈圖說著將另一份文件拿給白珩。
白珩百分之五十,得拿出去十個億,這還只是開發,近五年都看不到回頭錢。
“隨他怎麼折騰。”白珩彈了彈煙灰,這錢看著是在往里填,但裴修言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白珩拿起另一份私文件看了一眼,眉頭往下了,怪不得小丫頭學金融,竟然在某國注冊了公司,并且把全部資金投了進去。
看來不打算全靠武力去解決,還想利用商業手段...
這可不是朝夕就能解決的事,一個新立的公司,想跟財團比實力,差的可不只是一星半點。
白珩著煙,小丫頭年紀小,可以計劃五年,十年,二十年完自己的復仇計劃。
如果著急,肯定要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現在的所作所為是想將損失到最低。
沈圖看了一眼:“小夫人這心思,真看不出來,只是十九歲的小孩。”
白珩站起,小丫頭就算什麼都不會,只會吃喝玩樂,也一樣是他的寶貝。
江怡坐在院子里,手里拿著平板,正學習外語呢,總不能出去后,人家說的什麼聽不懂吧。
不僅僅要懂,還要通。
“弟妹是在學習嗎?”
江怡聽得太神了,連連來人了都沒聽見,抬起頭笑了笑:“三哥,三嫂來了。”說著起,讓仆拿了兩把椅子過來。
白然戴著眼鏡,與正常款式沒有其他區別,但江怡知道,他是能看到祁影的。
如果這樣能讓他活的輕松,不那麼痛苦,沒有理由不去配合,總好過,明知道他沒有祁影會痛苦,還一定要他接這個現實。
他都快瘋了,這樣能好好活著,又有什麼不好。
白然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弟妹不用客氣,我這次來是有事找弟妹商議。”
江怡起倒了兩杯茶放在桌子上。
“三哥有事說就是,如果我能辦,我一定會盡力去辦。”江怡說著放下茶壺坐在了椅子上。
白然手落在扶手上,嗓音溫潤:“我想聽聽弟妹想怎麼解決,江學磊一家。”
“當然是理自家人,三哥放心,婆婆還在,就算心里再怎麼不舒服,也不會真刀真槍的打起來,面上還得過得去。”江怡說著看向白然:“如果二哥愿意的話。”
白然抿了口茶:“二哥那里,我會去解決。”他是家里的老三,上面有哥哥下面有弟弟,總不能看著他們鬧得兩敗俱傷,畢竟母親還活著。
他出去后回來才知道這件事,但當時白裕已經把人帶回來了。
他之所以來,并不是為了探江怡的口風,而是尊重的意見,跟一起商討對策。
江怡心里有氣,但是不能肆意妄為。
不然把得罪的人全拉出去槍斃是最快的解決辦法,但卻是最不理智的,現在是白珩的妻子,如果不能管家,那以后的麻煩只會越來越多。
小不忍則大謀。
江怡看到白然的手指在,大概是在自己的人,默默嘆了口氣。
因為見過死亡,所以司鄉出事的時候當時才會那麼崩潰...
也許,說不定在某一天,也會。
“弟妹從訓練場回來辛苦了,這幾天就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白然說著站起,然后在另一把空掉的椅子前出手,站了一會。
江怡笑著將白然送到院門口:“三哥,嫂子慢走。”
白然勾著,白家上下都以為他瘋了,只有和白珩在認認真真對待他的選擇。
白然推了推眼鏡,祁影就站在他邊,正開心轉擺手:“我下次再來跟你聊天,茶水很好喝,謝謝弟妹。”
江怡則站在門口,甜甜的笑著,因為見過祁影知道的格,一定會回頭跟打招呼的。
可惜看不見。
白然輕聲道:“好了,我們回去了。”
祁影手搭在白然的胳膊上笑著道:“老公,晚上我們吃烤紅薯好嗎?”說著了一下。
白然寵溺的點了點頭。
路過的仆都覺得這一幕很嚇人,白然自言自語,還對邊的空氣笑,就跟中了邪一樣。
但是們也知道,他是戴了眼鏡,但別人看不見啊。
尤其是晚上,白然還會帶著眼鏡出來散步,說著話,講著各種花的品類和養方式...
人應該是瘋了。
江怡回到座位上看著茶杯里的茶,白然的那杯已經喝完了,另一杯還是滿滿的。
忍不住嘆了口氣,白然現在的狀態,可不比死輕松。
白珩從書房出來后,正遇到從他院子回來的白然,他掐了煙,走了過去。
“我剛剛去看了弟妹,跟聊了一會。”白然說著看向白珩:“畢竟是小時候給你當馬騎的哥哥,不到萬不得已,留他一條命。”
白珩站在白然面前:“三哥有這時間,你應該勸勸二哥,他如果聽不進去,就是他自找的。”
“我還是站在你這邊的,就算手,也得等母親過世后。”白然說著推了推眼鏡:“影兒,別鬧,回來。”
白珩單手兜:“三嫂,你在怎麼比量,我也比三哥高。”
如果這樣,能讓他三哥活下去,他愿意配合。
“就是胡鬧慣了。”白然說著出手:“我還要去二哥哪里,我先走了。”
白珩點了點頭。
白然走后,沈圖從書房走了出來:“三爺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一天花銷就在百萬,不然做出來的不靈活。
“他喜歡就好。”白珩到不在意這筆錢,哪怕這輩子為此花費上百億,能留白然一條命,他覺得值。
不然他撐不了多久。
“四爺,一會晚餐,我擔心鯊魚會嚇著小夫人。”沈圖走到白珩邊道。
白珩養了兩條鯊魚,長八米多,搶食的場面格外腥...
“不會。”白珩說著拿出一煙重新點燃。
說不定小丫頭會興的多吃兩碗飯,至于其他人...
關他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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