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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那丫鬟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奴婢真的沒有撒謊。”

慕卿歌笑了笑，剛剛聽這丫鬟說完之后，也猜到了，這丫鬟應該的確沒有撒謊，畢竟抱著弟弟去慕長云那里，本意是想要讓慕長云想辦法在娘親昏迷不醒的時候，保護好他弟弟。

畢竟弟弟也是慕長云的嫡子，慕長云即便是算計和娘親，也斷然不會害弟弟。

這本是突然起意，并沒有其他人提前知道。

讓這個丫鬟抱著弟弟，也是慕長云為了騰出手來吃飯，順吩咐的，也無法提前預知。

只是雖然心里已經有些信了，但是慕卿歌面上還是一副十分懷疑的模樣：“你說你有證據，那你說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呢？”

丫鬟咬了咬，四下看了看：“其實……其實自從柳姨娘掌管府中務之后，在下人中，就一直有一條形規定。”

“哦？什麼規定？”

“這條形規定，便是針對夫人和大小姐的。只要府中下人，想辦法針對欺辱了夫人和大小姐，就可以去柳姨娘那里領賞，柳姨娘那邊會有專門的人，據我們做的事的程度，給與一定的獎賞。”

慕卿歌一愣，此事倒實在是不知道。

“此事雖然沒有明確的規章制度，卻也是我們這些下人心照不宣的，偶爾還會暗中流對比。就奴婢印象比較深刻的幾件事，就有前幾個月二小姐約著大小姐一同去湖中采蓮，大小姐和二小姐分乘兩條船，那載著大小姐的下人故意制造翻船世間，讓大小姐落水，險些丟了命。”

“還有去年冬日，夫人尚且懷著小公子，有一次夫人在府中散步的時候，有人故意從閣樓上往下潑水，讓夫人渾，后來高燒不退，差點就流了產。”

那丫鬟說著，小心翼翼地覷了覷慕卿歌的神，聲音愈發小了幾分：“這兩件事，都是最近這一年發生的，當時做這兩件事的下人，在柳姨娘那里領了不的獎賞，所以奴婢……印象深刻。”

慕卿歌的臉越來越冷，說的這兩件事，慕卿歌也印象深刻。

只是當時事發的時候，慕卿歌并未多想。

卻沒有想到，背后的真相，竟然是這樣。

“其實不只是這些，反正幾乎每個月，都會有不人在柳姨娘那里領到賞賜。”

慕卿歌笑了笑：“那你們欺負完了我們母之后，去柳姨娘那里領賞，是怎麼樣的流程呢？應該需要做的比較蔽的吧？畢竟這件事事關府中主母和嫡，若是被人揭發出來，可不是什麼小事。”

“是，是有不小的風險。但是柳姨娘出手大方……”

慕卿歌點了點頭，又笑了一聲，只是那笑聲卻讓人覺得有些冷：“也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嘛。看來的確是給的不，讓你連抱走小公子這樣的事，都竟然敢冒險去做。”

那丫鬟咬了咬：“奴婢只是想著，奴婢若是被發現了，就說是抱著小公子去找娘的。”

“奴婢……”

是做好了萬無一失的打算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中間會突然沖出來一個寧王，打了所有的計劃。

“你們做完事之后，如何去找柳姨娘那里討賞？”厲蕭驟然開口。

那丫鬟忍不住瑟了一下，只咬著應著：“我們會直接去柳姨娘院子的后面的竹林里，用石頭敲擊竹林中的竹子，三長三短。”

“柳姨娘院子里有專門的人在靠近竹林的屋子里面守著，聽到信號之后，就會打開窗戶和我們聯絡。”

慕卿歌和厲蕭對視了一眼，雖然兩人并未談，卻在對視的一瞬間，就明白了對方心中所想。

厲蕭稍作沉：“這附近都是我的人，旁人無法靠近，他們聽不見我們說了什麼。”

“嗯。”慕卿歌點了點頭：“他們聽不見我們說了什麼，自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厲蕭勾了勾角：“將計就計。”

慕卿歌和厲蕭相視一笑：“引出狐貍尾。”

那丫鬟全然不知道慕卿歌和厲蕭在打什麼啞謎，只莫名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有種說不上來的和諧。

慕卿歌已經開始計劃起來：“我有個丫鬟，可以信任。”

“可以讓去。”

“柳姨娘那邊應該不會懷疑，因為也是剛剛到我邊不久，但卻是在府中好些年的丫鬟了。”

厲蕭自然知道慕卿歌說的是誰，聞言只勾了勾角，意味深長地看了慕卿歌一眼：“可以。”

“但你想好，用什麼事去找那位姨娘討賞了嗎？”

慕卿歌點了點頭：“眼前就有現的。”

厲蕭目看向慕卿歌懷中的孩子上，卻又很快反應了過來：“你是說，你娘親昏迷不醒之事？”

“是。”

那個男人說，給娘親下毒之人，是慕長云。

但是給娘親下毒之人是慕長云的事，知道的人應該很。

至柳姨娘應該是不知道的。

便可以讓輕雪，借著此事，去找柳姨娘討賞去。

“去吧，速戰速決，趁著我還在這慕府，好給你撐腰。”

慕卿歌子微頓，心里忍不住生出幾分異樣的覺來。

給撐腰。

似乎沒有人跟說過這樣的話，沒有想到，第一個對說這話的人，竟然是寧王。

且方才和寧王眼神流，竟然也莫名有一種十分默契的覺。

只一個眼神，寧王似乎就知道了想要說什麼，想要做什麼。

可甚至和寧王認識不到十日，且見面也不過第四次。

慕卿歌飛快地點了點頭，目卻又看向了跪在一旁的那丫鬟。

尚未開口，寧王便又道：“放心，我看著就是，要是慕長云提前回來了，我還可以穩住他。”

又是這樣。

慕卿歌心中再次泛起一抹異樣，明明什麼都沒有說，甚至連和寧王的眼神匯都沒有，可是寧王卻偏生像是知道在想什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