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寧水堯一直在琢磨著小團子說的書的事兒,難道是自己孤陋寡聞了?
不過連郎中都不知道啊。
他擔心的是小團子是瞎琢磨的,萬一以后再遇到什麼事兒,在胡來,鬧出人命來就不好了。
“問問,關于你說的那些書……”
寧問問笑著打斷他,“三舅舅,書我帶回來了,回家我就拿給你看。”
“嗯?真的有書?”寧水堯不免有些疑。
寧問問吐了吐舌頭,“有的呀,真的有,您不相信問問嗎?”
“不是……這……算了,三舅舅怎麼會不相信你呢。”
然而,等到了家后,小團子迫不及待地回了屋子,從乾坤百寶袋里拉出那些醫書。
有點不好意思,因為自己吃,看書的時候也經常吃好吃的,搞的書上臟乎乎的,有點兒臟,還卷了邊兒,為了這,師父沒說。
可是每次看書要好吃的,師父都會給做。
當寧問問把幾本醫書拿給寧水堯的時候,他翻了幾頁,如獲至寶,簡直不敢相信,世上還有這樣的書。
“問問,這書是哪里來的?”寧水堯激不已。
“嗯……娘親給的。”寧問問心里在懺悔,問問撒謊了。
可是不想被舅舅們當妖怪,更害怕舅舅們知道不是原來的寧問問,就不疼了。
這個慌,無傷大雅,師尊應該會原諒的。
寧問問暗暗地想。
妹妹喜歡讀書,這是大家都知道的,那麼有些稀奇古怪的書也是正常的。
寧水堯抱著小問問,親了又親,“我的小問問,你可真是福星,這些書世面上都沒有的,有了這書,三舅舅以后就可以自學醫了。”
寧問問愣了下,“三舅舅想當大夫嗎?”
寧水堯搖頭,“不是,我要學制毒。”
寧問問嚇得打了個嗝。
“別怕,舅舅不會傷害問問的,舅舅是要收拾那些欺負過問問的人。”
寧問問懵懂地點點頭,不過師父說過,會制毒是要在醫之上的,也就是說三舅舅還是得先學習醫。
經過寧二的宣傳,寧家除了去收拾鋪子的寧家老大,老二,老四,老五外都知道了寧問問救人的事兒。
不過等他們回來,肯定也會知道的。
寧水堯的確在一本書上看到了寧問問手的解蛇毒的辦法,也有提過的大糞的法子,可見小團子不是胡來的,都是有依據的,如此一來,他就放心了。
“寧家嫂子,在家嗎?”
阮氏正在做飯,聽到靜就從廚房出去了,“呀,這不是陶家弟妹嗎?大江兄弟咋樣了?”
陳松香嗓門很大,屋子里的人都聽見了,“沒事兒了,郎中說救的及時,狗命保住了,這死鬼男人手賤,人家那蛇在里好好呆著,他非得去招惹人家,不咬他咬誰,是我,我也咬他。”
阮氏輕笑,“別這麼說,沒事兒就好。”
陳松香拍了下腦門,“瞧我,這四跑,就是不說正事兒,郎中說了,多虧了你們家小丫頭,不然我們家男人那狗命算是代了。”
阮氏剛剛也知道了事的經過,“問問也是從書上學來的法子,趕的巧,也是你們家大江兄弟的福氣。”
陳松香哈哈大笑,“嫂子,我就樂意聽你說話,慢聲慢語的,我是學不來,可我樂意聽。”
“寬兒,寬兒,兔崽子,人呢?”陳松香一轉頭就問候了陶寬的祖宗十八代。
陶寬則從旁邊的柴火垛后面冒出了頭,“娘,我就撒泡尿,您嚷嚷啥呢?”
“兔崽子,還不把給你那……那啥妹妹……”
“是問問妹妹,娘,都跟您說多遍了,您咋就是記不住呢。”陶寬抱怨著,可也把拴了繩子的狐貍牽了出來。
月璃快氣死了,是狐貍,是狐妖,不是狗,不是狗!
“呀……這……這不是狐貍嗎?”阮氏微微有些害怕,雖然家里也有狐貍,可那都是死的。
而且皮這種事,小叔子們從來不讓手。
“嘿嘿,就是狐貍,嫂子,你別怕,它不咬人,你們家問問喜歡,我心思這孩子是我們家的大恩人,也沒啥給的,既然孩子喜歡,就給送來了,讓孩子玩玩,玩夠了你們愿意殺就殺,不殺就賣了。”
“這……這……”阮氏想拒絕,可是一想人家也不是沖著自己來的。
正好寧問問跟兩個哥哥聽見靜已經出來了。
阮氏對著小團子招手,“問問,你想要這只狐貍嗎?”
月璃見小團子似乎有些猶豫,畢竟在這小姑娘跟前,還能多活幾天,這幾天恢復了法力就沒事兒了,要是留在那家,怕是千年修為毀于一旦。
“說要,說要啊,小丫頭,快說啊。”
月璃這個急啊,“老年千年修行,可不想這麼毀了,你快說啊,你看老娘多好看啊,死了哪有這麼漂亮。”
眾人眼里,白的狐貍就往寧問問上撲。
陳松香看后驚呼道:“奇了怪了,這玩意咋還認主了呢?你看它還往問問丫頭邊湊呢。”
阮氏也覺得有趣,都說這東西通靈,莫非是真的?
“問問,你不是喜歡嗎?”陶寬問道。
寧問問點了下頭,這狐貍也可憐的,“可是太貴重了呀,好幾兩銀子呢!”
不是在糾結要不要這只狐貍,而是在考慮這個。
“這孩子,啥錢不錢的,不怕你們笑話,在我這啊,啥東西都沒有你大江叔叔的命金貴。”陳松香說完自己還不好意思地笑了。
阮氏早就聽說的子直爽,只是之前沒有太多集,如今陳松香說了這些話,讓覺得這個人還真不錯。
彎腰輕聲地跟小團子說道:“問問,你要是喜歡就留下。”
“對嘍,留下吧,你看這玩意也認你。”陳松香道。
阮氏知道小團子懂事,又道:“咱家還有幾張狐貍皮,你喜歡,大舅母就把狐貍皮拿給你陶家嬸嬸,這樣們就能去賣錢了,你看行嗎?”
寧問問重重地點頭,也因為阮心蘭的聰明和善良出了微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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