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向來沉穩的臉上此時難得出現了一裂痕。
他看向姜栩栩,視線里明顯多了幾分不可置信。
“你……”
他想說你既然沒畫過,怎麼能這麼干脆地答應比試。
是不想干了嗎?
話到邊,卻又生生憋了回去。
他覺得自己沒那個立場問這樣的話。
畢竟謝云里一開始說的比試,其實是針對他和姜栩栩兩個人的。
本來是一比二,可是前頭他甚至都沒機會幫上忙。
自己從頭到尾沒幫上忙,現在再反過來質疑對方也未免太厚臉皮了。
這不就跟蹭小組任務還反過來唧唧歪歪的人一樣麼?
想到這里,商陸只斂了斂心神,隨后認真思索了一番,“求雨我學得不好,但師父也教過我,實在不行就讓我上。”
不能把事都讓一個人扛。
姜栩栩聽著商陸的話微微挑眉,明白他的意圖后,眉眼不自覺彎了彎,卻也沒有直接拒絕對方的“好意”。
“好。”
兩人說話的聲音不算大,但誰讓旁邊是專門拍個人的攝影師,耳麥收音也十分清晰。
于是關注姜栩栩這邊的直播間觀眾都聽到了和商陸說話的容。
在聽到說沒畫過的時候,觀眾的表和商陸最初的表幾乎是一樣的。
心里都在著急鵝這波玩得有點大。
然后又聽到商陸那十分有擔當的說辭,一時又狂刷【師兄好暖】。
嗯,跟謝懵完全不一樣呢。
謝云里并不知道姜栩栩和商陸這邊的況,在確定題目后,嚴方已經讓新生去把需要的東西都準備起來。
不多時,赑屃石前的廣場已經擺了個桌子,桌上擺放著朱砂黃紙以及各種需要的道。
謝云里看向姜栩栩,卻忽然道,“我不占你的便宜,只要你能功求雨,無論雨量多都算你贏。”
他不確定姜栩栩會不會求雨,但他自對于求雨符是有所研究的,在雙方學習基礎不對等的況下,他也不想被人說是以大欺小。
所以只要能順利求來雨,哪怕只求來一滴,他也算贏。
姜栩栩聞言倒沒有過分自信地說什麼不需要你讓,反而點點頭接了對方的讓步,隨后一擺手,
“師哥先請。”
謝云里便走到擺臺之前,手上迅速掐算了方位,隨后拿起臺面上足有嬰兒拳頭的大號提斗筆,在赑屃石前的地面上開始揮毫畫陣。
節目組的攝影師立即上前仔細拍攝他的手法。
眾人便見他俯,提筆開始緩緩畫出一個八卦符陣。
求雨符,嚴格來說是一個符陣。
因為要引上天云雨,單憑一張符紙是辦不到的。
或許也有人辦得到,古時靈氣濃郁,擁有大能的玄師揮手間便可招來雨雷。
但現代靈氣匱乏,各門玄師資質不齊,只能通過符陣的方式加上禱決向上天請令。
天道會看況予以回應。
謝云里對于求雨符陣并不算陌生,基本十次中能功求雨九次,在玄門中屬于資質上乘的類型。
饒是如此,他畫完這個符陣也花了將近十五分鐘的時間。
他畫符的作并不算快,但手下作卻十分連貫,一個符陣不帶中斷一筆畫完。
待符陣畫畢,眾人只見他揚手將手中的提斗筆往旁邊一丟,隨即法迅速地坐在了符陣的正前方,同時手中迅速結印,伴隨著口中那好似帶有萬鈞的禱訣,
“五雷之將,驅雷奔云,雄風颯颯,猛霧颼颼。天符通現,大保乾坤……”
直播間觀眾只見,伴隨著謝云里一句句口訣念出,他頭頂的烈漸漸被云層遮蓋,隨即迅速聚起烏云。
“……江河淮濟,五岳巡游,龍神敕令,請聽吾命!”
就在他最后一句話落下的瞬間,所有人只見他頭頂那片烏云越聚越濃,約莫等了一分半鐘的時間。
第一滴雨落下。
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現場的工作人員不可置信地出手,很快掌心就接到了麻麻的細雨。
細雨綿,頗有種久旱逢甘霖的味道。
在場的所有人都面驚詫,不敢相信對方真的求來了雨。
直播間觀眾同樣看得目瞪口呆,這下是徹底服氣了。
【我這謝師哥雖脾氣差了點,但實在有些強。】
【我刻板但又迷人的師哥啊,你要是不這麼固執,我們就投票選你做我們的第六號嘉賓了啊。】
【現場直播玄學求雨,我宣布這一波《靈》再次贏麻了。】
【陳導你開心嗎?開心的話就要趕樂一樂,因為以后可能沒法這麼開心了。】
【嗚嗚嗚,我鵝會不會輸啊?】
【鵝還是個剛剛學的寶寶,不會求雨也有可原?】
【謝師哥,只要你不讓我鵝退出節目組,你以后做啥我們都不說你了行不行?】
【你們這一個個假,我鵝還沒出手呢,你們怎麼知道會輸?!】
【我相信我家仙,我家仙無所不能!】
【嗚嗚……我們也不想唱衰啊,可是鵝自己說沒求過雨啊。】
因為謝云里的這一手,直播間的風向不可避免地朝著謝云里傾斜過去。
陳導看著屏幕前的彈幕心里也忍不住有些著急,看著鏡頭前的姜栩栩,一時忍不住焦心。
他家栩栩可不能輸啊。
這要是輸了,他這節目就真的完了啊。
眾人緒膠著了約莫十分鐘的時間,那邊謝云里終于緩緩松開了手上的結印。
伴隨著法散去,原本簌簌落下的細雨也迅速停止。
不多時,天空再次放晴。
眾人看著被雨水洗刷過的學院廣場,此時看向謝云里的眼神都多了幾分復雜或崇拜。
就是尋常道士開壇求雨,那也不帶這麼收放自如的。
由此可見謝云里的實力扎實。
這麼想著,眾人再次看向姜栩栩,眼神中難免多了幾分憂心。
這……打得過麼?
“沒事,他剛剛不是說了,只要求來雨就算栩栩贏。”周察察小聲自我安。
但旁邊人聽著卻并不覺得怎麼輕松。
雖然不懂玄學,但他們也曉得求雨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而且謝云里這場雨就好比珠玉,珠玉在前,姜栩栩除非下一場比這大的雨,否則哪怕兩人提前說好,也會有人覺得這一場贏得不夠明正大。
顧京墨心里這麼想著,便也這麼說出了自己的擔心,姜栩栩站在旁邊靜靜聽著,半晌微微側頭,認真反問,
“那求一場比這個大的雨就可以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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