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虎和方鈺一邊聊著,一邊趕路。時間不長,眾人抵達了黃忠的宅子門口。方鈺很是霸氣,昂著頭,大袖一拂,下令道:「上,給本撞開門,衝進去!」
衙役得令,立刻闖了進去。
一群人,一窩蜂闖。
韓虎和方鈺隨其後,跟著進了院子中。
張綉看到來了很多的兵,朝黃婉點頭示意,就見黃婉推著黃敘進屋子中。畢竟人太多,萬一傷到黃敘,那就不好了。
張綉和黃忠,都站在屋子門口。
兩人神態從容。
毫不見張的神態。
不論是張綉,亦或是黃忠,都是武藝高強之輩,區區數十名兵,不是兩人的對手。
方鈺站在院子中,眼見麾下的人,把黃忠和張綉團團包圍起來。方鈺極為懂得察言觀,他需要韓虎替他言,便看向韓虎,示意韓虎來說話。
韓虎昂著一個腫脹的腦袋,趾高氣昂道:「小子,看到這些人了嗎?這都是臨湘縣衙的兵,我邊的人,是臨湘縣的縣令方鈺。你現在跪下來,給我磕五十個響頭,不,給我磕一百個響頭,我再考慮殺不殺你的問題。」
方鈺附和道:「小子,本就是臨湘縣令,報上你的名字來!」
張綉道:「無名小輩罷了。」
韓虎說道:「老方,我問他,他也沒說,別問了,就看他如何回答我剛才的話。哼,他如果跪下來磕頭求饒,我可以考慮不殺他。」
韓虎故意如此,是要折騰張綉,報先前的大仇。
方鈺卻皺起眉頭。
不知怎的,他心中生出不妙的預。方鈺雖說是貪,但做事極為謹慎,一向是只欺負比他弱的人,比他強的人,他一貫是不招惹的。
不過方鈺想了想,黃忠都是一個普通人,能和黃忠搭上關係的人,不可能是什麼厲害人。
否則,黃忠也不至於落魄。
張綉嗤笑一聲,道:「韓虎,你剛才被扇了五十個耳,是腦子被打傻了,還是出門的時候,腦子被門夾過。你腦子不好使,就把頭湊過來,我再賞你十來個耳,讓你清醒清醒。」
「小子,你找死。」
韓虎的臉,登時就冷了下來。
張綉道:「類似的話語,你先前就說過。可惜,你被打了豬頭,連腦子都不怎麼清醒。現在說了這話,也是一樣沒用。」
韓虎道:「小子,你當真不考慮?」
張綉說道:「換做我是你,不會唧唧歪歪。一進院子,就會下令出手。能手解決的事,我絕不會。簡單,直接,是最有效的辦法。」
韓虎笑了起來,只是他一笑,腫脹的面頰扯,使得整張臉非常的疼痛。他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道:「小子,我全你!」
「上,拿下黃忠和那小子,生死不論。」
韓虎下了命令。
「殺!」
一個個衙役,全都拔出腰間的佩刀,朝張綉和黃忠殺去。
張綉道:「漢升,看咱們誰擊敗的士兵更多。」
「好!」
黃忠也是豪氣干雲。
兩人一左一右,直接就殺出。不論是黃忠,亦或是張綉,都是赤手空拳,饒是如此,他們殺人群中,也如同猛虎殺羊群中,擊潰一個個衙役。
陣陣慘聲,不斷響起。
張綉和黃忠所過之,衙役盡皆被打翻在地上。
這一幕,落在屋子中黃婉的眼中。站在窗戶旁,看到院子中的廝殺,無比激,說道:「打得好,打得好,哎呀,父親慢了一步,張太守擊敗的人更多……呀,父親剛才太神勇了,一拳打翻了兩個人……」
黃敘聽在耳中,心中如同撓一般,非常想看。偏偏他子骨弱,本站不穩,出門都只能坐在椅上,無法看到。
他心,恨不得親自去看。
可惜,看不到。
黃敘只能過黃婉的描述,然後自己想像出黃忠和張綉廝殺的場景。他此刻躺在床上的,手拳,雖說拳頭上的力道弱,但他卻暗暗給自己下了決心,以後,一定要上戰場馳騁四方。
院子中,慘聲不斷。
三十餘人的衙役,在短短的時間,便傷了一半多的人。
僅剩下的十多人,也是負隅頑抗。
所有人都怕了。
他們足足有三十多人,把黃忠和張綉團團包圍起來,但是他們在黃忠和張繡的面前,猶如三歲孩一般,完全擋不住。
方鈺看到這樣的一幕,冷著臉,咬牙呵斥道:「黃忠,你襲擊府的士兵。你,莫非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他這是威脅黃忠。
只是,黃忠的作不停,一拳打出,就打在一名衙役的心口。這一拳下去,衙役直接就昏厥了過去。
「殺!」
黃忠一個箭步衝出,他直取方鈺而去。
擒賊先擒王。
他要先拿下方鈺。
黃忠的神勇,方鈺是看在眼中的,眼見黃忠衝過來,方鈺嚇得冷不打了個寒,轉就要往外跑。可他的速度,畢竟是慢了一步,剛一往外跑,後有拳風呼嘯。
「砰!」
拳頭撞擊在方鈺的肩膀上。
「啊!」
慘聲,自方鈺口中傳出。
他在拳頭力量的衝擊下,立不穩,一個趔趄就摔倒在地上。肩膀上的疼痛,疼得他齜牙咧的,無比的難。
「咕咚!」
韓虎咽下一口唾沫。
此刻韓虎的臉上,也是出驚慌的神,不敢再留下,轉就往外走,想要逃出去。可就在韓虎轉往外跑的瞬間,張綉追了上來。
張綉殺到韓虎的背後,手掌探出,拽住韓虎後背的衫,用力一拽。
「撲通!」
韓虎撲通一聲,一屁摔倒在地上。
張綉拿下了韓虎,見黃忠也控制住了方鈺,下令道:「方鈺和韓虎,都已經被拿下。所有人,都給我跪。」
一個個衙役聞言,臉上神都驚慌起來。
方鈺是縣衙的縣令。
這是他們的天。
韓虎是韓玄的侄子,那更是重要人。
兩人都被拿下,一個個衙役,再也不敢出手,全都跪在地上,臉上出惶恐的神。
張綉拎著韓虎,一腳踹了上去,把韓虎踹翻在地上,淡淡道:「韓虎,現在你又被我拿下。就算是三十餘人的衙役,也不怎麼樣了。長沙太守韓玄不出面,區區一個縣令算什麼?你說,我現在怎麼置你呢?」
韓虎一副苦的表。
只是,他心卻活泛開了。他聽到張綉剛才的話,韓玄不出面,縣令算什麼呢?如果是把韓玄請出來,事就好辦了。
他心有了主意。
現在他又裝慫,等擺了眼前的困局,他就回去搬救兵。
韓虎求饒道:「公子,我錯了。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吧。你放心,我對天立誓,一定不會再來報仇的。放了我,可好?」
張綉笑道:「你說呢?」
韓虎訕訕一笑,說道:「那麼,輕一點打可好?」
雖說韓虎的腦子不怎麼靈,但他也清楚,眼前的人是不可能殺他的。
畢竟他是韓玄的侄子。
不過,肯定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