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綉發現自己在力量上,的確比不了黃忠,便一改剛才的較量方式,遊走以抵擋黃忠的進攻。只要黃忠一猛攻,他立刻躲避退讓。一旦黃忠退讓,張綉立刻猛攻。
雙方武藝,懸殊本就不大。
在張繡的游斗計策下,黃忠一時間,也奈何張綉不得。
畢竟都沒用武。
單憑拳頭廝殺,拳拳到,除非打在要害上,否則不可能有太大的傷害。雙方你來我往,轉眼間,已經爭鬥百餘招。
仍是勝負未分。
這一幕,落在了黃敘眼中。
他知道自家父親的武藝,眼見張綉雖然輸了一籌,但明顯不落下風,短時間分不出勝負,也沒了看熱鬧的興緻,開口道:「父親,張太守不是壞人,是來拜訪您的。姐姐和張太守較量,是我提議的。」
黃忠聞言立刻退開。
張綉也是收拳,不再和黃忠較量。
實在是勝負難分。
張綉站定后,拱手道:「南張綉,見過黃將軍。」
黃忠瞪大眼,獷的面頰上,出驚訝神。他倒是不認為張綉是假冒份,因為張繡的實力極強,這般武藝不可能假冒。
黃忠很快恢復過來,嘆息道:「張太守見笑了,我已經不是軍中的裨將軍。自今日起,不再是軍中的人。」
「為什麼?」張綉問道。
黃忠道:「沒有為什麼,就是上頭傳達下來的命令。」
張綉卻是笑了起來。
這正合他的意思。
他要招攬黃忠,如果在這短短時間,黃忠突然走運,得了韓玄的重,張綉未必能挖走黃忠。可黃忠失去了職,無一輕,又有兩個孩子要照顧,招攬到他的麾下,那便是易如反掌的事。
黃敘話道:「張太守,你來拜訪爹爹,有什麼事嗎?」
張綉向黃敘投去讚賞神。
這小子,有眼力。
一句話就給了張綉借坡下驢的機會,張綉藉著黃敘的問話,順勢道:「本此番到長沙來拜訪漢升,是希漢升能助我一臂之力。」
黃敘眼中異彩漣漣。
在他看來,這簡直是不要太好的事。
黃婉也是頗有些歡喜。
是兒家,這時候倒是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看著。
黃忠驟起眉頭。
他清楚張繡的厲害,但他一直在長沙,名聲不顯,張綉日理萬機,一直在南郡,怎麼突然到了長沙來?
這裏面有何玄機?
黃忠沒把事弄清楚,心中沒底,便鄭重道:「張太守,恕在下莽撞,我一個鄙武夫,沒什麼功勛,名聲不顯,你如何知道我的?」
張綉聽出黃忠話語中的質疑,是懷疑他別有用心。
「哈哈……」
張綉笑了起來。
黃忠問道:「張太守何故發笑?」
張綉解釋道:「漢升謙虛了,單憑你的武藝,偌大的一個荊州,找不出你的對手。你的這武藝,不簡單。」
黃忠道:「張太守謬讚了,你我手之前,張太守不清楚在下的武藝。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他不是一個人。
他膝下有一兒一,還得為兒子診治病,得照顧大兒。
他不敢冒險。
這是黃忠的考慮。
張綉微微一笑,不急不躁道:「漢升提出的問題,的確有道理。我在南郡,事繁忙,有諸多的事要理,沒時間去了解況,何況是了解漢升你的住。」
「之所以知道你的消息,是來源於襄蒯良的舉薦。」
「蒯良打探到你的況。」
「得知你武藝高強,特意讓本南下長沙。」
張綉說道:「以漢升的眼界,應當是知曉蒯良的吧?」
「知道!」
黃忠鄭重點頭,沉聲道:「可是蒯良,曾經也是追隨劉表的。即使蒯良患病後,如今居家中,又怎麼可能為你舉薦人才呢?張太守,你的理由站不住腳。」
相比於劉等人,黃忠的心計上還是弱了一籌。
竟然沒猜到蒯家歸順。
或者說,黃忠不認為區區張綉,能值得偌大的蒯家追隨,所以沒有往這方面想。
張綉道:「漢升啊,都提點到這一步,你還說站不住腳。」
黃敘忍不住了,詢問道:「張太守,莫非蒯良已經歸順了你。」
「聰明!」
張綉朝黃敘投去讚許神。
黃敘備鼓勵,心激起來,覺得渾充滿了幹勁兒。
黃忠認為張綉不可能撒謊,這樣的事,一問便知。他此刻的心,也在權衡考慮,張綉不遠千里來招降他,的確誠意十足。
尤其他今天被革職了。
連火頭兵都不是。
不能在軍中當值,他就會徹底失去經濟來源,這是黃忠所面臨的困境。
張繡的招攬,給了他機會。
在黃忠猶豫的時候,黃敘看不下去了,提醒道:「爹爹,您平日裏,不都稱讚張太守是大英雄,對張太守欽佩有加的嗎?怎麼張太守招攬,您又不回答呢?您剛才都說了,已經被革職,如今正是歸順張太守的時機。」
黃忠聽到兒子的話,自是清楚兒子的想法。
不論是兒子,亦或是兒,都願意他追隨張綉,因為他的一雙兒,都欽佩張綉。
黃忠深吸口氣,有了決定。
他看向張綉,單膝跪地,抱拳道:「黃忠,願為主公驅策。」
「好!」
張綉也是頗為高興。
招攬到黃忠,對張綉來說,實力又上了一層樓。如今天下的諸侯,各自都已經型,除卻劉備外,不論是曹,亦或是袁紹,還是江東孫策,甚至是揚州袁,各自都有各自的將領,實力都不弱。
要招攬人才,不容易。
畢竟有主的人才,本就稀缺。
黃忠能文能武,且武藝極強,能得到黃忠的效力,對張綉來說,幫助是巨大的。
張繡得到黃忠的效忠,讓黃忠在一旁落座,看了眼門口的黃敘,微笑道:「漢升追隨本,你的事,本責無旁貸。本知道你擔心黃敘的病,眼下在長沙是無法理的。等抵達育縣后,本安排張仲景來診治。張仲景醫通神,有機會治好黃敘。」
黃忠一聽,頓時激起來。
治好兒子的病,是他魂牽夢縈的事。
他聽過張仲景的名號。
這可是神醫。
雖說黃忠聽過張仲景的名聲,也曾到張仲景的住去拜訪,但都沒有見到人,所以黃忠又回了長沙郡住下。
黃忠道:「多謝主公。」
張綉擺手道:「不必如此,本就是舉手之勞。當然,黃敘的病,眼下也查證不出來,是什麼況,得張仲景診治后才知道。」
「足夠了,足夠了!」
黃忠的心,無比歡喜。
兒子的病有了希,他覺得這才有了盼頭。
黃婉眼眶微紅,作為照顧黃敘的姐姐,深知黃敘的不容易。黃敘能堅持到現在,那都是承了無數痛苦的。
如今,有救了。
黃敘不滿足,問道:「張太守,我的病治好后,能上陣殺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