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節嫣然一笑,聲道:「寧為英雄妾,不為庸人妻。妾能嫁給夫君,是妾的福分,不覺得有什麼委屈的。」
張綉聽完曹節的話,微微頷首。
曹節的心態不錯。
張綉再度道:「我坐鎮南,雖說暫時和曹公的戰事結束。等以後,和曹公必定再有一戰,到時候你如何自?」
曹節從容說道:「妾出嫁前,父親特意把妾喊到書房,說出嫁從夫。妾嫁給夫君,進了張家的門,就是張家的人。此生此世,永不改變。」
話語決絕,更是果斷。
這其實,是古代子的特,出嫁從夫,嫁出去的兒猶如潑出去的水。
「好!」
張綉了一聲好。
他欣賞曹節的這份氣度,雖說曹節是子,卻泰然之,給人不簡單的覺。
張綉打量著曹節,眼中多了侵略神。
曹節有些。
下頜略微下移,俏麗的面頰上,神有些不自然。曾經來南郡的路上,曹節說服了自己,就算張綉是魁梧的大漢,也認了。
沒想到,張綉會是這般的俊朗。
有才華!
有能力!
更有實力,還如此的俊朗。這樣的夫君,打著燈籠也未必能尋到。
曹節在這時候,一點都不怪曹了,反倒是激曹的。作為王侯之家的子,婚姻大事,都由父母制定。在這樣的一個前提下,能嫁到張綉這樣的人,算是極為幸運的。
張綉打量片刻,就收回目,鄭重道:「除你之外,我只有一個正妻,那便是剛懷孕的黃月英。你曹節,是我的第二個人。」
「對你,亦或是對月英,我都是一個態度。」
「卿不負我,我不負卿。」
張綉道:「多餘的話,也沒什麼好說的。這輩子還很長,時間會證明一切。」
曹節聽到張繡的話,一顆懸在半空中的心,也是落地。似張綉這樣的一方諸侯,不可能只有一個人。就算他的父親曹,人也是很多。
張綉如今,不過只有一個人,算是不錯的。
曹節的兄長曹昂,年紀和張綉相比,要略大一些,已經是妻妾群,有好幾個人。相比之下來,曹節很滿意張繡的況。
知足的。
知足者,常樂!
曹節也是回答道:「君如磐石,妾如葦,永不相負。」
張綉道:「你初來乍到,對南的事不了解,對月英也不悉。月英這個人,是一個相當簡單的人,沒有什麼心機,相並不難。」
「你是聰明人,肯定知道該怎麼相。」
「此番我也會南下,但我趕時間,不能和你一起南下。我會安排人,護送你返回育縣,讓徐庶安頓你。到了育縣,你放心住下便是。」
張綉說了接下來的安排。
曹節語氣和,說道:「妾一切聽夫君的安排。」沒問張綉南下要做什麼,因為這不是該詢問的。
張綉道:「下去吧!」
「喏!」
曹節行了一禮,便轉退下。
只是走出營帳的時候,心中卻有些嘀咕,難道是自己的魅力不夠?張綉剛娶了,就急匆匆的要南下,完全不打算留下侍寢。
懷揣著各種想法,曹節回到居住的營帳中。
丫鬟看到曹節回來,眼中有好奇神,連忙上前道:「姑娘,姑爺對你怎麼樣。」
「好的。」
曹節點了點頭。
和張綉對話的時候,張綉言辭和,語氣篤定,給人的覺很是不錯,沒有半點輕浮。
這樣的人,符合曹節的擇偶標準。
甚至,超出的標準。
丫鬟一聽曹節的話,就知道結果肯定是相當不錯。心,也開始盤算了,曹節雖然暫時是妾,但將來的份也未必會差。
或許也有機會的。
兩人坐在一起,嘀嘀咕咕說著私的話。
另一邊,張綉把龐統喊到了營帳中議事。賈詡離開了軍營,便是龐統替張綉出謀劃策,安排軍中的事。
張綉道:「士元,你安排一輛馬車,把曹節送回育縣。記住了,必須把人給徐庶安排,讓他務必要安排妥當,不可怠慢。」
「是!」
龐統直接應下。
話鋒一轉,龐統問道:「主公也要南下襄,去招攬蒯良提及的人才。主公既然要南下,為什麼不和曹節一起呢?」
張綉搖頭道:「此番南下,得趕時間,沒有時間遊山玩水。文和此去關中,快則一月,慢則兩月左右。我必須在這個時間,把事都理妥當。」
龐統點頭贊同,繼續道:「等送走了曹節,主公南下后,卑職和陳到一起,率領大軍往南郡西面去,在距離武關的邊界駐紮。一方面,在邊境等主公北上;另一方面,也方便和文和先生聯繫。」
「可以!」
張綉直接同意了。
往武關方向去,是最合適的安排。
張綉把軍中的事安排妥當,就讓龐統去執行。他喊來鄧展,便帶著鄧展再度南下。這一遭南下襄,張綉連隨行的士兵都沒有帶,就只帶了鄧展一人。
鄧展是張繡的護衛,負責保護張綉安全。
曾經的鄧展,只是一個遊俠兒。他追隨張繡的時間不長,卻親眼見證了張綉擊敗曹,迎娶曹節,更為朝廷任命的鎮南將軍。
他雖然只是張繡的護衛,連職都沒有,心卻充滿了希。
張綉越強,他這護衛就越有前途。
兩人騎馬趕路,一路沒有毫的耽擱。如今是春三月,天氣好,不冷不熱的,道路也暢通,在短短時間,就橫穿整個南郡,進了襄地界。
張綉南下襄,藏了行蹤,誰都沒有通知。他和鄧展進襄城后,張綉連黃家都沒去,徑直到了蒯家。
在蒯家書房中,他見到了蒯良。
如今的蒯良,日子倒也瀟灑,畢竟不涉及政務了。
蒯良站在張繡的面前,拱手道:「蒯良,拜見主公!」
蒯家歸順了張綉,蒯良稱呼張綉為主公,那是應有之義。
張綉托起行禮的蒯良,微笑道:「子先生的一封信,對我來說,可謂及時雨。」
蒯良道:「主公謬讚。」
當即,蒯良讓張綉上座,自己在下方落座,然後說道:「主公悄然抵達襄,是準備先招攬劉嗎?」
如今劉在襄境,雖然不在城中居,但在襄城的東南方,靠近鹿門山的位置。
張綉頷首道:「劉在襄境,自是先招攬他。只是先生的書信上,雖然提及了劉的各項事,畢竟不詳細,故而,專程來向子先生請教。」
對劉,張綉是知道的。
只是劉的況,他卻不甚了解,畢竟和劉之間,沒什麼集。
蒯良微笑道:「劉這個人,雖是儒家士子,但卻傾向於法家,是儒皮法骨。恰是如此,他對劉表懷的手段不屑一顧。主公要招攬劉,可以從這方面手。」
張綉點了點頭。
這是極為關鍵的一個切點。
世當,也只能用重典。所以大多數時候,都以法家為主,儒家為輔。或者說,依舊是儒家作為主流,但法家為骨,儒家為皮,這是呈現出來的大趨勢。
話鋒一轉,張綉又道:「黃忠呢?」
蒯良道:「招攬黃忠,會更加容易。黃忠膝下有一子,名黃敘,自弱多病,一直尋醫問葯,始終沒有治。主公麾下的張仲景,醫通神,有他在,或許能治好黃敘的病,這便是招攬黃忠的絕佳機會。」
「多謝先生。
張綉拱手向蒯良道謝,得虧了蒯良的消息,他才不至於走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