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到聽到凌鋒開口,角略微上揚,眼中更是掠過不屑神。當初他帶兵出戰時,張綉就曾說過,如果凌鋒胡手軍中事,他可以先斬後奏。
張綉是站在他這邊的。
陳到原本沒打算告狀,以他的份,狀告一個過氣的凌鋒,顯得自己太沒心。
他沒去計較,偏偏凌鋒要告狀。
天作孽,猶可活。
自作孽,不可存。
陳到依舊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靜觀其變。
張綉掃了陳到一眼,目回到凌鋒上,眼中有一抹閃過,詢問道:「你有什麼要說的?」
凌鋒擲地有聲道:「卑職隨陳到去摧毀曹的糧倉,趕路的時候,明明已經到了晚上,應該休整調養,以恢復士氣和鬥志。可是,陳到不顧士兵的力,強行命令趕路。末將勸諫一番,卻被陳到一槍打落馬下。末將本就有傷在,更是傷上加傷。」
說到這裏,他眼眶頓時紅了,彷彿有晶瑩的淚珠聚集。
凌鋒道:「主公,您要為末將做主啊。」
撲通一聲,凌鋒直接跪下。
他神凄慘,一副悲慟的樣子,還不罷休,繼續說道:「陳到此人,桀驁猖狂。他仗著主公的信任和重,不把我們這些西涼的老兵看在眼中。他自以為是,霸道蠻橫,末將及所有出西涼的將士不服,請主公決斷。」
張綉聞言,心頭冷笑。
上一次凌鋒兵敗退回來,他沒有追究凌鋒的責任。
在陳到和凌鋒前往執行任務后,張綉詢問了逃回來的殘兵,了解當時的況。從士兵的口中得知,凌鋒一個人帶兵去攻打糧倉,是強攻曹軍的糧倉營地,以至於失敗。
張繡得知后,氣得肝疼。
這蠢貨!
憑兩千餘步兵,就敢強攻曹的糧倉,簡直愚不可及。
張綉都沒有置凌鋒。
畢竟事都過了。
再者,凌鋒是他麾下的老人,早早追隨他,所以張綉也不願意大干戈。
可現在,凌鋒自己犯了錯,卻指責陳到,還倚老賣老,以西涼出的老兵自居,以代表所有西涼出的人表示不服,分明是要置陳到於死地。
這讓張綉不喜。
張綉深吸口氣,調整了緒,問道:「你認為,應該如何置陳到?」
凌鋒毫不猶豫的說道:「請主公死陳到,以儆效尤。否則,似陳到這般猖狂自大的人,還會層出不窮,繼續擾軍隊的秩序。」
張綉頓時笑了起來。
人無傷虎意,虎有傷人心,陳到沒指責凌鋒,凌鋒倒是要殺了陳到,心思還真是狠辣。
張綉朝凌鋒勾了勾手,吩咐道:「來,來,你過來。」
凌鋒立刻爬到張綉旁。
張綉看著跪在地上的凌鋒,臉頓時冷下來,腳下發力,猛地踹了出去。
「砰!」
沉悶撞擊,登時響起。
凌鋒的膛遭到撞擊,慘一聲,仰頭就往後倒在地上。
他臉上儘是惶恐神。
在他看來,他是西涼軍出的老人,是追隨張繡的元老。他狀告陳到,那麼張綉就應該置了陳到,以平息事端。
偏偏,結果出乎意料。
張綉一腳的力量極大,使得凌鋒遭到重創。
凌鋒忍著的疼痛,一個鯉魚打,再度起跪在地上,朗聲道:「主公,末將不服。」
「你不服?」
張綉眼神銳利如刀,一個踏步,便再來到凌鋒的前,他二話不說,抬腳又踹出。只聽撞擊聲響起,凌鋒再度倒在地上。
凄厲慘聲,自凌鋒口中傳出,他倒在地上,終於是老實了。凌鋒抬頭看向張綉時,眼中多了一抹惶恐和不安。
明明是他告狀,為什麼張綉要置他?
張綉走到凌鋒的面前,居高臨下,俯瞰著躺在地上的凌鋒,咬牙道:「本將讓你和陳到一起去曹軍糧倉,是讓你去做什麼的?」
「是讓你去帶路的。」
「行軍打仗的安排,不需要你手,你也不懂。」
「什麼陳到不顧士兵的連夜趕路?你一個連兵法謀略都不懂的人,知道為什麼要連夜行軍嗎?」
「你懂兵貴神速嗎?」
「你懂戰機轉瞬即逝嗎?」
「你懂戰場侵略如火嗎?」
「你這樣的蠢貨,什麼都不懂,還不懂裝懂,擅自手。你如果懂得兵法,也不至於干出帶著士兵,梗著腦袋,直衝衝去攻打曹軍糧倉的事。」
張綉不斷的喝罵,繼續道:「尤其是你出西涼,是西涼軍的老人,就能代表西涼老兵的所有人嗎?你就是你,什麼都不是,也代表不了誰。」
刷!
凌鋒面大變。
他沒有想到,會遭到如此嚴厲的申斥。
這一刻,凌鋒面變得鐵青,眼中更有惶恐不安的神。他說自己能代表西涼軍,但實際上,他和黃召等人的關係也不怎麼好。
西涼老兵,以黃召為首的。
他只是略有些威。
凌鋒知道自己撞到鐵板上,連忙見風使舵,不再對付陳到,以頭叩地道:「主公,末將知錯了,請主公責罰。」
張綉大袖一拂,呵斥道:「即日起,你不要領兵了,負責伙房的事。」
凌鋒神大變。
負責伙房,等於是削掉他的兵權,讓他做一些打雜的事。
「主公,末將知錯,您饒了末將吧。」
凌鋒以頭叩地,不斷的求饒。
他不想去伙房。
在伙房中,都是又臟又累的事,一天忙到晚,連一點立功的機會都沒有。
張綉眼神變得冷厲起來,淡淡道:「怎麼,連本安排的事,你都不執行了嗎?」
話語中,著一的冷意。
凌鋒嚇得一,咕咚咽下一口唾沫,道:「主公,末將去,末將願意去伙房。」
張綉道:「在伙房裏面,收起你囂張跋扈的秉,踏踏實實的做事。只要你表現好,本不吝提拔,會再度讓你回到軍中。如果你在伙房也干不好,弄得伙房烏煙瘴氣的。下一步,你就可以滾了,本不養閑人。」
「是,是!」
凌鋒接連點頭回答。
他臉上神,著無盡的悔意。如果他不開口對付陳到,張綉也不會置他,就不會有這一遭事。
一切,都怪他自作自。
張綉擺手道:「退下吧!」
「是!」
凌鋒站起,恭恭敬敬的退下。
在凌鋒退下后,張綉看向陳到,輕笑道:「叔至,你倒是好脾氣。人家都已經出手對付你,你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
陳到道:「主公明察秋毫,有主公在,末將不會委屈。」
他顯得很是灑。
張綉聞言,也不再多言。
本就不是什麼大事。
他心思一轉,想到了被生擒的曹純,便吩咐人把曹純帶過來。曹純上的傷口,都已經包紮理,傷口不再流,人也恢復了一些神。
張綉並沒有招降曹純的打算。
這是曹的嫡系。
就算是曹純願意投降,他也不敢收下來。
張綉審視著眼前的曹純,曾經,他也是認識曹純的,但和曹純沒有什麼集,來往很。他看著傷的曹純,說道:「曹純,曹撤軍了,正快速的退出南郡。你、曹安民和于,都是階下囚,你說曹會付出什麼代價,贖回你們呢?」
曹純道:「不知道。」
他不願意和張綉多說什麼,畢竟是階下囚。
張綉又和曹純說了幾句不痛不的話,但曹純都言簡意賅的回答,幾乎不多說話,也不更多的消息,讓張綉覺得無趣。
張綉讓人把曹純帶下去,便領兵繼續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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