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綉麾下的士兵,都是訓練有素的。最關鍵的是,他們早就得到了通知,一旦軍中下令撤軍,便不準戰,要快速往山上撤退。
這是人所共知的。
所以,士兵毫不戰。
除此外軍營中,四都是營寨,許多地方佈置了防工事,不是能隨意奔跑的空曠地帶。張綉麾下的士兵悉地形,能快速撤退。
反倒是曹麾下的士兵,不怎麼悉況,即使他們抓住落在後方的士兵,但大範圍的張綉士兵,卻已經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至,不會被大範圍掩殺。
「追,加速追!」
典韋提著鐵戟,大聲的下令。
在典韋所在的不遠,夏侯惇和許褚都在。兩人都是軍中的虎將,武藝高強。此刻兩人見張繡的軍隊撤離,也是以最快速的速度趕路。
他們追了上去,斬殺張繡的軍隊。
「追,快追!」
曹昂也加追殺中。
他想要殺上去,趁奪回曹安民。只是他殺進張繡的營地中,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曹安民的蹤跡,只能和軍中士兵一起追殺。
雙方一追一逃,很快到了魯山的山腳下。
雙方距離,在十步左右。
張綉早已經開始登山,他回頭看去,眼見後方追來的曹軍士兵,已經快到山腳下,便停下來原地不,安排早已經就位士兵,在山腳準備行。
等最後一批的士兵撤上山,張綉下令道:「快,拋灑鐵蒺藜。」
鐵蒺藜,呈三角錐形。
這樣的武,三面是尖錐,呈錐形的陣型。一個鐵蒺藜扔在地上,隨便怎麼擺弄,都能穩穩的立在地上,總有一頭朝上。
這一武,是用來阻攔戰馬進攻的。一旦有騎兵追殺,只要在地上撒上鐵蒺藜,戰馬踩在鐵蒺藜上,馬蹄就會傷,無法再繼續奔跑。
同理,也能用在士兵上。
一旦士兵的腳掌踩下,那三寸長的尖錐,足以刺穿人的腳掌。
麻麻的鐵蒺藜,快速滾落在地上,灑落了一地。而張綉吩咐士兵撒了約莫十丈左右的距離,便帶著士兵登山,往山上去的第一個路口駐紮下來,等候曹軍抵達。
他佔據地利優勢,足以穩穩的守住魯山。
即使,曹軍攻勢兇猛。
山下曹軍士兵,仍在不斷的追來。
時間不長,已有士兵抵達。這些不斷往前沖的曹軍士兵,已經殺得興起,本就沒有注意腳下的況,尤其在山腳下的這一片區域,四都是落葉雜草,不容易發現什麼況。
許多士兵,冒冒失失就沖了進去,然後一腳就踩在鐵蒺藜上。
包括夏侯惇,也踩了上去。
「撲哧!」
鋒銳的鐵蒺藜尖釘,刺穿了夏侯惇的腳掌。登時,夏侯惇疼得站在原地,不敢再往前沖。只是夏侯惇雖然停下,後方依舊有士兵不顧一切的衝來。
在後方士兵的衝撞和擁下,前方陡然停下的士兵,本止不住形。
一個個被撞擊,然後紛紛到底。
「啊!啊!!」
慘聲,不斷的響起。
一個又一個的曹軍士兵,倒在地上,再度被鐵蒺藜刺中。雖說鐵蒺藜的尖釘不怎麼長,只要不刺中要害,都沒有命危險。
但這樣的傷勢,足以令人疼得死去活來。
夏侯惇也沒有能倖免。
他一腳踩在鐵蒺藜上,左腳的腳掌剛中招,還沒有來得及退回去,後方衝上來的士兵已經撞上來。夏侯惇見狀后,連忙躲避,但周遭都是麻麻的士兵湧上來,全都在不斷的往下跌到,他本躲避不了。
他無法穩住形,直接被撞得倒在地上。
他是一屁坐下去的,只聽撲哧撲哧的聲音傳出,好幾個鐵蒺藜刺中他的屁。
「啊!」
夏侯惇張口死後,疼得死去活來,臉上神,都無比猙獰。
痛!
實在太痛了。
夏侯惇再也無法忍住,張口便慘。他想站起來,可周遭依舊有士兵在倒下。好在他小心翼翼的躲避,才避免了再度創。
好一會兒后,士兵停止前進。
夏侯惇在這時候,才站了起來,看著流的腳掌,再疼痛的屁,神發苦。
這一回虧大了。
夏侯惇目一掃,忽然發現典韋就在自己的不遠。這時候,典韋也站了起來,而典韋的屁上,也著一個鐵蒺藜。
「噗嗤!」
當即,夏侯惇就大笑了起來,說道:「典黑子,你這麼小心的,竟然也中招了。」
只有他一人的時候,他有些悲哀。此刻看到典韋也中招,好歹心中有些安。夏侯惇自嘲大笑的時候,再一看,發現許褚沒傷。
笑聲,頓時停止。
夏侯惇角了,不再說話,反倒是有些尷尬了。
在軍隊停滯不前的時候,曹率領大軍來了。
曹看到士兵被阻攔,詢問況時,夏侯惇才一瘸一拐的走來,沉聲道:「主公,張綉這廝,簡直是險毒辣。我們追擊的時候,他竟然在我們登山的路上,灑下麻麻的鐵蒺藜。您看,我的腳掌被刺穿,屁也了傷。」
典韋默默站在一旁,鐵戟收起來,又取下屁上的鐵蒺藜,捂著流的屁默默站在一旁。
曹見狀,也是無奈。
張綉也太狡詐了,真是手段迭出,還有這樣的阻攔方式。
曹環顧周圍,全都是一片哀嘆的聲音。因為沖在最前面的士兵,全都是了傷,或是腳掌傷,或是屁傷,或是手掌傷,……
一個個的傷勢,無比奇怪。
曹看到后,再抬頭往山腰上看去,看到了距離他,約莫有五十步左右的斜坡上,張綉佈置了關卡,讓士兵駐紮阻攔。
山上,有關卡在。
自山下往上沖,便不同於平地衝刺,難度大了很多。
曹思索后道:「夏侯淵!」
「在!」
夏侯淵連忙跟上來,抱拳行禮。
曹道:「清點一下損失,然後帶兵後退百丈紮營。」
「喏!」
夏侯淵知道曹不可能再攻山,帶著士兵撤退,然後在山下紮營。
士兵駐紮,夏侯淵開始清點損失。抵近中午,軍隊的損失才統計完畢。夏侯淵拿著呈遞上來的戰報,來到中軍大帳中,稟報道:「主公,卑職清點完了損失。這一戰,我們戰死了一千六百餘士兵,傷的士兵多達兩千餘人。在山腳下時,還有幾百士兵傷。」
曹聞言,臉頓時沉下來。
這損失大了。
一次損失一千多,縱然他有三萬兵,也經不起這樣的損失。
曹深吸口氣,詢問道:「我們和張繡的一番廝殺,預計張繡的損失有多?」
夏侯淵神有些尷尬,回答道:「目前我們統計到的,只有兩百餘。估著張繡的損失,就這一點人,不會超過三百人。」
「混賬!」
曹聞言,一掌就拍在案桌上。
這是曹有的怒。
以曹的心,早已經是喜怒不形於,早就不事的影響。可聽到夏侯淵稟報的消息,實在是忍不住怒了。
雙方損失相差太大了。
他損失了一千六百多人,張綉損失不過兩百餘人。再這麼下去,別說是攻打張綉,恐怕張綉都要反過來攻打他了。
夏侯淵道:「主公,張綉佔據地利優勢。我們又是強攻張綉,損失自然更大。再者,先前典韋和張綉一番較量,也影響到了軍心。」
曹面沉如水。
他擺了擺手,讓夏侯淵退下,然後吩咐人把郭嘉喊來了。
曹說了夏侯淵稟報的戰報,沉聲道:「張綉雖然年輕,實力也比較弱。但他依靠地利的優勢,一點點削弱我們。如今在魯山這一戰,又給我們造巨大的損失。長此下去,我們不可能擊敗張綉。奉孝,你有什麼破敵之策?」
郭嘉聞言,也是陷思考中,他也發現張綉不易對付。
這是個難纏的人。
尤其張繡的每一步棋,都在算計中,都是有所用。面對這樣的人,想要擊敗對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曹神有些急切,繼續道:「我們總不能,乾等著于的消息,而不採取任何行。現在,必須要想出辦法遏制張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