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一大清早,張綉就早早的起床晨練。雖說如今天寒地凍,天空中還飄著小雪,但他在風雪中練武,依舊樂在其中。
這是他養的習慣。
張綉剛晨練完,黃月英便來了。
黃月英如今,早就清楚了張繡的生活習慣,清楚張綉是什麼時候起床,是什麼時候晨練。帶了粥和小菜來,且不冷不熱,溫度剛好合適。
「江平哥哥,來吃飯。」
帶著食盒進房中,一一的擺開。
雖說是早上,但菜卻不,都是頗有賣相,讓人很有食慾。
張綉道了聲謝,也不客氣,就快速吃起來。張繡的胃口一向極好,而粥的溫度剛好,黃月英帶來的粥,很快全部進張繡的肚子中,帶來的小菜也吃得乾乾淨淨。
黃月英看在眼中,更是歡喜。
張綉吃得越開心,越是有就。
這就和製作武一般。
黃月英倒沒有在院子中逗留太長時間,收拾好食盒,便離開去忙自己的事。
張綉則在院子中看書。
抵近巳時,黃承彥來了張綉院子中,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正道:「剛接到州牧府傳出的消息,劉表把所有江東暗樁的,全部掛在城門口,要暴三日。」
張綉笑道:「黃祖殺了孫堅,劉表和孫策之間的仇恨,那是不共戴天的。他對江東,極為忌憚。這次殺了這麼多人,發現如此多的江東暗樁潛伏,自當要從重懲罰,以震懾江東。」
黃承彥道:「的確如此!」
「報!」
這時候,有一名侍從進,稟報道:「家主,龐公來了,正在廳中等候。」
「知道了。」
黃承彥頷首點頭。
在侍從離開后,黃承彥和張綉一起,聯袂出了院子,很快來到廳中。
「老師!」
張綉躬行禮。
龐德公捋著頜下的鬍鬚,落座后,笑說道:「江平啊,老夫這剛回鹿門山,就得到你拿下南郡各縣的消息。你小子,當真不簡單,竟然讓劉表同意了,這不啻於是虎口奪食。」
張綉道:「老師謬讚了,都是利益使然!」
龐德公目一轉,落在黃承彥的上,說道:「承彥,關於江平和月英的婚期,我請人選好了日子,定在十二月二十八,這是最好的黃道吉日。」
當即,他取出一封信函,遞上了聘期。
除此外,需要諸多的禮儀、禮品等,龐德公都已經準備妥當。
一切,都已經辦妥。
黃承彥接過來,略的看了一遍,就擱置在一邊,笑道:「龐公的安排,我是放心的。既如此,就定在十二月二十八。到時候,江平在襄城中迎親,再到鹿門山去。」
龐德公搖頭道:「不,老夫仔細想了想,不到鹿門山辦婚禮,就在襄城中。」
黃承彥道:「怎麼變了?」
龐德公回答道:「從襄城到鹿門山,足足十多里路。如今天天下雪,天寒地凍的,道路容易打。萬一趕路的時候,出現什麼意外,就不了。」
「再者,襄城繁華些。」
「在襄城中,辦江平的婚事,能更加隆重盛大。」
「龐家在鹿門山有產業,在襄城中,也一樣有產業。我會拿出一座龐家的住宅,作為江平婚後居住的宅子。」
龐德公道:「如此一來,不論是婚,亦或是婚事安排,都會熱鬧些。」
黃承彥道:「你準備宴請哪些人呢?」
龐德公下頜微微上揚,擲地有聲道:「我考慮的是,拿城南比較偏的宅子,作為江平婚的住宅。因為地方比較偏僻,才有足夠的地方,能擺放足夠的桌椅。到時候,我會安排三天的宴席。只要是願意來的,都可以來赴宴。」
張綉聽在耳中,激龐德公。
論及關係,他和龐德公沒有任何的緣關係。可自他拜師后,龐德公對他,卻也真是如師如父一般,一切都為他考慮。
一日為師,終為父。
當如是!
黃承彥也是眉頭上揚,頗為驚訝,說道:「黃公,三天的宴席。人家那一份禮來,要吃三天,這消耗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龐德公輕笑道:「做老師的,沒什麼能耐,幫不了江平什麼事。只能在這方面,多做點力所能及的事。」
張綉道:「老師大恩,綉銘記於心。」
對張綉來說,龐德公替他辦婚事,這是大恩。
龐德公輕笑,卻是不以為意,他說道:「不過有一事,得江平你自己來決定。」
張綉道:「什麼事?」
龐德公說道:「婚當日,拜完天地后,也需要拜見家中父母,向親人長輩奉茶。你父母亡故,唯一的叔父也去了,沒有親人在世。是跳過這一環節,還是怎麼安排呢?」
張綉說道:「老師,這事兒就得您代勞了。我如今父母亡故,和月英敬茶時,自然是敬老師了。」
龐德公道:「這恐怕不妥!」
張綉道:「一日為師,終為父,老師如弟子的父親一般。除非,是老師不願意?」
「老夫當然是願意的!」
龐德公捋須回答,臉上也流出一抹滿意笑容。
這樣的事,他得告訴張綉,讓張綉來決斷。因為婚的當日,會有無數的賓客來,龐德公雖是張繡的老師,也不能隨意越俎代庖,否則容易人詬病。
有張繡的話,他作為男方的家長,接新人的奉茶,那才是名正言順的。
張綉說道:「就這麼定了。」
「好!」
龐德公應下,和黃承彥談其他的婚事流程,張綉只是在一旁傾聽。
他不參與任何事。
畢竟,他也不怎麼清楚。
龐德公把一切安排都妥當后,張綉沒有再留在黃家,而是隨龐德公一起離開,往龐家在城南的宅子去,開始佈置婚的事。
在忙碌中,時間飛逝。
與此同時,張綉即將迎娶黃月英的消息,也是在襄城中傳開。龐德公要大擺宴席的消息,也是一起傳開。
襄城的百姓和達貴族,都知道了這一事。
許多人,都談論此事。
在無數人的議論中,時間轉瞬就到了十二月二十八日。
這一日,天難得放晴。
天空中不再飄雪,竟有冬日的暖橫空。
張綉自上午一大早起來,就形如木偶一般,任由龐德公安排指揮。他從上午到下午,幾乎是沒有歇息,快到申時的時候,張綉騎著馬出門,帶著迎親的隊伍往黃家去。
古時婚,是在晚上。
《白虎通》記載:「婚者,謂黃昏時行禮,故曰婚。」
張綉帶著迎親的隊伍趕路,時間不長,便已經來到黃家的大門外。迎親隊伍很長,蜿蜒綿長,足足橫亙了整條街道。
周邊,有無數百姓圍觀。
整個場面,頗為熱鬧。
又有敲鑼打鼓的聲音隨行,熱熱鬧鬧的,無比的喜慶。
張綉騎著高頭大馬,著紅的喜袍,臉上帶著笑容。他帶人來到黃家的門口停下時,便準備登門迎親。可是在這個時候,一個青年忽然走了出來。
來人相貌普通,著一襲黑,可眉眼之間,卻是頗為桀驁。張綉見到此人,也有些驚訝,因為這不是別人,竟然是龐統。
此前張綉和龐統北上,把龐統留在魯縣,負責無煙煤的開採。
如今竟到了襄。
張綉清楚龐統的秉,肯定是龐統得知他大婚的消息,才南下的。他更相信龐統,在離開魯山錢,會安排好魯山煤礦的事。
否則,不可能南下。
龐統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輕笑道:「主公,我可是安排完了礦山的事,才南下襄的。總算,在昨晚上抵達。您今天來迎親,不能直接進去,得過關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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