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抵達州牧府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天已經很晚。
劉表早已經休息。
晚上的宴會,賓主盡歡,眾人都喝了很多酒,劉表也是如此。劉表畢竟上了年紀,不勝酒力。不過他倒也沒有大醉,只是有些微醉。
回到房中,喝了蔡氏準備的醒酒湯,已經恢復得差不多。
晚上的時候他心好,神也不錯,和蔡氏一起耳鬢廝磨一番,便來了興緻。雖說劉表已經上了年紀,力不支,但有總比好過沒有,至能蔡氏一番。
劉表睡下后,蔡瑁來了。
他被下人醒,睡眼惺忪,很是不高興。蔡氏站在一旁,給劉表穿服。清楚自己的兄弟,如果沒有大事,不會在這麼晚的時候來打擾。
蔡氏聲道:「夫君,德珪深夜來訪,必定是有大事,且看德珪怎麼說。如果他無事生非,責罰一番就是。」
「嗯!」
劉錶帶著睡意,往書房去。
他抵達時,蔡瑁已經在書房中等待了。
劉表有些不耐煩,坐下后就說道:「德珪啊,這都已經是深夜。有什麼事,不能等明天上午,再來說嗎?」
蔡瑁道:「主公,晚上有江東孫氏的人來見我。」
「什麼?」
劉表瞪大眼睛。
他冷不進的打了個激靈,睡意徹底消失,蒼老面頰上的神也變得凝重起來。
劉表對孫策很重視。
因為,孫堅可是死在了荊州的。
劉表雙手搭在膝蓋上,沉聲道:「到底怎麼回事,仔細說清楚。」
蔡瑁坐下后,一五一十,把凌攸煽他殺張繡的事,完完整整說了一遍。說完后,他才開口道:「卑職將計就計,暫時穩住了凌攸。」
劉表聽完后,想到是算計張綉,他暫時選擇的忽略江東問題,忽然冒了一句話:「德珪啊,你說我們將計就計,能否殺了張綉呢?」
刷!
蔡瑁面微變。
劉表真敢想,這種事兒都敢做啊,那可是要付出大代價的。
一開始的時候,蔡瑁在自己家中,倒是沒有想得怎麼清楚。可是他乘坐馬車,自家中來州牧府的路上,復盤了整個計劃。
真要殺張綉,本不可能,因為計劃百出。
蔡瑁回答道:「主公,要藉助江東的人殺張綉,再栽贓給江東的人,那是不可能的。卑職琢磨了一番后,發現有三個大問題。」
劉表道:「你說說!」
蔡瑁正道:「第一個問題,是我們和張綉之間,已經化解了干戈。而且我和張綉之間的衝突,也是您親自協調的。」
「在這樣的前提下,我再假惺惺的去黃家道歉,做出邀請張綉赴宴的姿態。您認為,以張繡的明,會不懷疑嗎?」
蔡瑁說道:「張綉這個人,可是相當狡詐的。」
蔡瑁提出了第一個理由。
劉表嘆聲道:「不錯,張綉狡詐如狐,要欺騙他,本是不可能。」
頓了頓,劉表又道:「第二呢?」
蔡瑁繼續道:「第二個問題,是張綉已經到了襄城中。如果張綉在襄出了任何的差池,都會懷疑到我們的頭上。如果江東倒打一耙,說是我們殺了張綉。到時候,南郡張繡的舊部南下,就是不要命的殺來,我們就會陷戰。」
劉表面微變。
這是他最不希看到的。
劉表喟然再嘆息一聲,又說道:「第三點呢?」
蔡瑁繼續道:「第三個問題,是一旦刺殺張綉不,後果不堪設想。張綉能征善戰,一旦他張綉逃走,荊州便會陷戰火。此前我們派人刺殺張綉,好在沒有手。如今好不容易,和張綉和解。再臨陣變卦,我們和張綉,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這不是什麼好事。」
劉表也皺起眉頭。
真和張綉對上,他的心也是極為不願意的。
劉表發現無法針對張綉,心念一轉,便到了江東的況上。
他也忌憚孫策。
劉表咬牙道:「孫策還真厲害,竟然不聲不響的在襄城,凝聚了偌大的力量。恐怕對方的心思,是真想一箭雙鵰,先殺張綉,再算計我們。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蔡瑁道:「主公英明!」
劉表說道:「德珪,本授權你全權行事。對付江東勢力,務必要將對方連拔起。這是我們的機會,明白嗎?」
「明白!」
蔡瑁鄭重點頭。
他話鋒一轉,說道:「只是算計江東勢力的事,還得封鎖我們和張綉和解的消息,一旦這消息傳出去,一切的謀劃都沒用了。」
劉表道:「你直接說,要老夫怎麼做?」
蔡瑁說道:「卑職建議,請主公將兩位公子足,再把府上知曉的人羈押起來,避免消息走。我明日一早,就去黃家的府邸,先讓黃承彥把黃家的人穩住,避免消息走。」
劉表說道:「老夫全力配合。正好劉琦和劉琮這兩個臭小子,這段時間和諸葛亮打得火熱,簡直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足幾天,也是令他們反省一番。」
蔡瑁道:「主公英明!」
劉表道:「還有其他的事嗎?」
蔡瑁道:「沒了!」
劉表的神勁兒很快就過去,開始打哈欠,擺手道:「既然沒事,那就退下吧!」
「喏!」
蔡瑁站起,就連夜離開。
他出了府,回到自己的府邸躺下休息時,腦中還想著明天見張繡的事。他這一遭,可是幫了張綉一個大忙,如果沒有他的安排綢繆,張綉肯定陷危險。
這是他的功勞。
張繡得記他的。
蔡瑁滿心歡喜的躺下休息,而另一邊,凌攸回到了住。
凌攸見到了周重,稟報道:「大人,一切順利。雖說一開始,蔡瑁端著架子,不願意去給張綉道歉,但仇恨終究佔據了上風。」
「經過卑職的勸說后,蔡瑁同意去黃家登門道歉。」
「不僅如此,他還去見了劉表,要說服劉表參與進來。劉表和張綉之間,本就是有仇恨的,他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凌攸道:「這一回,事十拿九穩了。」
「聰明!」
周重說道:「不錯,你小子很不錯。」
這一刻的凌攸,也是滿心歡喜,如果能謀劃功,這對於他將是極為有利的。
凌攸憧憬道:「想想等張綉被殺后,我們退出襄,再把劉表殺死張繡的消息出去,南郡張繡的舊部南下。荊州,那真是期待。」
周重道:「的確,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戲。」
頓了頓,周重囑託道:「越是如此,越是要謹慎,一定不能夠大意。」
「我明白!」
凌攸面帶笑容,自通道:「卑職和蔡瑁談話時,他還曾詢問,說如何聯繫我們?」
「他的意圖,是要我們的底。」
「一旦我們完任務,他也會出手,會想把我們一網打盡。」
「我告訴蔡瑁說,我們行的地點,我們自己定。到時候,我們一完任務,便直接撤走。反正時間是定在明天晚上的,我們只需要等待,不需要聯繫蔡瑁。」
凌攸說道:「只要張綉離開了蔡瑁的府邸,我們就可以採取行。」
「不錯,不錯!」
周重捋著頜下的鬍鬚,很是歡喜。
他再度允諾道:「你放心,這一次的事結束后,我會上奏主公,親自為你請功。這一次的事后,你就不再是最普通的探子,會是有爵在。」
凌攸道:「謝大人栽培。」
周重擺手道:「時間也不早了,去休息吧。」
「喏!」
凌攸轉退下。
周重一個人坐在房中,眼中有期待神。他思索一會兒后,也沒有再耽擱時間,去休息。他熬到現在,神也很是疲憊。只是神上雖說疲憊,卻又無比愉悅,因為一切無比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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