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蛋!
面對秦風的話,震驚的何止那群高管,就連鍾雅楠本人,也惱得幾乎要蹦起來。
這個問題,實在沒辦法回答。
畢竟養傷期間,鍾雅楠的確一直躺在別墅的那張大床上,而在第一個異常點結束之後,那棟別墅的歸屬權,也早就被自己轉讓給了秦風。
所以秦風所說的「自己上過他的床」,顯然還是有點事實依據的。
不善解釋的鐘雅楠,只好繼續沉默。
可這樣的沉默,在其他人的眼中卻完全變了味,幾乎等同於是默認。
幾乎所有在場的人都已石化。
至於那位肖經理嘛,則是有點懷疑人生了。
他看了看一臉怒,沉默以對的鐘雅楠,又看了看滿臉戲謔,表冷冷的秦風,瞬間覺到天旋地轉,捂著腦門說了句,「天吶……」
他完全沒有辦法接,一向被自己奉若神的鐘雅楠,居然會跟一個普通到毫無特別的男人上床,這種心理上的落差,簡直比真實的子彈更殘酷,瞬間擊潰了他所有的心理防線。
至於會議廳里的其他人嘛,則一個個都出了訕笑和尷尬的表。
畢竟這一幕確實來得突然,本來高層會議開得好好的,忽然就闖進來一個瘋子,替鍾雅楠宣佈要將公司解散,甚至還將兩人私底下「上過床」的事當眾公開,確實是有點太那個了。
面對這幫面面相覷的傢伙,秦風卻顯得有些不耐煩,懶洋洋地倚在門框上說,「現在,我要和你們的鐘總聊點比較『私』事,會議已經結束了,你們還不走?」
只要秦風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永遠是別人。
果然,在聽到他的逐客令之後,所有公司高層都手足無措地訕笑起來,
「好……呵呵,大家都走吧,留點私人空間給他們。」
「呵呵,想不到咱們鍾總早就談了,而且男朋友還是這樣一個……嘿,走了走了。」
整個食品公司的所有高層接連離去,就連了「重大打擊」的肖經理,也帶著一臉極度的憤慨和憋屈,甩手離開。
很快,會議廳就只剩下秦風跟鍾雅楠面對著面。
「混蛋,你到底要幹什麼?」人一走,鍾雅楠就跟一頭失控的母獅子一樣,直接抓起了面前的一疊文件,對著秦風上砸過去。
秦風輕鬆躲開,順便著將大門帶上,雙臂環,語調平靜道,「這家食品公司是你好幾年的心,我知道,你一定捨不得這麼輕易就把它解散的,所以我才決定過來,幫你下一點決心。」
「瘋子,就算要幫我下決心,你也不該說那種話,你知道這些人私底下會怎麼想嗎?」鍾雅楠完全抓狂了,恨不得一口吃了秦風。
秦風聳聳肩道,「我並不關心別人的想法,我只關心自己的計劃能不能順利進行。」
講完,他把手向了鍾雅楠,理所應當地討起了債,「錢呢?」
「那麼多現金,我怎麼可能帶在上?」鍾雅楠咬著小,氣得臉幾乎都失了,和秦風對視了好久,才冷冷地拉開屜,甩出一張鍍金的銀行卡。
「謝了!」
拿到這筆巨款,秦風立刻瀟灑地說了句謝謝,隨即又面無表地叮囑道,「接下來,你最好那裏都不要去,解散公司以後,就回別墅幫忙吧,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你和王剛必須盡最大可能,將避難所打造的牢不可破。」
「知道了。」鍾雅楠氣得跌坐回椅子,板著臉,大口大口氣。
毀了,自己這麼多年努力在下屬們面前維持的形象,居然在短短幾分鐘,全部被他敗。
這個混蛋的無恥程度,已經超越了鍾雅楠的接能力。
秦風當然知道鍾雅楠因為什麼而生氣,可他無所謂,收好銀行卡之後,便扭頭走出了會議室。
返回公司樓下,秦風找到正蹲在角落裏煙的王剛,將銀行卡遞到他手中,嚴肅地說,「這些錢,足夠你買到所有打造避難所的材料,接下來你就什麼都別干,一門心思替我改建別墅地下室吧。」
王剛看著那張存有巨款的銀行卡,表有點懵,啜囁道,「那你呢……」
「我要趕去第三個異常點,不會跟你回去了。」
代完畢,秦風頭也不回,丟下一臉迷茫的王剛,緩步朝公司大門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秦風走得很急,因為他早就注意到了,在鍾雅楠的公司附近,還存在著幾雙十分晦的眼睛,正躲在暗的角落裏,監視著自己。
不過秦風一點都不在乎,甚至還對這些人的到來,充滿了期待。
沒猜錯的話,這些躲在暗盯梢的人,應該鐘雅楠的叔叔,鍾嚴派來的。
這位手握重權的市局一把手,同樣也是秦風的下一個目標人。
就算他不找來,秦風也會主去找他的。
果然,秦風剛走出食品公司大門,還沒等走出多遠,一輛警車便飛馳而來,一個橫甩漂移,擋在了秦風的面前。
車門飛速打開,走下來三個氣勢洶洶的警察。
為首的是一個材高大,臉很冷漠的男人,對秦風出示了一下證件道,「你好,我們是市局的,有件事想請你回去調查一下。」
秦風一點不意外,笑笑說,「我犯了什麼罪?」
警察冷著臉說,「沒說你犯罪,只是有位大人,想要親自見見你,跟你聊一聊關於鍾小姐的事。」
「是嗎?」
秦風笑了,笑得很自然。
他早就料到,自己和鍾雅楠走得這麼近,一定會到那位局長大人的關照。
要是沒有這幫警察,自己恐怕還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直接進第三個異常點呢。
秦風既沒有掙扎,也沒有表示出不願,而是主拉開了警車後門,快速鑽進了車廂,對負責開車的警察催促道,
「麻煩快一點,最後不要讓你們的局長等得太心急!」
他這種合作的態度,反倒讓幾個警察到蒙圈,變得面面相覷了起來。
怎麼這小子也不象徵地反抗一下,好像早知道局長要找他談話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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