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安覺得，不管自己說不說，溧對自己的看法已經太深，所以權衡之下，還是說出了口，并沒有那樣直接，而是問了一句，“你對這位瑤妃娘娘的況了解多？”

因為溧不知道他想要說什麼，所以也沒有即刻就回答他，而是皺了皺眉，謹慎的問道：“你想要問什麼？”

因為是正事，所以燕安的表格外的嚴肅，他看著，堅定的問道：“我是問你，你對云瑤的境況了解多，宮之前，是做什麼的，家庭背景如何，生長在哪里？”

溧有些反燕安這個問問題的方式，“燕將軍，你現在問這些，似乎對我的困惱起不到一點作用，你若是閑的很，就去馬棚里喂馬，也比在我面前閑扯的好。”

“看來你是不知道了。”

燕安沒有因為溧激烈的言語而有一點不開心的意思，聽了的話，反而索著下，思慮片刻說出這樣的話來。

頓了頓，燕安又說道：“你應該還記得，當日咱們在大廳之上，瑤妃喊那山寨主喚做玄離，從那山寨主對瑤妃的態度，也看的出來，這兩個人關系不一般，那山寨主，不像是凡人，瑤妃若是跟他認識，你就沒有想過，可能瑤妃……”

“你別說了！”

燕安的話說到一半，溧即刻就制止了他，有些想法，一旦在心里發了芽，就會像是雨后春筍一般茁壯生長，連自己也控制不了。

以往的燕安自然不會再說下去了，但是這一次，燕安卻要把所有的話都說出來，“你自己心里應該也有這樣的心思。”

似乎被猜中了心里最不愿意想起來的心思，溧幾乎是下意識的反駁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那個玄離就是妖？”

“當時那樣的場景，那土匪就將瑤妃拉在角落里，和門口依舊還有一段距離，幾乎是在一瞬間，他們就消失了，你覺得，這能用常理來解釋麼？”

“你別再說了！”

除了合離那件事，燕安鮮有這樣偏執的迫溧的時候，目的也是為了溧好，為了讓溧看清楚，心心念念覺得愧疚的這個人，到底，還能不能算是一個人。

燕安繼續說道：“你心里和明鏡一樣，你也懷疑，這位瑤妃娘娘，本就不是人。”

“是不是人有什麼關系？”想了想，抬頭正視燕安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不是一直困，為什麼我這樣看重云兒麼？我今天就告訴你為什麼。”

頓了頓，溧緩緩開口說道：“云兒進宮之前的事，我確實知道的很，我也知道，在宮中時，是故意接近我的，最開始，云兒與我是結盟關系，因我這般狼狽的回宮，吉弟和姑姑憐惜我，所以讓我住在了長樂宮，彭錦繡也因此妒忌我，云兒那時是吉弟的寵妃，自然也是彭錦繡的眼中釘中刺，在這樣的機緣巧合之下，我們結盟，許諾對方在這后宮之中能互相給對方一個幫襯。”

“這樣的關系？”

溧道：“若只是這樣的關系，我對也不會這樣擔憂，我們原本是同盟，我爭戰多年，人心是什麼樣子的我還是看的清楚的，是個好孩子，真正讓我對改觀，是因為有一次，那孩子為我擋了一箭，突如其來的況，沒有毫猶豫的將我推到一遍，那箭就徑直從的口穿過，那傷貫穿了整個口，你知道那有多疼麼？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決定要守護這個孩子，燕將軍，你覺得，你現在的三言兩語，就能讓我改變對云兒的看法麼？呵呵，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你錯了。”

燕安沒有想到，溧曾經差點與死神肩而過，對于云瑤犧牲自己保護，他的想法變得有些復雜，一方面，他當然謝云瑤；但是另一方面，燕安卻覺得，這更像是一場局，于是，燕安還是理智的提出了自己的困，“你這樣說，我更覺得，這像是……有人做出來的一場戲，等著就是你往里頭鉆。”

溧沒有想到自己都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還是引起燕安的懷疑，當即嘲諷的笑出了聲，“當真是天下皆醉，唯有你燕將軍清醒，那樣的一箭，你跟我說是個圈套？你知不知道用了多久的時間，才恢復過來？”

明明知道溧不開心了，燕安還是倔強的開口，“就像你說的，這樣的傷，那為什麼一個連半點武功都沒有的瑤妃，能平安度過這一次的危機呢？換而言之，這樣的傷對于普通人來說是致命的傷，但是對瑤妃來說，就不是呢？”

燕安占理，句句指向云瑤不是人，溧覺得自己快要奔潰了，更不想在這件事里再和燕安多糾結。

“呵，別的我可不想管，救過我的命，就是我要守護的人，燕將軍，你在質問別人的時候，能不能捫心自問一下，如果是你，你會毫不猶豫的推開我麼？就像是你說的，明明知道是死路一條，你還會推開我麼？你自己做不到，就沒有資格去懷疑別人！”溧針對燕安，很不客氣的說道。

哪知溧話音未落，燕安一本正經的回答：“我可以！哪怕是讓我去死，只要能救你，我就可以！”

溧突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知道燕安這句話沒有撒謊，也是因為知道這句話太過真誠，所以溧不知道如何回應。

良久，在燕安的注視之下，溧緩緩開口說道：“你可以又怎麼樣？合離那里，你就已經一把劍在了我的心頭，我不信，一個傷害我的人，說的……任何一句話。”

溧的話，很是決絕，沒有一點猶豫的開口，說自己對他已經不再信任，這代表，他對來說，就只是一個陌生人。

燕安突然覺得自己是真的傻，在這個時候，自己和溧的關系好不容易有一些好轉，溧又被自己的一些言論給越推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