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推開李巖之后整了整服,他對著他溫和地笑了笑。
“巖之,我想你應該是誤會了,我真的不知道那伙兒劫匪手里的銀票為什麼會有我齊王府雪香的味道,許是你弄錯了也說不定。”說罷一攤手很無辜地看向李巖之。
李巖之把袖子往后一甩冷笑著退后了幾步:“相較于你時,你如今的演技可是愈發地退步了!一眼就能看出破綻來!”
“巖之,”齊王撣了撣上并不存在的灰塵,一襲白氣質出眾,溫潤如玉,“雖然你如今是攝政王,可是口說無憑,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地隨便污蔑別人,就憑你一句話便斷定那劫匪手中的銀票是出自我齊王府,未免太武斷了些。”
“我的嗅覺還未差勁到那個地步,”李巖之走到了一旁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你還不準備跟我說實話嗎?”
“加之罪,何患無辭?”齊王冷笑了一聲,“你李巖之現如今是愈發地厲害了,真相只存在于你的里了,旁人說什麼都是錯的!”
“小花失蹤了,并不在那群劫匪手里,”李巖之的的眼睛瞇了起來,“要麼就是你們殺人滅口把小花轉移了,要麼就是因為你們愚蠢的決定給制造出了麻煩,正好被別人鉆了空子,現在很有可能被另外一伙人給劫走了,份未名,線索無蹤。若是出了什麼事,你承擔得起后果嗎?!”
“你說什麼?”齊王驀地瞪大了雙眼,“小花失蹤了?”
“不然你以為我去了李子山之后為什麼還要到你這兒來?”李巖之嗤笑了一聲。
“整個寨子都被我洗了一遍,還是沒找到人,這下子你滿意了吧!若是第一種況,你最好現在就把人給我出來,若是第二種,嘿嘿,正好,用不著你親自手了!你可真是好樣的!”
說到最后,李巖之的手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憤怒之溢于言表。
“巖之,對不起,我、我沒想到事居然會變這個樣子!”齊王這下子是真的慌了,所有的偽裝在這一刻顯無疑。
“不接著裝了?”李巖之的眼底一派冰冷,“還不說是怎麼回事!多耽擱一分,小花便危險一分,若是出了什麼事,我要你整個齊王府陪葬!”
“是悅之,”齊王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但是絕對沒有惡意的,我保證!”齊王慌慌張張地抬起頭來對著李巖之說道。
“哼!”李巖之并未回答齊王的話,一甩袖子朝著齊王特意為柳悅之修建的楊柳苑走去。
“對于小花的事,我向來只看結果,人失蹤了,說這些有用嗎?”李巖之出門檻的時候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話。
齊王無力地癱倒在了椅子上,當初柳悅之告訴他這個主意時他就不同意,可是耐不住的苦苦請求,他心中不忍才答應的。可是沒想到啊,齊王無奈地閉上了眼睛,居然出了這樣的事,若是李小花真的出了什麼事,李巖之一定會瘋的,瘋子可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的!
想到這里,他“嚯”地睜開了雙眼,現在唯一補救的辦法便是盡快找到李小花,確保人沒事,自己倒無所謂,若是李巖之因此遷怒于悅之那可就麻煩了!這樣想著,他也快速地趕去了楊柳苑。
楊柳苑的秋海棠開得絢爛,香氣醉人,一踏進去便是滿院的馨香。不過這卻不是最吸引人的,更讓人覺得驚艷的是,一個材曼妙、一襲紅的佳人正在海棠花從中翩翩起舞,飄逸靈,舞姿醉人,一顰一笑間自帶風,正是柳悅之無疑了。
柳悅之喜歡跳舞,齊王最喜歡的便是看在自己為修建的院子里翩翩起舞,看多久他都不覺得膩煩,心里還祈禱著這樣的日子能一直持續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然而結果注定是要讓他失了,“砰”的一聲,楊柳苑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長久以來,楊柳苑那表面的平靜在今天被打破了。
柳悅之錯愕地看向門口,在齊王府,從來沒有人敢如此放肆,除非那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待看清楚來人后,柳悅之的眼里迸發出巨大的喜悅芒,可是只一瞬間便被很好地制下去,換上一副厭惡的神,聲音冰冷。
“不知攝政王怎麼有時間來到我這小小的楊柳苑,還如此不客氣地踹開了門,王爺想來這里做客直說便是,哪里用得著如此興師眾呢?”
“誰有興趣來你這里做客?”李巖之眼里的厭惡深深地刺痛了柳悅之的眼。
“哦?既是這樣,不知王爺到此有何貴干?王爺還是客氣點好,不然,齊王可能不會同意。”柳悅之笑了,這一笑風萬種,可惜李巖之本就看不到,因為他的眼里從來就沒有。
他一步步近柳悅之,溫熱的呼吸灑在了的臉龐上:“告訴我,小花的事,是不是你的手腳?”
柳悅之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蹬蹬噔”地往后退了好幾步,聲音有點抖:“悅之不知道王爺在說什麼,王爺誤會了!”
“真不愧是一家子,說出來的話都一模一樣!”李巖之面譏諷,毫不留地嘲笑著柳悅之。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柳悅之別開了臉。
“好,很好。”李巖之冷笑了一聲,那笑聲聽得柳悅之心驚跳,以前從未見過他這樣的神,簡直就像是,一個魔鬼……
柳悅之旁站著丫鬟紅綃,那丫鬟對忠心耿耿,跟了很多年,李巖之看著很眼,稍微想了一下便記起來了。此刻看柳悅之不肯承認,他已經失去了耐心,運足力一下子便把丫鬟的脖子吸到了自己的手里。
“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考慮,的命就在你手里了!”李巖之冷笑了一聲看向了柳悅之,柳悅之面一變,似乎沒想到李巖之會這樣做。
“小姐、小姐,不用管我!你別聽他的!”紅綃費力地掰著李巖之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說道。
李巖之眼睛一瞇,卡在紅綃脖子上的手加大了力道,紅綃面漲紅,忍不住咳了起來。
“李巖之,你太過分了,你現在怎麼這麼卑鄙!”柳悅之一臉不平地看向李巖之。
“還有兩秒。”李巖之不為所。
“我本就沒做這件事,我不知道啊!你要我怎麼說!”
“還有一秒。”
“李巖之!我真的不知道,我沒騙你的必要,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沒了!”李巖之語氣冰冷,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紅綃閉上了眼睛,舌頭慢慢地了出來。
“我說!我說!”柳悅之崩潰地大著。
“早這樣不就完事了嘛,何必弄得這麼麻煩!”李巖之毫不憐惜地把紅綃甩在了地上,掏出絹了自己的手,仿佛剛剛的舉弄臟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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