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很喜歡時老的,怎麼說呢,在他眼里,時老是一個非常有趣的人。
他房間里有各種各樣好玩兒的東西,五六的蟲子,長短不一的銀針,風格迥異的掛飾和件,每一樣都夠他玩上許久的了,是以他整天呆在時老的院子里玩得不亦樂乎,小跟屁蟲似的跟在時老后面。
而時老呢?他也是相當喜歡小包子,人年齡小,還有天賦,更重要的是小包子聽他的話。
在小包子眼里,他就是一個渾散發著金芒、牛叉叉氣轟轟的超級無敵大英雄般存在的人,這極大地滿足了時老的虛榮心。
于是,兩個人就這樣看對眼兒了,小包子跑去時老的院子跑得比去李小花那兒還要勤快,而時老的院子里自從來了小包子后,他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一邊著胡子,一邊微笑地看著小包子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于是乎,當李小花去找小包子詢問他是要去南疆還是要留下來的時候時,毫無疑問,小包子住的院子里本就沒有人。李小花的眼睛轉了轉,轉就去了時老的云霧院。
蔚藍的天空一碧如洗,天空中的云朵片片散散地分布在空中,像是一條條白的凰羽。
偶爾一陣清風吹過,便有蘭花的馨香傳了出來,沁人心脾。竹林晃掩映間,一座致玲瓏的涼亭便現出來。
李小花順著鵝卵石鋪的小徑向前走去,步子錯落起伏,有孩清脆的笑聲從涼亭里傳出來。李小花的角勾起一抹笑容,眼底也漸漸溢出了溫的神。
“師祖,你今天給我看的蠱是什麼蠱呀?”石桌旁邊坐著小包子和時老,小包子的聲音里帶著孩特有的稚與天真,同時力行地實踐著“敏而好學,不恥下問”這句話。
“嘿嘿,小包子,不知道了吧!我告訴你,今天的這個蠱可厲害了,做噬心蠱。”時老嘿嘿地笑了兩聲,很耐心地跟小包子解釋著。
“哦?為什麼說它很厲害呢,”小包子歪過頭認真地看著時老,“難道它比以前你給我看的那些蠱都要厲害嗎?”
“嗨!”時老很不屑地擺了擺手,“以前的那些個蠱跟這個比起來簡直就是雕蟲小技,花拳繡,小巫見大巫,一無是,云泥之別,破破爛爛……”
“停!”小包子著的同時比了一個手勢讓時老停了下來,阻止了他滔滔不絕的批評與批判,一臉嚴肅地著對面已經陷自我沉醉中的時老。
“師祖,你就直接說它哪里厲害吧,你的這些長篇大論我本聽不懂!”小包子雙手托腮,一臉無奈狀,圓圓的臉上乎乎的,讓人忍不住想用手指一。
時老了小包子的臉,打開了自己面前的一個盒子,小包子頭了,一個通紅的乎乎的小蟲子正在盒子里面爬來爬去。
時老趴在石桌上,把下墊在了自己的胳膊上盯著那個盒子開了口。
“這個噬心蠱很厲害,它進宿主的后就會往宿主的一直鉆,直到鉆進宿主的心臟,以啃食宿主的心臟為生。被下蠱的人會痛得死去活來,著自己的心臟一點一點地被蠶食,這種絕會一直持續到宿主死去。而蠱蟲在啃食完宿主的心臟后就會破而出,回到下蠱的人那里。你說,這可不可怕,厲不厲害呀?”
說著站起來張大雙,兩只胳膊緩慢地在前面著,做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想要嚇一嚇小包子。
豈料小包子嘿嘿一笑,不僅沒被嚇著,還一把出了自己乎乎的小爪子抓斷了時老的幾胡子。
時老“哎呦”一聲跌坐到了石凳上,他一手著自己的胡子一手指著小包子道:“你你你,你簡直無法無天了你!”
小包子哈哈一笑:“我就是無法無天了,你能拿我怎麼樣,略略略!”說著還對時老扮了一個鬼臉。
時老坐在椅子上又氣又笑,這小包子,真是!
李小花站在外面看著涼亭里面的況,一時間思緒萬千,兒子如此喜歡養蠱,若他真的跟著師父離開了,自己會舍得嗎?腦海中剛浮現出了這個問題就搖了搖頭,是不想小包子離開和巖之的,一點都不想。
“娘親,你站在那里干什麼呀,怎麼不進來?”小包子轉頭就發現了站在那里發呆的李小花,他一把把人給拉了進來。
時老看著自家徒弟,眼里有著看一切的了然,似乎已經知道了為何而來,他一指旁的椅子道:“坐吧!”
李小花坐了下來,向來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猶豫不決的人,現如今依舊準備單刀直,拉著兒子乎乎的小手,很認真的問他。
“兒子,娘親尊重你的意思,娘親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你要很認真地回答我,”說著的眼睛地盯著小包子的眼睛,“若是讓你選擇,你是選擇留下來陪娘親,還是要跟著娘親的師父去南疆?”
小包子了時老,再了桌子上的蠱蟲,最后又了李小花,眼里浮現出為難的神。他盯著地上一只搬食的螞蟻看了一會兒后問道:“娘親是希我留下來還是去南疆呢?”
李小花了他的頭道:“娘親尊重你的意思,不過,娘親自然是希你能留下來的。”
小包子聽了這話后了時老,時老對著他點點頭:“不要,一切以你的意見為先,不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
跟著李小花和李巖之經歷了那麼多的事,小包子雖然整日地被寵著,可是早已經不知不覺間養了凡事自己做決定的習慣,是以他聽到這話后低下頭認真地思考了起來。
李小花沒說話,可是握著小包子的手的力道卻漸漸大了起來。
小包子眼里浮現出糾結和掙扎的神,可是這份很快就被一抹堅定取代,他對著李小花和時老笑了笑,而后堅定的道:“我不去南疆了,我要留在這里陪娘親和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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