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慕容輕舞的笑臉,容蕊一愣,印象里,這勾欄院什麼時候多了一位這樣容貌俊秀的小廝了?
慕容輕舞為了以防萬一,特意和曲心悠兩個人各穿了一件勾欄院小廝的裳,這樣就算是遇到了什麼人,也能應付過去。
這不,果然就遇到了。
“這麼大清早的,你們這是要出去做什麼?”
“自然是去采購一下瓜果蔬菜的,廚房里面缺了些東西,我們這就趕去去采買一些回來,補上空缺。”
慕容輕舞說得頭頭是道,一點都挑不出病來。
“給廚房采買瓜果蔬菜的,不是一直都是有才的活兒嗎?怎麼今日要你們兩個去?”
容蕊是老鴇邊的丫鬟,心思自然敏銳一些,一針見地點明了不尋常之。
“有才哥昨晚夜里貪涼,生病了,這才臨時托付我去跑一趟。”
慕容輕舞反應力也不差,馬上便想好了一條應對之策,開口解釋著。
“原來是這樣,那麼你們就趕去吧,記得早些回來。若是回來的晚了,可不會給你們留早膳的。”
容蕊不疑有他,見慕容輕舞解釋的時候一臉坦然的模樣,也沒有產生任何的懷疑,只是提醒了這一句,便轉繼續回房間睡回籠覺去了。
慕容輕舞應了一聲好,心底默默松了好大一口氣,轉就拉著的曲心悠打開勾欄院的大門,跑了出去。
曲心悠也便重新獲得了自由之。
出去以后,慕容輕舞問曲心悠今后的打算,哪知道曲心悠卻一下子跪倒在面前,懇求將留在邊,就算是做一名丫鬟也好,自從一家子除了一個人,全部都遇難了以后,世間很大,可卻已經沒有一個棲之所了。
曲心悠從小又是一個典型的小家閨秀,什麼大事都是要經過父親的準許才行的,可現在的父親已經不在人世了,所以差不多可以算是一顆浮萍一般,沒有了方向和依托。
對于日后更是一片迷茫。
可看得出來,慕容輕舞是一個很有決斷、很有魄力的子,不同尋常人,所以哪怕還是一日既往的清傲,卻也心甘愿地作為一名丫鬟留在的邊。
慕容輕舞微微考慮一下,便答應了下來。
確實,對于曲心悠來說,與其獨自一人四奔波,獨自一人面對各種未知的危險,還不如跟著一起,最起碼在危急的時候,還可以保護。
做好了決定,慕容輕舞便帶著曲心悠繼續上路了,兩個人都是一副男子打扮,一路上倒是出奇的順利,并沒有遇到什麼阻攔。
慕容輕舞甚至還很奇怪,為何這準太子妃逃跑了,首都之中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走出來,倒是有些許的詭異了。
當然不知道,為了掩飾私自逃婚的事,慕容子銘和南宮軒悄悄定下了什麼樣的約定,更是要付出什麼樣慘重的代價……
若是一開始便得知了這次逃婚的后果,恐怕慕容輕舞就算是嫁過去,也不愿逃婚了吧?
可是不管如何,慕容輕舞此刻確實是暢爽和肆意的,帶著曲心悠一路南下,直接來到了風景如畫的杭州。
一直躲在暗中的飛影悄悄飛鴿傳書,將定居的地點捎回了遙遠的帝都。
南方的百姓們,不管男說話都是溫聲細語的,吳儂語,帶著一獨特的風,在這里,慕容輕舞總算是可以先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如何說話就如何說話了,再也不用掩飾什麼而辛苦地著嗓子,聲氣說話了。
也是到了這里,曲心悠才發現原來自家的小姐不僅生的一副致如畫的容,還擁有一副穌骨的嗓音。
可對于的真實份,慕容輕舞卻一直都沒有跟細說,也不是沒有失落的,只是想著畢竟兩個人彼此之間還有些陌生,等到日后兩個人互相真正信任了以后,該知道的便都會知道。
杭州之地多是河流,隨便可以看見青山和綠水,端的是一派生機黯然,風景如畫。
街道上一片熱鬧非凡的景象,男子們都高冠束發,上穿著一襲寬大的錦袍,腰間別著一塊玉佩。
而子們則是一艷麗的紗打扮,頭發上帶著各種致的珠釵和步搖,行走的時候,空氣里可以嗅得一片暗香,當真堪稱絕妙。
為了鄉隨俗吧,慕容輕舞拉著曲心悠去附近的綢緞店挑選了兩件當地最是流行的裳。
給曲心悠挑了一件寶藍的男裝,而自己則是要了一件鮮紅的男裝,雖然不喜這般過于艷麗的,可是為了不走在人群當中被當做是一般的參觀,行注目禮,們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好在兩個人底子都不差,特別是慕容輕舞,換了一裳以后,更是顯得俊風流,一雙人的桃花眼,一顰一笑之間都是讓人無法抗拒的風萬種。
在街道上隨便買了一把折扇,慕容輕舞一派悠哉地搖著手中的扇子,看起來倒真的有一風流居士的味道。
曲心悠容雖然不及慕容輕舞那般出挑,可也算得上是一名清靈毓秀的公子了,兩個人每次走在街道上,輕輕松松就吸引了無數人的目。
慕容輕舞子向來隨意灑,自然不會講他人的目放在眼里,反倒是曲心悠不習慣這麼多人的目,有些瑟。
可跟在慕容輕舞邊闖,這般膽小怯懦怎麼行?
于是曲心悠便被慕容輕舞抓壯丁一般,連續好幾日都只能苦著一張小臉,跟在后面在街道上招搖過市著。
幾日下來,曲心悠也麻木了,對于那些目心已經毫無波可言了。
這一日,慕容輕舞帶著曲心悠再一度招搖過市以后,估著用飯的時辰已經到了,便帶著隨便挑了一家酒館吃飯。
等到酒菜下肚以后,慕容輕舞托著下,靠著窗戶看著酒樓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對面的曲心悠猶豫了好久,最終緩緩開口道:“小姐,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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