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老百姓們雖然也約約覺這番言辭哪里怪怪的,不過一直以來,他們都是看著那些著華麗的貴胄子弟和員們在這翠竹樓之中進進出出,將他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們阻隔在外,確實積累了一些不忿的負面緒。
“這位小兄弟說得一點兒不錯,酒樓開在這兒,不就是為了招待客人的麼?哪有將客人阻在門外的道理?”
一個中年男子站了出來,高昂的聲音接著響起,擺明了幫慕容輕舞說話。
“話雖如此,相信大家也看到了,翠竹樓的一切擺設和酒菜,大到門上的這塊牌匾,小到一碗珍珠米飯,可都是花了大價錢做出來的。你們若是想要進去用飯自然也是可以的,想要我歡歡喜喜地迎著你們進去自然也沒有問題,關鍵是你們有足夠的銀子嗎?沒有足夠的銀子,你們進去做什麼呢?恐怕連一壺竹葉青都喝不上吧?”
那小二的臉上帶著滿滿的不屑和輕慢,看著翠竹樓前面聚集起來的眾多老百姓,非但沒有半分悔意和膽怯,一番話更是說得義正言辭,理直氣壯起來。
呵,這話的意思就是擺明了他們窮酸唄,沒有銀兩進去消費唄?
這年頭,可真是印證了一句話。
有錢走遍天下,沒錢寸步難行啊!
沒錢就沒底氣,說話都不氣了。
“不不不,此言差矣。”
慕容輕舞輕輕出來一纖細、白皙的食指,在小二的面前搖了搖,繼續開口道:“是不是在你眼中,窮人就因為沒錢,就注定進不了翠竹樓用飯了呢?”
慕容輕舞那雙流溢彩的清亮狐貍眼定定地看著小二,緩緩地開口,清脆的聲音就像是早晨的珠掉落在地面的覺,帶給他人一種說不出來的愉悅。
小二對視上了慕容輕舞的那雙純真又清亮無害的眼神,腦子有些迷糊地點了點頭。
他說得好像沒有錯啊。
殊不知,他已經一點點掉進慕容輕舞為他挖好的坑里了。
“那不妨我們就此打個賭?”
慕容輕舞趁著這小二尚在迷糊的時候,繼續引著道。
“什麼賭?”
小二是前天剛剛應聘進翠竹樓的,經驗尚顯不足,本沒有一點防備之心,順著慕容輕舞為他量定做的陷進就跳了進去。
“就賭我今天非但能進翠竹樓,還能在里面明正大地用上飯!證明所有的老百姓都是有資格和能力進去翠竹樓消費的!吶,若是我輸了,就免費給翠竹樓當上整整一個月的堂兒,你要我干什麼我就干什麼,而且今后只要見著翠竹樓,都自覺地繞道走。若是我贏了……”
慕容輕舞故意停頓了,看著那小二不自覺吞咽了一下的模樣,知道他很心,便放心了。
想要釣到大魚,這餌麼,自然是要足夠吸引人才行。
“贏了又當如何?”
“贏了的話,你就要免費供應我一個月的飯錢,就在這翠竹樓里。怎麼樣,這個賭注,還行吧?”
慕容輕舞微微揚起了一張小臉,笑盈盈地開口。
小二有些猶豫了,雖然說他很自信今兒個這廝肯定沒有那個能耐進翠竹樓,肯定是要輸給他的。
只要他輸給他,那麼他就相當于多了一個幫手,在這諾大的翠竹樓里也不必那麼忙碌,更是多了很多閑余出來的時間。
只是……萬一這廝贏了呢?
那他豈不是一個月都不能拿工錢,請他在翠竹樓里面吃飯,不能出去找煙翠苑里的小芳了?
“怎麼,你難道是不敢?”
看得出來小二在猶豫,慕容輕舞索使出了一招激將法,知道,若是再不想辦法搞定這小二,那麼待會兒等到翠竹樓里面的那位管事的出來了,那可就不好對付了。
“怎麼可能不敢!”
小二正是氣方剛的年紀,哪里經得起別人這般激將,當下便一咬牙,點了頭。
怕的就是他不點頭,想太多。
慕容輕舞笑瞇瞇地轉,對后面一干旁觀看好戲的百姓們拱手道:“各位百姓們,相信大家已經聽清楚了,在下跟這翠竹樓的店小二就此定下賭約,希大家伙兒能做個見證。”
防止對方賴賬。
大家自然是心知肚明,不過大家更好奇的是眼前這位行事舉止稍顯怪異的年輕公子要怎麼贏下這賭,要怎麼做?
畢竟,看他的著打扮,確實不是能理直氣壯進去這翠竹樓的人,更有些不理解,他言語之間自然流出來的那自信究竟是從哪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