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因為陸尚雪進宮找太醫的大陣仗,知道了皇渝耀遇刺的事,他大怒:自己可以不看重皇渝耀,甚至可以讓他去當炮灰。但是說到底,皇渝耀依舊是自己的兒子,依舊是一個皇子,他是生是死,或者說要怎麼死,都是他這個做皇帝的說了算的。
他又仔細尋思了一下,到底是誰對皇渝耀不利,想要他的命?會是太子嗎?前段時間自己病重,還讓皇渝耀來侍疾,會不會是太子因此而心存怨懟?不,也不像,太子這人雖然沒什麼治國的雄才偉業,但是做人還是比較牢靠的,不像是會為了這些事去殘害手足的人。
那麼又會是誰?難道是皇天?也不像,皇天雖時常不太穩妥,但是也不像做這種事的人。
還是說,是其他國家派來的細作?那為什麼不刺殺別的重要之人,比如說自己,還有太子等,而要去刺殺一個并不寵的皇子皇渝耀呢?
還是說,是皇渝耀自己得罪了其他人,與皇族無關?也不像,如果是這樣,陸尚雪又為什麼要大張旗鼓的跑進宮,讓所有人都知道皇渝耀遇刺傷呢?
皇上派人去來了大理寺卿,當面代他一定要查明白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查不清提頭來見。
大理寺卿冷汗直冒,忙應了是,就出去查案了。心里嘀咕著自己這段日子可能命里犯剎,老是到奇怪的案子,還都是不好得罪的人。如果查不好的話,更是有生命危險!他無奈搖了搖頭,誰讓自己是個背鍋的呢。
王府
陸尚雪正在給皇渝耀換藥,就聽聞管家說,皇上邊的李公公來了。
他們兩人對視了一下,知道是之前陸尚雪在宮中鬧出的靜,驚了皇上了,只是不知道這次皇上是不是能讓幕后黑手現出原形呢?
“快傳!”
李公公一進門,就看到皇渝耀正臉蒼白的躺在臥鋪上,上包滿了繃帶,有些跡都從繃帶上面溢了出來,看來這次,皇渝耀確實傷的不輕。他忙上前跟皇渝耀請安。
皇渝耀虛弱道:“李公公來了,快快請起。”
“是,聽聞王爺遇刺傷重,皇上著急的很,命我到這里來看看王爺的傷勢,還讓我帶了很多滋補的藥過來,之前高麗進貢的百年高麗參,還有西域進貢的上好金瘡藥,都讓我帶過來了。”
皇渝耀掙扎著起,臉上強忍著痛苦的樣子,又滿是激道:“謝父皇關心!”
李公公又道:“只是不知道王爺這次是得罪了什麼人呢,居然能下這樣的狠手,看來是真的想要把你置之死地啊。”
皇渝耀也一臉莫名其妙,不解道:“近日我也一直都在做自己的分事,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我也覺得奇怪,這到底是誰,找了這樣的殺手來害我命。”
李公公安道:“既然王爺也不知道,那就別去想他了。皇上已經下令,讓大理寺卿接手此案,相信近日就可以查明真兇,找到到底是誰在背后對王爺您出手了!”
皇渝耀欣喜道:“沒想到父皇對我如此上心,既然是派了大理寺卿來徹查此案,那我相信那個害我的幕后真兇一定可以很快被繩之以法了!”
陸尚雪看他們你來我往的,心里卻知道,皇上這只是在安皇渝耀罷了。他可能的確想要找出真兇,但是也是因為不滿有別的人傷害自己的棋子罷了。至于父子深,天家最缺的,不就是一點點舐犢深、兄友弟恭嗎?
皇渝耀明顯也是心中有數,但是不愿多說,只是謝了皇恩浩,就讓管家送了李公公回宮。
李公公走后,剛剛還奄奄一息的皇渝耀似乎被神醫醫治過一般生龍活虎了起來,興沖沖的對陸尚雪道:“尚雪,你快去看看我父皇那小氣鬼送了些什麼珍貴藥材過來。看來鬧出大陣仗還是有點好的,俗話說‘哭的孩子有糖吃’,古人誠不欺我也。”
陸尚雪看到他這副模樣,又氣不打一來,想到了之前這人一是的跑到了自己面前,還不讓自己找大夫,一定要自己大張旗鼓到宮里去找太醫來醫治,一定要弄的人盡皆知,讓所有人知道皇渝耀被刺殺了,好能引起皇帝對此的重視,來查出幕后真兇。陸尚雪充滿怨憤的瞥了他道:“我就怕你是數的清你父皇賞賜了你多藥材,也沒有機會用它們。”
皇渝耀認真思考了片刻,又嬉皮笑臉道:“還是王妃想的周到,我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哪里還能用的到這麼珍貴的藥材呢?還不如咱們收著,下次也好送出去做人啊!”
陸尚雪不僅沒消氣,更是被他氣的肝疼,正好丫鬟送了藥過來,要換藥,就親自給他拭傷口,也沒注意力度。
皇渝耀吃痛,但也知道自己這次用做賭注,吸引皇上注意力,真的讓陸尚雪生氣了,因此也不敢出聲,只能自己忍著。
陸尚雪看到他這副強忍著疼痛的樣子,一下子又舍不得了,自己這又是在干嘛呢?明知道這人向來都是這副臭德行,還要跟他一般見識嗎?再說,這次遇刺本來就是無妄之災,皇渝耀要借著皇上的手來查明白到底是誰想對他們不利,其實的確是最簡單的辦法了。想到這里,放輕了手下的作,還輕輕的往皇渝耀傷口呼了口氣,想安他。
皇渝耀看到這副作,知道肯定是又心疼自己了,心中對陸尚雪的意都快溢出膛了,覺得自己這次重生能娶回這樣一個老婆,真的是賺了。也有可能,重新給他活一次的機會,就是為了讓他和陸尚雪相遇相知,讓他再一次擁有刻骨銘心的吧。
“我不痛的。”皇渝耀輕聲道。
陸尚雪看他就來氣:“你痛不痛是你的事,我心不心疼是我的事,以后保護好自己,別讓我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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