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攤是一個不大的鐵皮房,上面著一行大字:不靈不要錢,靈了也不要錢。
算命攤前排著一條長龍,有男有,有老有,有的還自備馬扎,一看就知道排了很長時間一樣。
“怎麼辦?”看到排了這麼多人,穆思雅問我。
我舉目四,發現這條長龍本看不到頭,于是無奈的笑了笑:“要不咱們再逛逛?”
“好啊。”穆思雅愉快的同意了我的建議。
之所以來到這個地方,還是因為之前梁川的一個電話。他說,上面查到了一些蛛馬跡,說在這三石鎮的李家莊村,最近幾天來了一名算卦的,因為每算必靈,名聲大噪,前來找他算卦的人也絡繹不絕起來。
當然,這并不是重點,重點是很多找他算過掛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失蹤了,而且,他算的掛,很有危害社會的傾向。
我當時問梁川,是怎麼個危害傾向,梁川只說了兩個字:反。
說實話,這種村鎮級別的廟會,在我們看來,除了一些特小吃之外,真的什麼都看不上眼。
賣服、賣鞋、賣各種化妝品、日化品、賣各種小擺件的無不在,然而,他們賣的這些東西基本都是雜牌或者本沒有牌子的山寨貨,對于我現在這種份自然是不屑于顧的,然而,我卻實在是不懂人,不知道穆思雅究竟有什麼可興的,似乎看到什麼都特別興趣一樣。
我問:“這里東西在我們市里隨可見,而且,這些東西質量也不行,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可興的。”
穆思雅撇了撇,白了我一眼:“你懂什麼?跟你說吧,重點不是我想買什麼需要的東西,重點是……跟誰一起逛街。”
“……”聞言,我一陣苦笑:“姐姐,你饒了我吧,家里那幾位已經夠讓我頭疼的了。”
穆思雅頓時不樂意了:“那你還我?”
“……”我。
到了下午,廟會上的人了很多,但排隊算卦的人卻依然很多。我跟穆思雅在一個餛飩攤吃了餛飩,百無聊賴的閑聊著。
“吱嘎!”
一聲響,一輛野馬汽車停在了不遠的廟會口,頓時揚起一片塵土。
所有人的目都看向那輛野馬汽車,因為這玩意在農村實在是罕見的很,于是很多人開始對著那輛車指指點點起來,包括在算卦攤前排隊的那些人。
當煙塵散去的時候,車門打開,從車里下來一位穿著黑短,白短襯,戴著紅墨鏡的長發。
果在外的,十分的雪白,穆思雅就夠白的了,然而,這位竟然比穆思雅還要白上三分。
這一幕,把以暗黃臉為主的村民們都看呆了,其中,餛飩攤的老板,一個三十多歲的胖子,更是跟一桌吃餛飩的年輕人贊道:“真TM白啊,比大邱媳婦的屁都白。”
那幾個年輕人顯然跟著老板認識,估計還是一個村的,所以其中一個頓時怪起來:“呦呵,這麼說二虎哥跟大邱的媳婦兒……呵呵……”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別說。”
“哈哈……”
對于他們的說笑,我不在意,對于從車里下來的,我也不在意,然而,當我看到也徑直走向算卦攤的時候,卻愣了愣。
穆思雅用腳踢我的:“喜歡啊?”
我笑了笑:“確實白。”
“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穆思雅。
太日漸西沉,天漸晚,排的長龍卻依舊不減,最后還是在算卦攤掛起一張謝客的招牌后,人們才不甘心的退去了。
餛飩攤的生意也好了起來,我們給了老板錢之后,便離開餛飩攤去了算卦的鐵皮屋。
一個中年男子從鐵皮房子里走出來,把門口的垃圾清理了一番后,準備鎖門。
然而,他一抬頭卻看到了一名跟這個地區風格十分不搭的白。
愣了愣神,中年男子展對一笑:“不好意思啊姑娘,我今天收攤了,你明天再來吧。”
歪頭看了他一會兒,問道:“老板,我有個問題想問問您。”
“您說。”中年男子表現的還是極為客氣的。
“您算卦算的這麼靈,卻不要錢,究竟為了什麼?”問。
中年男子笑道:“不為什麼,圖個樂。”
這個回答似乎并不能讓滿意,再次蹙起眉頭:“您知道嗎?像您這樣的神仙,在城市里,那一定能賺很多錢,有大好的前途。”
“所以呢?”中年男子把門鎖好。
笑了笑:“所以,我想請您出山。”
“出山?”
“是的。”點了點頭,隨后宛然一笑,似乎覺得自己有些唐突:“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紹,本人什婉容,是衡風地產的老板,我們集團就缺先生這樣的神人,如果您出山的話,我愿意付給先生500萬的年薪。”
中年男子聞言,并沒有表現出想象中的那種開心或者興的樣子,相反他還皺了皺眉。
“500萬是不是了點?”就在這時,我一臉訕笑的走到兩人面前問道。
什婉容微微一怔,回頭看我,似乎覺得我的穿著與這個村鎮也極為不搭,不由的皺起眉頭:“你是誰?”
我搖了搖頭笑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給大師一個更滿意的價格。”
中年男子再次皺眉:“恐怕我會讓二位失了,你們看我攤位上的幾個字。”
“不靈不要錢,靈了也不要錢……”
見狀,什婉容皺眉,我卻笑了:“我說過,會給大師一個滿意的價碼。”
“我對錢不敢興趣。”中年男子說。
聞言,什婉容愣了愣,隨后似乎想到了什麼,貝齒輕輕叩了叩下,俏臉微紅,隨后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大師,我愿意滿足您一個條件。”
條件?
什麼條件?
我也愣了一下,隨即,看到什婉容輕輕挽住了中年男子的胳膊,隨后恍然大悟。
我瞥了穆思雅一眼,穆思雅到我的目,似乎也到了我的想法,頓時俏臉一寒,對著我的“嘭!”的就是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