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方天涯回到家已經是深夜了,看到房子里燈都滅了,我還以為大家都睡了呢,跟方天涯互視了一眼,我們小心翼翼的開門,躡手躡腳的向里走。
“大晚上的出去約會,你們可真浪漫。”
忽然,楚安安的聲音,像一個炸彈似的冷不丁在我們耳邊炸響,把我跟方天涯都嚇了一跳。
“你怎麼還沒去睡覺?”我驚訝道:“沒睡覺也不知道開個燈,這冷不丁的一出聲,想嚇死誰不?”
打開燈,看到楚安安穿著寬松的睡意,半坐半躺在沙發上,一只潔白的玉臂支著的小腦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倆,眼神里充滿了委屈。
見這個樣子,我忽然想起白天跟方天涯坦白的事,心中也不由的咯噔了一聲。
方天涯微微一怔,隨后冷著一張小臉走到楚安安面前,不由分手一把拉住楚安安的手,就向樓上走去。
楚安安近乎于被方天涯拽著走,有些不自然,試圖掙扎了一下,但似乎無濟于事。
“你也來。”方天涯冷聲對我說。
我略微一怔,苦笑著搖了搖頭,也無奈的跟了過去。
房間里的氣氛很凝重。
不管怎麼說,這些年一直是方天涯資助楚安安上學,雖然只是表姐,可事實上,方天涯堪比楚安安的親姐姐,甚至還要更勝一籌,所以,不管楚安安心中對方天涯有什麼不滿,可心底卻不敢也不愿,太過讓方天涯為難。
方天涯抱著胳膊站在房間里,神冷漠。
楚安安坐在chuang上,低頭不語。
我則有些坐立不安。
“天涯,我……”
我想打破這種死氣沉沉的氣氛,然而,剛一開口,方天涯便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冷聲道:“你閉。”
“……”
許久之后,終于嘆了口氣,隨后對楚安安說:“如果不是你,如何換別人,你知道姐會怎麼做嗎?”
“……”楚安安依舊低頭不語。
方天涯繼續說道:“如果換了別人,姐會找到,把的臉抓花,哪怕讓姐變一個潑婦姐也做得到……安安,你得知道,這是我丈夫,我不會愿意看到他在外邊被別的人勾搭,跟別的人上chuang。”
楚安安猛然抬起頭,似乎想要爭辯什麼。
方天涯卻微微低了低頭,重重的嘆息了一聲:“可為什麼偏偏是你?你可是我的妹妹啊。”
楚安安想要說的話不知被什麼力量又堵了回去,著方天涯的眼睛,眼神中充滿了自責與不安。
方天涯問楚安安:“你想怎麼辦?”
“姐,我……”楚安安似乎不知該如何作答,喚了方天涯一聲,語氣瞬間又弱了下去。
方天涯神凄然:“你是我妹妹,我能有什麼辦法,總不能看著你吃虧裝作什麼都沒發什麼,你說吧,姐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選擇跟了他,但是這樣,可能你沒有名分,對你不公平。第二,繼續當他是你姐夫,姐也不會把這事告訴任何人,你想要什麼條件,盡管提。”
聽到方天涯給出的兩個選擇,楚安安突然目瞪口呆,錯愕的抬頭看向方天涯。
一時間,房間中變的極為安靜,似乎連我們三個人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這種靜謐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
“時間不早了,你去睡吧,好好思考一下,什麼時候做好了決定什麼時候告訴我。”方天涯對楚安安說。
“哦。”楚安安遲疑了片刻,細弱蚊蠅哦了一聲,點了點頭,便起離開了,之前在客廳里那種囂張的樣子,然無存。
方天涯的大度讓我心存,一個是的男人,一個是視若親妹妹的表妹,不管怎樣抉擇,都勢必會傷到一個人,然而,卻選擇了傷到自己。
我真的很,手想去擁抱,然而,卻被方天涯猛然推開,突然就對我憤怒的大聲吼道:“你給我滾出去!”
一時間,我愣住了。
方天涯指著我的鼻子惡狠狠的教訓:“莫北,你別以為離開你我就活不了,你不能這樣欺負我,難道家里的還嫌嗎?”
我無言以對,是的,我錯了,錯的太離譜。
“對不起。”我向道歉,其實我心里也清楚,一句道歉遠遠是不夠的。可事已經出了,除了道歉我還能做什麼呢?
“滾!”方天涯對我怒吼。
我不敢違抗,低下頭,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轉向我走去,心忽然變的有些沉重。
也就在這時,方天涯的電話響了起來。
平復了一下緒,就在我準備開門的時候,方天涯接通了電話。
“天涯,天涯快找莫先生……救我……他吃了他……啊……你別過來……不要……”
電話里的聲音不大,但我有修為在,卻聽的十分清楚,剛剛開門準備往外邁的左定在了半空中。
我聽到了,而且聽的很清楚很明白,電話是張靜打來的,顯得很焦急很驚恐,開始的時候是在向方天涯或者說我求救,用的是假聲,似乎怕被誰聽到,然后忽然驚恐的尖起來,似乎是在對電話那頭的另一個人說的。
方天涯也愣住了,著我,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我皺了皺眉,提醒方天涯道:“問問在哪兒。”
方天涯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拿起電話:“喂喂……張靜……喂……”
隨后,一臉驚異的抬頭看我:“那邊斷了。”
“嗯,電話給我,你先休息吧。”我對方天涯說道。
方天涯把手機遞給我,問:“跟之前的那個人有關系嗎?”
我對笑了笑,安道:“別胡子想,不管有沒有關系,跟你也沒關系,好好睡覺。”
之前的事,似乎一下子被拋到腦外,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在我面前忽然又變了那個十分溫順的方天涯,微微頷首,乖巧的“嗯!”了一聲。
我想,這似乎就是夫妻吧,夫妻沒有隔夜仇,不管我做錯了什麼,在遇到共同的難題時,表現出來的還是以我為主心。
接過遞過來的手機,我出手指挑起白的下,在那潤的上蓋了個章,輕笑:“晚安親的。”
之后,不在等有任何反應,轉離開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