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起得這麼早?”花想容自然知道他們是特地來送自己的,心中一暖,口中問道。
褚辰景拍了拍花宇祐的肩頭,花宇祐會意,走上前去拉了拉花想容的袖,聲氣的了一聲,“娘親。”
花想容當即一怔,“你……”一句話還沒出口,間便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花宇祐這段時間與親近了不,卻從來沒有真真正正的一聲娘親,甚至不敢回想自己有多年沒有聽到這個稱呼,在多個午夜夢回之時念子如狂。
這些年來為了這聲娘親付出了不知多,與柳家合作積累勢力,步步為營對付花清錦,與凌王府好,與丞相府為敵……可是所有的辛苦與思念,都在這一聲娘親中消弭得無影無蹤。
只要兒子有一天可以回到自己的邊,無論付出什麼都是值得的。
花想容抬手抹了抹不知何時奪眶而出的眼淚,“哎。”哽咽的答應了一聲。
“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他照顧好,等你的消息。”褚辰景適時的開口道,“京中的形勢可能十分復雜,我沒辦法替你出謀劃策,你自己小心。”
花想容吸了吸鼻子,輕輕點頭,“多謝。”
驍王府。
“王爺,王妃,丞相到了。”有下人進門稟報道。
“請。”褚辰宇一愣,立刻吩咐道。
花清錦沒說什麼,只是手理了理袖,面清冷。
自從陸錦詞離開相府后,與花丞相的關系便一直都冷冷的,嫁驍王府后更是再也沒了聯系,如今驍王被足一月,他才第一次主登門。
褚辰宇手拍了拍,輕聲勸道,“岳父大人多半是來幫我們的。”
花清錦的面這才稍稍好看了一些,同褚辰宇一同起步至廳堂。
“岳父大人。”褚辰宇一見花清錦便俯行禮道。
花清錦象征的喚了一聲,“父親。”面上沒什麼神,一副不咸不淡的樣子。
褚辰宇對他們的父關系有所了解,見花丞相沒有見怪,他便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花丞相點了點頭,轉落座,接過了下人奉上的香茗。
“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花清錦開口,沒好氣的說道。
褚辰宇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抿了抿薄忍住了說些什麼的沖。
“究竟是怎麼回事?”花丞相自然不會計較兒的失禮,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
褚辰宇言簡意賅的將整件事講述了一番,花丞相眉心鎖,“找到花想容和凌王了麼?”
“還沒有。”褚辰宇嘆了一口氣,無奈的低下了頭。
“時間不多了。”花丞相沉聲說道,“事鬧大,皇上已經下了旨意,花想容他們必定也猜到你們不得不收人手。”
“您的意思是……他們會趁這個機會現,啟程回京?”褚辰宇眼前一亮,開口問道。
花丞相點了點頭,“相比于我們,他們更加希回京,必定不會放過任何機會。”他頓了頓,接著道,“況且,平王府多半也已經派了人手,我們的勝算沒有那麼大。”
“我明白了。”褚辰宇說道,“這是最后的機會,我會再催促暗衛的。”
花丞相輕輕笑了笑,神高深莫測,“先前找了那麼久都一無所獲,王爺還指自己府上的暗衛在如此關鍵之時得手不?”
褚辰宇一時語塞,花清錦更是冷哼了一聲,“您這麼厲害,那您親自去找?”
說罷,不等花丞相開口,花清錦拂袖而去,徑直回到了自己屋中。
花丞相著的背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岳父大人不要見怪,是小王這些日子太過放縱了。”褚辰宇連忙打圓場道。
雖然剛剛花丞相的話令他的面子也有些掛不住,不過如今他還指著這位岳父大人多加提點,再怎麼也不能如同花清錦一般當場發火才是。
花丞相擺了擺手,花清錦的脾氣他比誰都清楚,自然不會見怪,他轉向褚辰宇說道,“王爺不要誤會,老夫沒有說府上暗衛無能的意思。”
褚辰宇神謙遜,“小王愚鈍,不懂岳父大人的意思,還您明示。”
“我的意思是,人手不夠。”花丞相放下茶杯,緩聲說道。
褚辰宇微微皺眉,試探的說道,“可是皇上那邊……”
花丞相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出手尋人是皇上的意思,這一點上老夫可沒有辦法替你說。”
褚辰宇的目暗淡了一些,他本以為花丞相提到這個是可以替他在皇上面前說上幾句話,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直接的拒絕。
“那您的意思是?”褚辰宇疑的問道。
“另找人手。”花丞相言簡意賅的說道。
褚辰宇眉心鎖,依舊疑的著花丞相。
“你的人手不能增加,但京郊可還有不的人可以找。”花丞相耐心的解釋,“比如……山匪。”他一字一頓的說道,目決絕。
褚辰宇猛的一震,目頓時亮了起來,起行禮道,“小王多謝岳父大人提點。”
“無妨。”花丞相擺了擺手,“我去看看清兒。”
“您請,我就不多加打擾了。”褚辰宇在花清錦的院落門前識趣的停下了腳步。
花丞相含笑點了點頭,舉步走進了院落之中。
“清兒。”花丞相止步房門之外,揚聲喚道。
屋中的花清錦坐在梳妝銅鏡前,冷眼看著鏡中的自己,默不作答。
“王妃,相爺來了。”貝兒站在的后,輕聲說道。
花清錦言簡意賅的答道,“我不聾。”
貝兒癟了癟,不再多言了。
花丞相完全沒有輕易退去的意思,每隔半晌便抬手敲一敲房門,不催也不問,只是等在門外,似是在等花清錦消氣一般。
花清錦深吸了一口氣,瞥了房門一眼,冷聲說道,“讓他進來吧。”
貝兒如釋重負,立刻轉打開了房門,“相爺,您請。”
花丞相上前一步,貝兒在他邊小心翼翼的輕聲說道,“相爺,王妃正在氣頭上,您別見怪。”說罷,識趣的退了出去。
花丞相步至花清錦的旁,剛想要說些什麼,便被花清錦截口道,“父親還能想著我和驍王,真是不容易。”
轉過來,笑得頗有些森,“我還以為父親日理萬機,早就棄我于不顧了呢。”
花丞相眉心鎖,嘆了一聲,“過了那麼久,你還是在和為父置氣。”
他自然知道花清錦不是因為今日幾句話的誤會而如此冷淡。
“無論過了多久,都是我的母親。”花清錦猛的站起來,“除非你讓重回相府,否則……”
“不可能。”不等把話說完,花丞相一字一頓的截口道,聲音漠然。
“你!”花清錦猛的抬手,厲聲喝道。
“我不是來和你說這個的。”花丞相不在同爭論,轉移話題道。
花清錦坐了回去,冷聲問道,“那你想說什麼?”
“為什麼定要派人去要那花想容的命?”花丞相負手反問道,“這里是京城,連殺人的勾當都敢做,你眼里究竟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花清錦輕聲將這兩個字重復了一遍,片刻后冷笑了一聲,“只要能殺了,我管什麼王法不王法。”
“糊涂!”花丞相厲聲呵斥道。
“不過是一名出低賤的奴婢,一朝飛上枝頭才做了凰罷了。”花清錦雙拳緩緩握,面上盡是鄙夷之,“你為求什麼。”
“這是一條人命。”花丞相面冰冷,沉聲說道。
“那我和母親就不是人命了不?”花清錦反相譏,“這麼多年你將我和母親視為無,又將驅逐出府,你顧過的死活麼?”
“你連發妻都可以不管不顧,如今卻為了一個小濺人說我目無王法?”花清錦頓了頓,自顧自的說了下去,聲音尖利。
“殺人留下的麻煩太多,你可以置,但該想個萬全的方法。”花丞相長嘆了一聲,平靜的說道。
兩人之間仿佛隔了一道屏障,一邊歇斯底里,一邊卻毫不為所。
“萬全?”花清錦深吸了一口氣,漸漸平靜了下來,開口反問道,“怎麼才算萬全?”
“背后的勢力不過就是平王府與柳家,只要解決了這兩個麻煩,自然會令萬劫不復。”花丞相耐心的解釋道。
“說得容易。”花清錦原本以為他有什麼高深莫測的,沒想到聽到的會是這般“天方夜譚”,當即冷哼了一聲說道。
“只要驍王殿下登上皇位,這些都不難。”花丞相依舊沒有介懷的頂撞,開口說道。
“當今皇上健壯,想必還有不年的活頭,就算殿下能夠登上皇位,也不知是多久以后的事。”花清錦恨恨的說道,“我可等不了那麼久。”
“也罷。”花丞相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那就先解決柳家也未嘗不可,沒了柳家,無異于斷那花想容一條臂膀。”
花清錦暗自咬了咬牙,剛要開口說些什麼,花丞相已經負手出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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