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阿媽在二樓打掃,這是王嬸一開始就分配好的任務,可為什麼,他喊阿媽,阿媽不理他呢!
王小莫飛快的沖上樓,發現王嬸的拖把就放在二樓的小客廳里,王嬸人卻不見了。
王小莫著急,挨個房間找王嬸。
“阿媽,你在哪兒啊!”
在打開第四個客房門的時候,王小莫如愿看到了王嬸。
此時的王嬸正坐在一臺妝容鏡前,手里拿著一只剛剛死去的老鼠,而王嬸,正用手指蘸著老鼠肚子上的窟窿,用,在臉上一筆一筆的勾畫臉譜,看到這一幕,王小莫扯著嗓子大。
“阿媽你在干什麼呀!”
王嬸一個激靈,低頭去看手上的老鼠“好你個死老鼠,終于被我抓住了吧!你跑,你跑。”
王嬸扔下老鼠用腳死命踐踏,直把那老鼠踩的模糊才肯罷休。
“阿媽,你不是最怕老鼠嗎?怎麼……”
王嬸面一緩,走到王小莫跟前,小聲道:“小莫啊!是人都會變的,你也要變,變一個負心漢,好把老娘騙,哈哈哈。”
王嬸突然大笑,笑聲詭異尖銳,面對這樣的王嬸,王小莫只得著頭皮去拍王嬸的肩膀。
“阿媽,跟我到一樓歇會兒,你肯定是累壞了。”
“好,我的乖寶貝。”王嬸翹起蘭花指,輕飄飄的走到了王小莫的前面。
王小莫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他阿媽最喜歡他臭小子,至于寶貝什麼的,可是不曾聽過。
“阿媽一定是累壞了。”王小莫攥了攥拳頭,決定一個人打掃,最好在姐姐回來之前,將屋里打掃的一塵不染。
顧嫣然取了錢,又將錢給了阿木,阿木將房契還有鑰匙一順便給了顧嫣然。
“顧小姐,要是你晚上聽到什麼,可千萬別開門。”阿木臨走之際扔下一句棱模兩可的話給顧嫣然,聽得顧嫣然一頭霧水。
回到新買的房子里,顧嫣然看著整潔的地板與家,一顆心立馬雀躍起來。
“王嬸,小莫,你們的效率實在太快了。”
顧嫣然來回找王嬸與小莫的影,結果在一樓的客房里發現了他們。
王嬸躺在床上,小莫正將一塊巾放在王嬸的額頭。
“王嬸你怎麼了?”顧嫣然上前去王嬸的額頭,像個火爐一樣滾燙無比。
“發燒了,得送醫院才行,小莫,出去個黃包車來。”顧嫣然從兜里拿出了一塊大洋給王小莫。
王小莫點點頭,又覺得一塊大洋太多,便猶豫道:“姐姐,你有銅板嗎?一塊大洋太多了。”
“就當是給車夫的小費,錢多都沒有王嬸的重要。”
“哦,那我去了。”王小莫跑出房間。
顧嫣然心疼的看著昏迷不醒的王嬸,這人都燒這樣了,若是再晚些回來,那王嬸豈不是有生命危險了。
“王嬸,王嬸……”顧嫣然試著喊了幾次,王嬸多半都是嚶嚀幾句,連眼皮都沒抬。
按道理說,王嬸吃了棒槌須須,百病不侵的,怎的無緣無故發起了高燒。
“姐姐,車夫來了。”
就在顧嫣然深想的時候,一名著膀子的車夫跟在王小莫的后走了進來。
“勞煩你了,我家王嬸生了病,需要去醫院救治。”
“不妨事,請問小姐是去什麼樣的醫院?”車夫將王嬸背到背上后,一邊走一邊問。
“去軍醫院。”
“好的。”車夫將王嬸往車上一放,顧嫣然見黃包車的地方很大,足夠再坐下兩個人,于是回去將門鎖好,就與王小莫一道坐了上去。
車夫的表立馬垮了下來“小姐,你這樣不合規矩。”
“小莫,把錢給他。”
“給你。”小莫將裝在兜里的一塊大洋到了車夫的手上,車夫微微一笑,拉起黃包車,人就快速的跑了起來。
顧嫣然以前只在電視里見過這種人力車,如今親自驗,覺還不錯。
二十分鐘后,黃包車在軍醫院外面停下,車夫累的夠嗆,連腳步都有點虛浮了,顧嫣然于心不忍,就又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塊大洋遞給車夫。
“再給你一塊吧!見你不容易的,早點回去,今天日頭太大。”
“謝謝小姐。”車夫沖著顧嫣然連忙道謝。
在顧嫣然與王小莫合力攙扶王嬸進醫院的時候,車夫住了顧嫣然。
“小姐,你住的那個房子不干凈,我勸你早點搬出來。”
顧嫣然腳步一頓,沒有不干凈啊!要是不干凈,一眼就能瞧出來,肯定是房子外面長滿了爬山虎,會人誤會那里是個鬼屋。
“謝謝關心,真要不干凈,我也會把它變得干凈。”顧嫣然朝著車夫遞過去一個大大的笑容。
車夫如鯁在,想說什麼,卻又覺得說多了,人家會把他當神經病。
“哎!多好的姑娘啊!人善良,又大方,希老天爺能多多眷顧。”車夫嘆了口氣,沒有聽顧嫣然的話,而是頂著熾熱的驕繼續做拉人的生意。
醫生辦公室里,一名醫生在給王嬸做細致的檢查,在這個年代,沒有化驗,沒有CT,完全憑醫生的臨床經驗。
檢查完后,醫生的面不容樂觀。
“這位士得了流,用我們醫生的話說,就是病毒冒,得住院打至七天的針。”
“那好,還請醫生盡快醫治,不管什麼藥,我只要最好的。”
顧嫣然的話讓醫生一愣,醫生又不是瞎子,面前的這位小姐在這里住過院,而且跟帥的關系及其要好,雖然那個時候,這位小姐的臉很恐怖,但是那雙眼睛跟臉部廓,他們這些當醫生的,本忘不了。
帥還一擲千金買下院長從國外帶回來的腎上腺素,這件事兒,早在醫院里傳了個通,要說別人會認錯人,信,可是醫生,不是有句話,做畫人畫皮難畫骨嗎?一個人的容貌再怎麼變,骨骼廓在那里管著。
“顧小姐,你放心,我們醫院一定盡心醫治王嬸。”
醫生鄭重的看向顧嫣然,顧嫣然微微錯愕,都沒有說自己什麼名字,人家都知道姓啥,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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