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兒想著,看來,必須要再去和宮走一趟了。
第二天,一大早,正好,只是霧太濃。
讓六兒給準備了玉輦便往風和宮走去,已經許久沒有到過和宮了,忙著照顧敬妃和大公主又加上要養胎,也沒閑暇的時間到風和宮轉上一轉。
李青鸞聽說允兒來了,卻是扶著秋月的手,親自走到殿門口去迎接,一看允兒還坐在玉輦上不免詫異,料想的還沒有好,于是出口問道:“妹妹怎麼來和宮了,怎麼不再藻宮多歇息兩日,舊人相聚也要等康復的啊!”
允兒心存疑慮,或許是已經認定了這些事都跟李青鸞有關,想要笑卻是笑不出來,只是平靜的說道:“我是有些事想來問問姐姐。”
和李青鸞相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想打馬虎眼,直截了當的說明了來意。
李青鸞面一凝,轉而又是笑意,不過在允兒看來牽強了一些:“進來說話吧,下地走路不便的話就坐玉輦殿。”
允兒著肚子,旁人看著都很難,現在就算是能下地走路也是行緩慢。
隨著玉輦了殿中,皇后本來提議到長亭坐一坐,小敘一會兒,允兒卻說道:“姐姐,妹妹有事想要問姐姐,不知能不能讓這些奴才都給退下?”
李青鸞神一滯,當即點了點頭遣散了一干奴才,兩人的房間里,氣氛漸漸的凝固,允兒開門見山,坐在玉輦上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便開口發問:“妹妹只想姐姐能如實相告,為什麼要害敬妃的孩子,我的孩子,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李青鸞早有猜測允兒前來就是問這些事,面上一點驚訝的神都沒有,也知道,允兒聰明伶俐,加上紙包不住火總有一天會懷疑到自己上。
也很坦然,苦一笑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看著允兒道:“你恨我嗎?”
這時候的仿若不是皇后,而是一個平平凡凡的子,眸里滿是哀傷,允兒是在這后宮里唯一一個心的人,也是李青鸞唯一喜歡的一個人。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人,為了的仇恨卻還是傷害了,是對不住允兒,但是別無選擇。
“與其說恨不如說是痛心。”允兒鼻尖微微酸,當李青鸞這麼說,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李青鸞當著是這一切的幕后主使。
來之前還期盼,是想錯了,是冤枉了李青鸞,但是事實往往讓人連僥幸的心思也會打破!
允兒的目漸漸變得無神疲憊的坐在凳子上,看著李青鸞心中是絞痛一般,不敢相信,也不想去相信這一切都是李青鸞所做的。
敬妃的孩子,才那麼小剛生出來就胎死腹中,還險些被刺客所殺。而允兒的孩子已經變先天缺陷。平素李青鸞和的關系是最好的,怎麼肯相信,這一切都是做的,這麼的絕這麼的無義,真不敢想象,站在面前的人是平常無話不說無話不談互相安的一個朋友。
“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傷害我們的孩子對你有什麼好?”允兒哭無淚的問出聲,不相信李青鸞是為了寵,如果真是為了寵的話貴為皇后又是皇帝最信任的宰相李云鶴的兒,完全可以利用家族勢力在宮中占據一席之地。
而且,是皇后掌握著三宮六院的印,以后是和雪暮卿生了孩子很有可能就會被立為太子,畢竟是嫡出。
“允兒,我知道你一直都是鐘皇帝,我跟你一樣也是癡不改,但是,本宮癡的人卻不是皇帝,你可知他是誰?”李青鸞淡淡的問道,目向一像是陷了往昔的記憶中。
允兒沒有說話,只是心里也不驚訝,李青鸞不喜歡雪暮卿這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卻沒有依丈夫的心。
不過疑的是,李青鸞鐘的人到底是誰?一個人能讓為了恨害得和敬妃的孩子?
只聽李青鸞是想起了什麼事,緩緩的口氣說道,似帶著無盡的哀愁和思念語氣分外的沉重:“那還是我剛及笄的年紀,那一年宮參加壽宴,見到的是榮貴妃,那會兒先帝還在世,我那時候本就弱多病,在宴席間喝了些酒醉醺醺的跑到了花園,見到穿蟒袍的他,我不知道我們聊了些什麼,但是從此一顆心卻落在了那人上,就在不久之后卻聽說榮貴妃自縊了,太子被活生生折磨死在宗正司的大牢里。曾經想過要隨他而去,但是想想他是為什麼而死,我決定我一定要報仇,但是一直找不到時機,直到當今陛下宣我宮做了皇后,這是我等待已久的機會。”
聽到這里,允兒已經驚恐不已,萬萬沒想到的是青鸞喜歡的人竟然是前廢太子,那個吊兒郎當思想簡單,整日飲酒作樂的太子!
不過人間的誰又能說得清楚,喜歡上一個人是沒有道理,不管那個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喜歡了就是喜歡了,不懷疑李青鸞的話。
李青鸞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我恨們,也恨你,看著宮里所有的嬪妃還皇帝,如果他還在的話都是屬于的,是你們害了他,是你們讓他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的神突然變得猙獰起來,說到激之眼眶發紅,,好像要將那些害死前太子的人通通殺盡!
因而忍不住打個哆嗦,,想要說前太子是罪有應得,但是考慮到李青鸞的緒,還是將要口而出的話咽了下去。
“我要報仇,我要讓雪暮卿徹頭徹尾的嘗到我的恨意!他的孩子該死,那些曾經害過他的人都該死!”的聲音越發的尖銳,如同完全不懂音律的一個人彈著琴弦全是雜音。
允兒算是明白了,明白了為什麼這些事都這麼難以猜,因為本就不是林娟娟做的也不是唐玉萱做的。
全都是李青鸞在一手策劃,為何要陷害林娟娟,允兒不用問也猜出來了,因為長相跟自己的姐姐林夢茹頗為相似。
當初害死太子的人現在還清楚的記得,是雪暮卿還有先帝還有林夢茹,若非林夢茹大義滅親收集齊了證據,榮式不會那麼快的就倒臺。
“那你為什麼要害敬妃,可是榮貴妃的親侄,你害誰也不能害啊!“這是允兒最想不通的一點。
既然要報仇,而且是為了前太子,那就不該榮依依的,再怎麼說也是榮家的人!
“?”提到榮依依的名字李青鸞嗤之以鼻,“除了權勢富貴,還知道什麼?為了能夠活下來居然對自己的親姑媽榮貴妃見死不救,還可以眼睜睜瞧著表哥死去,那樣的人留著又有什麼用!”
榮依依,早就沒有當是榮家的人了,不過就是個叛徒!
允兒見這般樣子的李青鸞,什麼都明白了,的病痛多半是自己造的,宮來恐怕也是為了嫁禍旁人,將皇宮攪得犬不寧。
很明顯的,那次在的寢宮里喝了湯藥過后就險些小產,那都是李青鸞早早算計好的,卻并不單單是算計的孩子,而是在利用算計唐玉萱,而李青鸞的計劃之所以會得逞,恰恰是因為是不是故意加毒藥進去害人的,自己一直都在服用毒藥,才導致虛弱,但是誰都想不到這一點,所以允兒才會因為長期給嘗藥而讓毒慢慢的積累,終于差點害了自己。
允兒是從榮依依生出死嬰判斷的,恐怕罪魁禍首就是李青鸞送去那些人參,曾經說過是他父親托人帶進宮來的,這樣無論是誰都不會懷疑人參中會有毒,但是李青鸞偏偏就是將毒藥藏在人參之中,真是用心歹毒!。
允兒頹廢的坐了下來,心里仿若了一塊大石頭一般的沉重,如果什麼都不知道恐怕還不會這樣的憂愁。
有些事,真相才是最傷人的。
如果可以選擇,真的不想破這層紗,但是李青鸞可是害了的孩子,和雪暮卿的孩子先天缺陷全都是拜李青鸞所賜!
想恨,卻又恨不起來,有些厭惡這樣的自己。
“至于你的孩子,本宮很抱歉,你是我在宮中唯一的好姐妹,我不想傷害你,但是你的孩子,卻也是皇帝的孩子。”李青鸞微微偏過臉去,收斂了狠厲的神,輕咳了兩聲,面看起來很是憔悴,能相像那麼弱的方才聲嘶力竭的說出了那番話得費多大的力氣。
允兒搖了搖頭,真的不忍心責怪李青鸞,喜歡一個人沒有錯,可是上一個不該的人就是大錯特錯!
太子的那些事允兒不想多說,在允兒眼里那就是個人渣,一個敗類,春香是怎麼死的,死的時候如何的癡還記憶猶新。
可是為了利益,榮貴妃和太子最終選擇的是林夢茹反而將春香置于死地!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允兒垂下了眉眼,語氣很淡,恐怕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而且如今獨自一人在和宮,想,李青鸞若要殺人滅口一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李青鸞深吸了一口氣,苦的笑了笑道:“我能怎麼辦,既然已經被你識破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本來也不貪皇后這個位置,也一心想隨他而去,害了你的孩子我很抱歉,但至我為他報仇了。”
大概在做這些事的時候早準備好了赴死,允兒微微蹙了眉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靜靜看著,心里越發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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