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膽怯地站在一旁,不敢多說話,瞧著儷妃面沉,更害怕今天會有一頓責罰,卻不料,儷妃卻笑了起來:“好啊,這事唐玉萱知不知道?”
“派……派去的人遇到唐貴嬪邊的丫鬟了,想應該是知道的。”冬兒雖然跟著儷妃已經好幾年了,但是始終看不懂儷妃到底在想些什麼?這時候不關注藻宮,反而關注唐貴嬪到底是為什麼。
“那就好,伺候本宮更歇息。”儷妃說著往室走去。
只要唐玉萱知道這個消息,肯定會暴跳如雷,到時候就下雨而不對付了,唐玉萱也會沉不住氣,到時候便會有一場好戲登臺。
允兒這個人,看不徹,但是唐玉萱倒是很清楚,反正兩個人的死活都與無關,就像兩人相爭寵斗個你死我活,以后這后宮就是的天下了。
是一大早,天還沒來全亮,雪暮卿早早的起床便去上早朝。
允兒也睡不著覺了,讓六兒給梳了妝,便往和宮去,說過要照顧皇后,就一定說到做到,雖然現在儷妃針對的是唐玉萱,但是只要皇后在一天,唐玉萱就不可能是皇后,而儷妃也沒有辦法,就能穩定后宮的局勢。
昨晚睡下之時,雪暮卿曾經對說過,就算唐玉萱生了大皇子也不會立為后,因為如果唐玉萱被立為皇后的話,只會做唐家門閥勢力的氣焰。
雪暮卿吸取先帝教訓,萬萬不能讓一個大臣手握重權,當年,就是因為榮家手握重權,只手遮天,所以最后才鬧的那般境界。他現在只能讓大臣平分秋,誰也不能奈其何,而基本的生殺大權掌握在他手上,就算大臣想要獨攬大權也不容易。
允兒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一生都在做雪暮卿的棋子,當年,是做他手下助登上皇位的棋子,而現在他榮登九五,又是穩定后宮的棋子,不過現在已經心甘愿做這顆棋子,能為他所用,他一生過的安穩,就是最大的希。
就算是做他手中的劍,能讓他過得更開心一些,允兒也愿意,恐怕,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卑微。
去和宮,皇后才剛剛醒來,萬萬沒有想到允兒居然這麼積極,一大早就過來了。
“妹妹來得可真早。”皇后說這話的時候,秋月正在給梳妝,因為不好,所以睡的時間比平常清醒的時間要多得多。
在宮里每天本來就沒有什麼事可做?允兒也是給自己找些事做讓自己不那麼清閑。
等著秋月給皇后梳妝后,兩人便坐在庭院中,說些有的沒的,突然允兒提議道:“不如對弈如何?”
雖然對弈不是很拿手,而且有很長時間不下棋了,只是提出來打發時間而已。
因為回到藻宮后,就讓娘也去打聽了皇后份背景喜好之類的,良玉說,這皇后平常沒有什麼喜好,也就喜歡下棋,所以允兒才會提議說下棋,就算是陪著皇后讓別總是一個人。
良玉做事向來靠譜,允兒除了知道喜好之外,還知道因為平常緣故,從小到大都沒有什麼朋友,一直被圈養起來,李云鶴生怕到一點傷害。
允兒雖然也沒有什麼朋友,但是健康,又懂得醫,所以行走江湖見識的也比多,生活學閱歷也比富,試想讓一個人待在一個地方生活二十年,足不出門,那該是多麼,孤獨的事。
皇后欣然地同意下來,這一天兩人下了好幾局,基本上允兒贏的機會并不多,皇后的棋藝特別的湛,允兒本不是對手。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好幾天,起初秋月還是對同仇敵愾。但是漸漸地卻放松了警惕,因為就連秋月都看得出來,并沒有壞心,總是陪著皇后,秋月跟著皇后已經很久了,從來沒有見過自己家的主子笑的怎麼開心過。
以前總覺得允兒是個壞心眼的丫頭,想要趁機謀害皇后,但是能讓它下雪的地方很多,可是們都沒有下手,秋月覺得恐怕是誤會珍妃了。
所以到后來秋月都笑言以待,而且還親自將允兒開的藥方的藥,先給皇后服用,起初秋月懷疑藥有問題,但是皇后服用了一段時間后,居然慢慢的好轉手腳也不會經常覺到冰涼,在外面歇息的時候都不怕大風也不要蓋薄毯了。
秋月都如此更別說皇后了,當初也懷疑過允兒,但是后來也覺得允兒是個不錯的人,能放心結。
就連的父親李云鶴也主張跟允兒好,而且從父親的那里聽說鄭允兒真是厲害,小小年紀,就做了先帝的用太醫,醫高明不用說,而且當初還幫助雪暮卿登上皇后,這皇后竟然漸漸的佩服起來。
這日允兒又早早的來到了和宮,手里還提著早上剛熬好的營養粥。
皇后早就習慣了允兒到和殿,當是自己人一般不見外,不過見手里提著東西,不問道:“妹妹怎麼還提著東西來?”
允兒自顧自的把食盒放在桌上說道:“這是妹妹給姐姐熬的營養粥,趁熱喝了對有好的。”
皇后激涕零,鼻尖一陣酸,險些哭了出來,從小到大除了父親對這麼好之外,還沒有一個人對這麼好過。
和允兒非親非故,可是允兒卻為著想,不用手絹了眼角潤問出已久的疑:“允兒你為什麼要對本宮這麼的好?”
曾讓秋月去打聽過珍妃的事,也了解到,珍妃很皇帝的寵,本沒必要管這個病殃殃的皇后。
而且,珍妃平說你也不怎麼跟其的妃嬪來往,獨獨經常往和宮走。
“姐姐說什麼傻話呢?既然我你一聲姐姐,那自然是要為你著想啊,快別說那些,先把粥喝了。”允兒笑著牽過的手坐下說道,看著皇后瘦得像一個紙片人,蒼白的不像個活人,看著就讓人心疼。
“嗯。”皇后坐下來聲音有些哽咽,允兒這般對好,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
允兒這些年自己在外闖,食住行全部靠自己,所以做得一手好菜,比當年好了許多。
皇后都連連稱贊的手藝不錯,允兒沾沾自喜,見吃飯文雅的樣子,一口粥要慢慢咀嚼好久才下咽,像是古籍中的病人,一舉一都是文弱的。
突然允兒想起皇后曾經說的一句話開口問道:“允兒記得姐姐曾經說過,以前姐姐用藥是李大人找人開的方子對吧?”
皇后放下勺子用絹拭了角,眸中帶了疑問道:“確是如此,怎麼了?”
“沒什麼。”允兒搖了搖頭,想到藥方里有松仁子一味藥的時候,隨后說道:“允兒是怕有人會在藥里手腳,所以,姐姐一定要小心。”
皇后卻淡淡一笑帶著些悲涼的意味說道:“反正本宮這病是好不了,吃藥也不過就是些心理安,哪能真正治病。”
“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允兒有些生氣,如今經常來和宮照顧皇后,就是想治好皇后的病,但是沒想到居然這麼的消極詛咒自己的,“允兒想著好姐姐的病,所以姐姐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妹妹,謝謝你為本宮這份心,但是本宮的本宮知道的,本宮也不強求這病能好,反正二十年都是這麼過來的,以后一直這樣也沒什麼。”雖然說得云淡清風,但是瞳眸里的悲傷掩飾不了,誰不喜歡自己的健康,你還覺得是有什麼難言之。
但是既然皇后不說,允兒也不想追究底,家家有一本難念的經。
也許是允兒的話太過沉悶,讓皇后沒有了繼續喝粥的心思,草草地喝了兩口便放下了勺子,嘆了一口氣看著門外的天,晴空萬里,已經是初夏,于是對允兒說道:“我們還是出去坐坐吧,這房間里實在是太悶。”
庭院依舊,只是那紅榴花越發的妖艷,看起來如一般,風一吹過,帶起千萬縷的,飄浮在空中。
兩人依舊在老地方坐下,長亭之中,可以看到院中的景,可以看到天邊的浮云,可以看到停在紅榴花樹上,嘰嘰喳喳個不停的羅雀。
可惜兩人剛剛坐下,秋月就走了過來,看了看允兒也不介意在,便對皇后說道:“娘娘剛剛敬德宮傳來消息,說是敬妃娘娘有了三個月孕。”
“敬妃?”皇后聞言愣了愣,宮已經半個月有余了,可是除了見過允兒之外,就連敬妃和儷妃都沒有照過面,聽秋月這麼一說,本不知道到底是誰。
還是允兒告訴了:“敬妃就是住在敬德宮的那一位,這些日子吃齋念佛,沒想到居然已經懷有孕三月了。”
允兒也詫異,想榮依依的為人要是懷有孕的話,肯定是滿世界的宣揚,沒想到居然如此沉得住氣,三個月后才傳出消息。
要說這個不知道的話太說不過去,而且自從立了皇后過后便轉了子吃齋念佛,這一點很可疑。
沒想到五年過去了,榮依依居然長了這腦子,恐怕是知道,這宮中的形勢不同以往了,現在論勢力不如儷妃和唐玉萱,論恩寵不如允兒,所以,才會選擇藏自己,銷聲匿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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