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萍看著這周圍的人似乎都是在針對著,臉紅青替,在走之前狠狠瞪了明一眼,心中好像是在說: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站在原地的明毫沒有理會這霜萍如殺人一般的眼神,而是氣定神閑的站在原地。
待到霜萍走了之后,明也走不留,任憑是誰有好脾氣,也不會愿意在這里先被指責上一通吧!
“明!明!”那鄭明善聽到了明的腳步聲,連忙向著明那個方向爬去,可是因為看不到東西,竟然將那紅泥小火爐給打翻了!不過還好那小火爐之中并沒有什麼碳,更沒有煨湯在上面,所以鄭明善也不曾到什麼特別重的傷,不過是一些傷罷了。
“姜家小姐,不知可否留下來?家姐如今這個樣子……”鄭長連的話還沒有說完,但是他話里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希明能夠留下來,多陪陪鄭明善。
鄭大夫人也是這般想的,雖然很不滿意鄭明善被明蠱到這個樣子,但是這般長時間里面,鄭明善只是對明有反應,而且也是要死要活的,只是明也不是什麼丫鬟之類的人,不然鄭大夫人早就從那姜家要了過來,哪里需要像這個樣子還需要問要不要留下。
看著哭的不能自己的鄭明善和誠信懇的鄭長連,還有在一旁虎視眈眈的鄭大夫人,明嘆了口氣:“紅纓去吧,和祖母、母親說一聲,我在鄭家這里,一會兒就回去了。”
聽著明這般說話,鄭常連一喜,知道這明是答應了留在這里了,鄭長連看著自己的姐姐從之前那個懂進退,知禮儀的小娘子,如今卻變了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既然鄭明善現在如此依賴著明,那是不是代表著明不會傷害鄭明善?
鄭長連也不知道,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明留下對于鄭明善是有好的!
“母親!”鄭長連背對著鄭大夫人對眉弄眼,示意著鄭大夫人出去,雖然鄭大夫人不不愿的,但是聽鄭長連的話一起出去了。
而鄭長連在鄭大夫人走后向明深深地行了一禮,這才走出去的。
明輕輕抱住了鄭明善,像是哄孩子一般,喂了鄭明善一碗清粥,聽說鄭明善在明來之前都沒有吃過什麼東西,喝完粥以后,加上之前的又哭又鬧,臉上頗顯疲態,不過一段時間,那鄭明善就沉沉地睡去了。
鄭明善睡著了還的抓著明的角不放,明費了好大的一番功夫才出來的。
出來也多多不適應外面的環境,模糊中只是看到一個欣長的影,恍惚中還以為是君如晦到了這里。
明那句“隴延”尚未出口,那男子忽然轉,在下那男子更加顯得朝氣蓬,原來是鄭長連。
明原本想要說出口的話全都收了回來,臉上又掛上了得的微笑,畢竟剛剛鄭長連對還是相當有禮的,沒什麼沖突,明也不必到給自己樹立幾個敵人。
“鄭郎君。”明行了一禮,鄭長連回了個禮:“姜家小姐有禮了。”
明有些疑,在此之前明和鄭長連并未見過,這鄭長連怎麼會知道明的份。
似乎是看出來明的疑,不等明發問,就直接解答了明心中的疑:“上次在賞花宴上見過了,那日姜家小姐在賞花宴上的一曲破陣曲實在是驚艷了眾人,就連我,在那一曲之后,都有著想要立刻棄筆從戎,想要去從軍了呢!”
“可惜呀……”鄭長連搖了搖頭,臉上表現出來那種頗為可惜的樣子。
明被鄭長連這般可惜又意味深長的樣子吸引住了,猶豫了兩下便出聲問了:“可惜什麼呢?鄭郎君是侯府小侯爺,現在自己又掙得了爵位,哪還需要自己去參軍?這些都足夠鄭郎君榮耀一輩子的了。”
“姜家小姐此言差矣,我只是可惜家中規矩嚴苛,我曾經提過要去參軍的事,只是被我的母親打了十,母親又是又哭又鬧嗎,甚至絕食上吊的法子都用過了,盡管再有這樣的心思,可是真的是怕了。”鄭長連頓了頓:“那爵位也并非是我自己掙下的,而是依靠著家中的錢財和勢才獲得的,那榮又有什麼意思!”
明拿著手上的帕子了自己的角,又道:“那就試著自己掙個名頭,除了參軍之外,還有科舉呢!”
明的心思并不在鄭長連上,因此自己有也不知不覺地將自己心中真實想法都說了出來,明因為自己是重生這一世,所以并不會像前生那般唯唯諾諾,而是更希能夠上進、積極一些。
明出口這些話,自覺失言,正想要想著用什麼話頭將說的話悄悄的接了過去,但是那鄭長連卻來了勁兒:“是呢,我也是這般想的,所以我在前些年便考了科舉,可能才學不夠,僅僅是榜上有名,未能拔得頭籌。”
那鄭長連頗為謙虛,不過明卻是知道這功名實在是來之不易,因為一般的做人家或者是家中有爵位的勛貴一般都是走蒙蔭,走科舉仕途的人實在是,因為家中并不重視,所以一般來說像這樣的人家很難考上,但是鄭長連卻考上了!
這鄭長連驕傲還是有資本的,只是對著明說著這些話,卻又是什麼心思呢?
明笑而不語,只是看向遠方的那燕雀飛向了那樹梢頭,搖的那樹枝搖搖晃晃的,將明的心中泛出了一的漣漪,只是這漣漪卻并不是因為鄭長連而出現的。
鄭長連看著明并未開口說話,就知道自己說的這些話說的錯了,并不符合明的心意,也就止住了這個話頭。
“不知鄭郎君可還有什麼事?若無事,明該回去了。”看著鄭長連已經再說不出什麼話頭來,明便借機向鄭長連請辭,畢竟兩個孤男寡就算是在一個院子里面也是不太好的。
“誒!姜家小姐!”那鄭長連忽然住了明,拿了一個小件手給了明:“這件是看在你幫著我姐姐的份兒上給你的,算是一個小謝禮,你莫要推辭了。”
鄭長連說著這些話借著鄭明善的名頭,卻不好明推辭了,因而明還是收下了。
那是一個晶瑩剔的玉貓勺子,那勺子的口就是貓的尾,跟普通的勺子樣子有著很大的不同,因為上面是一個小貓撲碟的樣式,為了能夠和這樣的樣式相契合,所以形狀上更加奇形怪狀,但是看上去卻并不難看,反而覺得那勺子煞是可。
這勺子看上去并不是全新的樣子,能看的出來是經常被主人拿出來細細把玩過的。
明也看的出來這口哨的主人對這勺子十分護,因此還有些猶豫。
“這不太合適吧,這個玉勺子實在是太貴重了!”明還是將這玉勺子推了回去,這已經不是一般的謝禮了。
“不,姜家小姐您還是收下吧!這也是我姐姐的一番小心意罷了!不要將我們的一番好意辜負了!“這話多有些嚴重了,可是看著鄭長連這般堅持,明還在猶豫著。
而那鄭長連卻是直接將那玉勺子塞到了明的手中,兀自大踏步的便離開了,明著安歸連忙去追,但是卻怎麼也趕不上那鄭長連的腳程。
安歸追的氣吁吁,眼睜睜的看著那個鄭長連遠遠地走了,只留下了一個欣長、拔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