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這是……”姜晁和明出去以后非常疑,這明明是一個教訓那王琛的大好機會呀!能讓姜晁他們好好的出出氣,他們的名聲還有前途,差一點都被這個王琛斷送了!
“哥哥,稍安勿躁。”
明沉了一會兒,卻沒有什麼思路,“我也不知道祖母是怎麼想的,既然祖母說是為我們好,那便等著吧!”
明和姜晁在一個老舊卻顯得異常安靜的屋子面前就分開了。
“你們在這里等我,我進去看看。”
明向兩個丫鬟吩咐著,自己推開門走了進去。
推開門的那一剎那,瞬間屋子里變得亮堂了起來,左邊放著一個棗紅的佛龕,里面是那悲天憫人流著憐憫之心的佛祖,整個房間昏昏暗暗的,但是還是有著線香的香氣,雖然灰暗,但是能看得出來這里很干凈,時常都有人過來打掃,在佛祖面前還放著一個半舊不新的棗紅團。
這是一間佛堂,前面放著燃盡香的青銅小爐,只剩下那一在上面的紅小子,著滿滿當當,還落了一些香塵。
明輕輕的跪在前面,過去是不信這些的,但是自從重生之后就對這些怪力神之事由心底產生了敬畏之心。
雙手合十,向大慈大悲的菩薩在心中默默禱告,希菩薩能夠保佑死去的父親母親,家中族老能夠在地下有知,現在過得很好,雖然已經改了姓名,換了份,好歹是活了下去。
只是只有一個人茍且生的活下來,自己的親人卻在死后連安立命的地皮都沒有,反而尸骨曝尸荒野,連一柱清香都沒有人為他們上。
想到這里明不由得眼淚都流了下來,一點一滴的掉在了地上,打了地面。
明了眼淚,便離開了這個佛堂,不知道佛祖聽到了的禱告沒有?
不過晃晃悠悠兩天,那祖母說的安排便已經到了。
祖母居然將那王家的耆老都請了過來!
王氏親自去迎接耆老們,上半穿著藕紫的大袖,上面繡著飛鶴,下則是穿著馬面燙金明黃的子,上戴著一整套頭面和步,頭上帶著一個點翠飛羽簪,耳環則是累嵌著紅寶石耳墜,看起來十分莊重。
足以能夠看出來一族耆老的出現是能夠讓所有人都重視的。
但是耆老來姜家這個事卻不曾和王氏商量過,但是也有所聽聞王琛的事,猜想著耆老此次一來十有七八都是為了王琛的事。
王氏將耆老們迎到了正廳,斟酌了一會兒,才開口道:“耆老遠道而來,不若侄擺上一桌酒席,為耆老們接風洗塵?”
“不必不必,本來我們過來又不是打秋風,正經過來辦事的!”一位耆老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另一個耆老見狀忙擺擺手:“你也不必在意他的話,他的格本就是這樣的,也不必擺什麼酒席,只需要讓那王琛出來便是,理完我們也就走了,不多留!”
本來王氏聽著這個耆老的話面上有些掛不住,一聽這個老人說話,面上才覺好的多。
“王琛那個不肖子孫!”其中一個耆老恨鐵不鋼的說道,說著還將手上的手杖狠狠的在地上敲了敲,發出了“咚咚”的響聲。
這響聲像是響在了王氏的心上,這王琛他們一家子可是接過來的,后來也是撒手不管的,因為害怕族中的耆老上來找麻煩,所以王氏選擇了瞞下了這件事,就是在那王書斌死的時候將他的消息報回王家,也只是說是病死的,并未說過其他的話,而且對于一些細節含糊不清的,不過人已經死了,現在再深究這些倒也沒有什麼益。
“你婆婆和我們說過了,此事與你無關,你做的很好,現在將他們抓住了,讓他們不要敗壞王家的清譽和名聲。”
那耆老和藹的笑著,看著王氏的眼神很是贊許。
王氏有些心驚跳的,可是從來沒有參與過此事的呀,這些天都是在一旁在看著明和姜晁上躥下跳的,還覺得這些人像是像是跳梁小丑一般,沒得什麼出息。
現在婆母居然說是做的這些事,讓多面子上好過一些,得不上夸獎好歹面子上掛的住一些。
“是……”王氏的臉稍顯不自然,但是很快又神如常:“既然如此,我去我婆婆來,將王琛也過來。”
不多時,蔣氏和王氏一起進來,王氏還攙扶著蔣氏的胳膊。
蔣氏今日穿著一月青的常服,上面繡著錦繡花團暗紋,看起來十分有貴氣,頭上戴著的抹額還是和平常的那般,脖子上帶著一串漢白玉做的佛珠,手上又拿著一串紫檀香珠不斷的轉。
“各位耆老好,這一路上舟車勞頓,十分辛苦,不若先用了飯,為你們接風洗塵,再做那決斷也不遲。”
蔣氏笑呵呵的說著,和王氏所說的話盡管意思相同,但是實際上的表達出來的含義卻不同,王氏不過是客套客套,是因為王氏實在是害怕這些人,不希這些人能留下,在話語之中多多還是表出來這個意思,那些耆老活了多年,自然是理會到其中的意思了,心中有些窩火。但是蔣氏卻是那種真心實意一般,讓那些耆老從而外的到舒適。
“既然老夫人如此相邀,那我們也不好再推辭。”
其中為首的耆老站起來說道,這耆老最為年長,王悅。
蔣氏聽著這話滿意的笑了笑,小聲的吩咐著王氏應該如何去做。王氏一聽蔣氏在耳邊的話先是有些狐疑,但是想半天又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也就不再去想了。
王氏就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安排著耆老吃飯,吃飯的地方在偏廳之中,因為耆老們年紀大了,又舟車勞頓,實在是不好上那些由于油膩的吃食,只上了一些清淡的粥,和幾道清淡的小菜,但是這些小菜的滋味卻不差,讓這些耆老吃的有滋有味。
耆老們吃飽喝足之后實在是有些困了,畢竟人年紀這麼大了,現在的力沒有辦法跟的上年輕的時候,幾個耆老眼皮打架,可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出要借助地方睡上一覺,而蔣氏似乎是看出了這幾位耆老的困頓。
“王家耆老,我們還準備了臥房,不若休息一會兒吧!”蔣氏淡淡的說著,面上沒有什麼波,但是這些話卻說到了這幾位耆老們的心坎里面。
不過推了幾下,這些耆老就笑呵呵的答應了。
眾人在王氏的安排之下住到了離關著王琛不遠的地方,此時王琛的還被布子堵著呢,想說什麼都不行。
外面卻是準備著一場大好戲,蔣氏來明、姜晁他們看著來怎麼整治這個王琛!
明按照蔣氏的吩咐在這房子的周邊放下了一個能夠迷人心智的迷煙,剛剛給耆老們吃下的飯卻已經帶著解藥了,不會到這個迷煙的影響。
這個迷煙能夠讓人看到幻覺,若是外界的場景變化比較大,就會自己到一種心理暗示,將自己的心深印象最深刻的地方呈現在眾人的面前。
而姜晁卻穿著一白,郁悶的站在蔣氏的一旁。
“祖母,為何要讓我穿著一白?”姜晁看了自己上的服,這白的也太滲人了。
而且居然還要給他化妝?
“祖母,男兒志在四方,怎麼能學子那般涂脂抹呢?”姜晁一臉嚴肅的說道,并義正言辭的拒絕了那個要給他上妝的問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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