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想看看我喜歡的人喜歡的是什麼樣子的人。但是這些話鄭明善卻未曾說出口,只是低了聲音,拿著一個木制的鏤空的小扇子擋住自己的臉,“上次你一曲破陣曲實在是讓我驚艷,令我難以忘懷,心下有些結之意。”
明聽了這話就知道這鄭明善沒有說真話,若是真想結那又何必等現在,直接在那個賞花宴上或者是賞花宴之后向明給一個請帖,和明出來走走,一來二去,二人就會稔的多了,哪里需要現在貿貿然的要在大街上結?
不過明也不想去拆穿,幾乎不可察覺的點點頭,“那鄭小姐真的是幫上我的大忙了,明在此欠鄭小姐一個人。”
“不必那麼生疏,我明善便好。”
鄭明善對著明微笑,卻絕口不提什麼人的事,既不說要這個人,也不說回絕了這個人。
不多時就已經到了皇城,上一次來,還是參加賞花宴的時候,而現在再過來的心境卻是另一種狀態了。
“從這里開始便不讓馬車進去了,而我也要去找長平公主了,就此別過吧!”鄭明善說的最后一句話卻是意外的覺豪氣滿滿。
明行了一禮,拿了自己上的一只香囊遞給了鄭明善,“現在宮也有瘟疫,帶上這個多還能預防一些,千萬不要摘下來。”
明頓了頓:“若是不放心,便讓太醫驗過再帶也可。”
“不必!”鄭明善大大方方的將那香囊戴在了自己的腰間,明一看與鄭明善會心一笑。
這姑娘著實是會籠絡人心,八面玲瓏,最起碼明并不討厭鄭明善。
二人分別之后,明匆匆忙忙的和一個小太監往宮走去,因為明他們有著賜之,很順利的便進去了,而且也見到了皇帝。
整個過程順利的明都難以相信。
不過其實這樣的況也是在清理之中,畢竟明他們是皇城里面,皇城里面有多明衛、暗衛?若是那些人不怕的話,在天子的眼皮子低下刀土又會是怎樣的后果。
明覺得這些人肯定是不敢的,現在天子威嚴尚在,若是他們敢這樣做,那這天下可不是要易了主?
明和蔣氏小心翼翼的走進了皇帝所在的宮殿之中,旁邊的柱子上都是有著一條一條龍盤踞在上面,最上面就是君如晦的龍椅和君如晦。
君如晦穿著還未下來的朝服,頭上戴著專屬于皇帝的明玉流珠,上的朝服上繡著五爪金龍,看上去頗有威儀,時時刻刻的都有著迫著蔣氏和明。
“你們如今拿著賜之進宮是為何?”君如瀧看著底下的明和蔣氏淡淡的問道,若不是那件賜之,那麼君如瀧都不會見們,畢竟為一個皇帝每天要理的事相當多,這些事都沒有理完還要見這樣兩個婦孺,而且現在宮中瘟疫盛行,外界人心惶惶,每天都有著雪花片一般的奏折堆在桌子上,君如晦的心有時到深深的無力。
那賜之還是因為那姜家的兩個哥哥救了君如晦才賜給姜家的,原本是要給那蔣氏誥命的,但是蔣氏居然拒絕了,而是要了賜之,不過仔細想想卻又佩服蔣氏的想法,因為誥命在命攸關的時候沒有辦法救命,但是賜之卻可以。
“請皇上放了父親!”明和蔣氏跪了下來,明不卑不的回答道。
“朕并未抓過你父親,怎的會有放你父親這一說?”君如瀧有些疑,但是他也從這里面的察覺到一不對勁的意味。
明和蔣氏一驚對視了一眼,蔣氏磕了個頭,恭敬的回道:“今日大理寺的人說是奉了旨,前來抓獲兒……”
“放肆!朕從未下過如此的旨意!”君如瀧有些暴躁,看來朝中的有些勢力終于是忍不住了,臉圣旨都敢假傳了嗎?
明和蔣氏卻不敢搭話,現在卻是連大氣都不敢出,本來們還想著要拿明的醫作為換的條件,讓皇帝放了姜獲,現在看來……
“來人!”君如瀧大喝一聲,旁邊忽然出來了一個穿著特殊標志服的人,便是虎嘯衛的人,帶著一個面,明看不清他的臉。
“去將姜獲從大理寺里面帶出來!”君如瀧看著虎嘯衛的人,一瞬的震怒又收了回去,“還有將那大理寺卿帶過來!怎麼做大理寺卿的!”
君如瀧看著低下明和蔣氏,忽然一笑:“都是誤會,來人,賜座!”
明和蔣氏其實已經很累了,聽到君如瀧這樣說卻并沒有一高興,白嬤嬤曾經教過明,即使是皇帝賜了座位,也只能端莊、立姿坐在那里,不能全部坐滿凳子,只能坐半邊。
明和蔣氏座之后,殿就陷了死一般的沉寂,君如瀧在思索著誰在假傳圣旨,而明他們則是心憂姜獲。
虎嘯衛的辦事速度相當快,不多時,就已經將姜獲帶了上來,只不過是在擔架之上,而且姜獲雖然是醒著的,但是還是因為流過多非常虛弱。
原來姜獲的心臟長偏了幾公分!這讓姜獲大難不死逃過了一節,只是那些便溺之相當污穢,讓姜獲的傷口染,現在還在發著低燒,盡管人雖然救活了,但是還是虛弱的不行。
君如瀧看見姜獲這樣被抬上來也是相當震驚,而明和蔣氏撲到了姜獲上,不住的泣,還是顧忌著皇帝在邊,要不然明自己上前去看姜獲的傷口了!
“姜卿這是……”姜獲還不能很流暢的說話,而一旁的虎嘯衛代替姜獲將來龍去脈說了清楚,只是畢竟不是姜獲自己親口說的,還是有一些紕在里面的,但是這些并不妨礙君如瀧對整個事的完整了解,有很多事不說出來但是君如瀧就已經全部都知道了。
看著姜獲還要掙扎著起來行禮,君如瀧趕制止,“卿免禮,如此重傷在還是養傷的好。”
不多時君如瀧就讓明他們都下去了,而且還讓虎嘯衛將他們一行人送了回去,說定會給姜家一個代。
明冷笑,所謂代不過是朝堂權衡利弊下的飾太平罷了,現在的貴人看著姜獲傷,第一個想的絕對不是怎麼樣能幫著姜獲討回公道,而是想著怎麼樣才能從這場博弈之中獲得最大的利益。
至于姜家,若是有用就便再用罷了,若是沒有用了,那就直接拋棄開來。
自古帝王皆無。
在回去的路上,周圍都是虎嘯衛護衛著明他們一行人。
蔣氏、明都堅持和姜獲在同一輛馬車上,馬車上有許多的金氏枕和許多的墊子,這也是為了防止姜獲的傷口裂開,防止姜獲二次手上而設置的。
因為馬車的顛簸多還是能影響到姜獲,明和蔣氏看著姜獲的臉疼的都發白了,心疼的眼淚都掉了下來:“我的獲兒,為娘可不能在失去你了呀!”
“父親!”明哀哀的了一聲,卻又說不出了什麼,只是眼淚不停的流。
明回想著自己和姜獲下棋、品鑒詩書,又經歷過如此多的風風雨雨,早就已經生出來,明已經失去了一次自己的父親,難道很快就要失去第二次了嗎?
“沒事……咳咳。”
姜獲勉強的說出了這兩個字,卻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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