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孫媽媽見到燕姨娘對說的這些話無于衷,漸漸的把聲音也低了下去,心中十分忐忑,完全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說錯了。
“你剛剛我什麼?”燕姨娘嘬了口茶,眼睛都不抬的問道。
“姨……姨娘?”孫媽媽有些猶豫,隨后又一驚,趕忙跪下來磕著頭:“姨娘……不!夫人,蘇夫人安好!”
卻看見那燕姨娘舒心地笑了,那笑容像是花海中罌粟,麗的不可方,卻帶有致命讓人上癮的危險。
“這才對嘛!”這一句話千腸回轉,若是孫媽媽是一名男子,肯定就會被燕姨娘所迷住,只可惜,孫媽媽卻是一名子,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更是覺這其中的危險和驚心魄。
在燕姨娘和孫媽媽談的這段時間之中,明已經把孫夫人上的腐全都剜了下來,拿著一包能夠讓傷口愈合的生續接散,慢慢的灑在了孫夫人的上,并用繃帶把孫夫人上的傷口都纏了起來。這麼大的一片傷疤,要是想完全沒有疤痕絕非易事,也不知等孫夫人醒來之后看著這些傷疤又會作何反應?
不過這都不是明要考慮到的事,誰能做的,就是讓病人活下去!
明這邊順利完之后,蘇錦鈴也拿著寫好的名單走了進來,看到自己的母親趴在床上,后面還纏著厚厚的繃帶,臉上的已經全都沒有了,頭上一直不停的流汗。
看著蘇錦鈴面帶疑,明出聲解釋說:“我把你娘上的腐都剜掉了,若不剜掉,你娘還是會發燒的,下一次發燒可就不知道該怎麼度過了,沒準都沒有辦法度過。”
明的話相當直白,可以說是好不委婉,一般來說,大夫們會對病人的病如實奉告,但是用詞多會委婉一些,但是明沒有任何的修飾或者用詞委婉,簡單明了的告訴了蘇錦鈴:你娘上的爛要是不割掉,你娘就活不了!
雖然蘇錦鈴看著娘自己的娘親這個樣子十分心疼,但是明說的話也不敢不聽。
明接過蘇錦鈴手上的那份名單,越看越是心驚,眉頭也就皺得越。
蘇錦鈴看著明這個樣子,心里咯噔一下,看明這個表就知道這個名單肯定不妙!
“你這份食譜可真是太好了!每一樣菜都是用相克的食做的,短時間置人于死地到還不至于,但是長時間,哼!可真是好大的手筆和算盤!”明冷哼一聲,這食譜得來著實不易,著每一件都是用相克的食做的,還要做到香味俱全,符合蘇錦鈴和娘的口味,真是花好大的心思,好大的手筆!
蘇錦鈴臉一白,囁囁的說道:“這些都是我那姨娘準備的……真是太可怕了。”一晚的疲憊和接二連三的打擊讓蘇錦鈴在也承不住,“嗚嗚”的掩面哭泣了起來。
并不是因為燕姨娘對不好、下毒而傷心,而是因為同在屋檐下如此之久,直到母親出事了才知道這燕姨娘的狼子野心!恨自己沒有能保護好自己的娘,也恨自己沒有早一點能發現娘上發生的這麼多事。
明也沒有大言不慚的上去安,知道現在最好的紓解方式就是讓蘇錦鈴好好的哭出來,哭過之后好歹心不會那麼郁悶,不然娘親還在這里病著,蘇錦鈴若是也因為心郁結病倒了,誰照顧、誰保護的母親?
蘇錦鈴也應該長大了!
抬起頭,臉上淚流滿面,原本的妝容都哭花了,卻依舊掩蓋不了蘇錦鈴面容的清秀與可的模樣,只是原本舒展的眉頭的鎖著,似乎在下定決心。
“明,我決定了!我要好好保護我的母親,我要斗過那個人!”蘇錦鈴頓了頓,眼中更是冒出熊熊烈火,這些事讓蘇錦鈴相當憤怒,“我和娘親看是我父親的人,是我的庶母,平日里面給一點面,給點家產傍,自己打點自己的產業,可沒想,養出個白眼狼,竟然要害我們母!”
明暗自搖搖頭,從一開始蘇家母就做錯了,既然是個妾,就不應該給產業傍,時間一長,這狼子野心都會被養出來的,可以說,是這蘇家母親手給自己培養出來的敵人,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聽見那蘇錦鈴猶自忿忿不平,明打斷了:“那你該如何報仇?現在你那姨娘實力這麼強,你什麼都沒有,你怎麼去抗衡?”
明的話像一盆冷水一樣澆在了蘇錦鈴的上,是天真,但蘇錦鈴不是蠢,明說的話更是重重的錘在了蘇錦鈴的心上。
“此事之后再慢慢謀劃吧!先讓你和你娘好起來再說!”明嘆了一口氣,敵人太過強大,先把自己顧好再說吧!自己的好了,才能有那個資本和敵人打仗,若是連健康的都沒有了,何談報仇呢?
蘇錦鈴臉有些不好的點了點頭,也在這幾年吃了不事相克的菜,和母親的病癥差不多,但是還沒有像娘親那樣一般嚴重。
明提筆寫下一副藥方,這是給蘇夫人的,而有寫下另一張藥方,這才是給蘇錦鈴的。
“為何開兩種藥方?我和我母親明明是同一種癥狀,吃的也是同一種食。”蘇錦鈴看到兩種藥方上的藥材和劑量都不一樣,心中很是疑,便也問了出來。
“你和你娘親雖然吃的差不多,但是你娘親比你嚴重多了,而且皮上也出現了很多斑,有些要是祛斑的,你又沒有,自然就不需要了。”明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蘇錦鈴。
已經做到這一塊兒了,現在就需要讓蘇夫人好好休息,按照明的法子好好吃藥,按時換藥,便能痊愈。至此,也沒有明什麼事了。
在走之前,明對蘇錦鈴說:“一定要培養出自己的心腹!否則你在蘇家寸步難行!”
“這……”蘇錦鈴有些為難,收買人心什麼的真的一點兒也不會,否則現在也不會連一個親近一些的丫鬟都沒有了。
“這個沒辦法教你!要是你立不起來,那你也就別想保護你母親了,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明的話猶如當頭棒喝,讓蘇錦鈴一瞬間清醒了過來,是呀!不能在依靠別人了,想要保護母親!
蘇錦鈴向明行了一禮,“多謝了!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必然能在所不辭!”這些話竟然有些江湖兒的豪氣!
明笑了笑,回了一禮,便坐上馬車走了。
前腳明剛走,后腳鄭長連便趕到了蘇府。
一聽鄭長連來了,燕姨娘連忙打扮好出門去迎接鄭長連,雖然燕姨娘打扮的相當出眾,但是畢竟還是妾室,這大理寺卿居然讓一個妾室出來迎接侯府的小公子!
這大理寺卿的職位怕是不想要了!
果然,鄭長連的反應也如眾人預想的一般:“你是誰?你們家夫人呢?”
“我們夫人正病著呢!不好出來迎客,我是這府里夫人姨娘……”燕姨娘有些尷尬,向鄭長連解釋,但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鄭長連打斷了。
“怎麼派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妾來招待我,就算夫人生病了,婆婆,兒總在吧!何苦這般辱我!”鄭長連很是生氣,從來沒有哪一個人敢這樣對他:“原來大理寺卿的待客之道就是這般!我當真是看錯了!”
說罷,便氣呼呼的走了,也不管留在原地尷尬的燕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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