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貴妃的宮。”乘道:“說是知道夫人了傷,送了些心意過來。”
徐貴妃?秦月愣了下,這不是納蘭明爍的母親麼,也不應該知道自己和兒子是統一戰線吧,那這作可夠快的啊,看來宮外納蘭明宇和納蘭明爍斗,這宮里,兩個媽也沒較勁。
“把東西手下吧。”秦月道:“替我謝謝徐娘娘的心意。”
乘應了聲,接過東西:“東西我們夫人收下了,姑娘請回吧。”
可那丫頭卻并沒有走的打算,反而道:“侍衛大哥,娘娘說了,太子殿下這里也沒派別的丫頭伺候,不知道夫人一個人是不是方便,若是不嫌棄,不如讓奴婢留下來伺候幾日?”
“娘娘的好意心領了。”這下無需再問,乘便先替秦月拒絕了:“我們夫人一貫不喜歡丫頭服侍,若是有什麼需要,自然會讓宮中派宮過來的。”
“哦哦,好的。”那宮倒是也不勉強:“殿下遠道而來,是尊貴的客人,我們娘娘說了,若是在宮中住著有什麼不習慣的地方,可千萬不要客氣,需要什麼,盡管來煙蘿宮找娘娘。”
“娘娘太客氣了。”乘恭恭敬敬的:“卑職替王爺多謝娘娘。”
叮囑萬,那宮也就再沒什麼好說的了,福了福轉離開,乘將送來的東西翻了翻,道:“夫人,是一些藥酒,點心,還有胭脂之類的,要給您送進去吧。”
“放在桌上吧。”秦月應了聲,靠在浴桶上眼睛都不想睜。
對于納蘭明爍母親的示好,其實也懶得回應,那充其量只是朱子明朋友的母親,又不是朱子明的母親,其實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梁帝的后宮,更是半點也沒有手的必要,而且也不能手。本來他們是與世無爭的異國人,這一手,在梁帝心里說不定就變了兩個妃子之間的矛盾,一下子大矛盾變了小矛盾,變了后宮人的爭風吃醋,由大變小,得不償失。
門開了下,乘低著頭把托盤放在了桌上,又退了下去,秦月在里面洗澡,給他個膽子也不敢抬頭,當然其實這兩個房間并不是一眼去直通的,而且中間還隔著鏈子又放著屏風,本是八竿子也打不著。
只是這世上,計劃總比變化快,秦月這澡是洗不安穩的,閉著眼睛正昏昏睡的時候,突然門外鬧了起來。
一個尖銳的聲正是納蘭靜怡,似乎還帶著一幫手下,也不知道是宮還是小太監,到了門口后,便怒火沖沖的往里沖。
乘趕忙上前攔住:“靜怡公主請留步。”
“你是太子殿下的侍衛吧。”納蘭靜怡滿臉怒容:“悅心在不在里面?”
“夫人在。”乘道:“公主有什麼事麼?”
“在就好,本公主是來找算賬的。”納蘭靜怡道:“真是看不出來,太子殿下的這侍妾好大的膽子,臉不怎麼樣本事也不怎麼樣,心思倒是多的很,竟然敢設局陷害本公主。是不是怕殿下喜歡上我,搶了的寵?”
為一個公主,說這話其實是非常不和份的,乘心里有些鄙夷,卻還是面無表的道:“卑職不知道公主這話什麼意思,我們夫人現在不適,正在休息。殿下走時囑咐了,任何人都不許進去打擾,公主若是有什麼事,不妨等殿下回來再說。”
“任何人不許打擾,真當自己是個娘娘麼,不過是個侍妾罷了。”納蘭靜怡在皇宮中長大,雖然說不上橫行,但也沒幾個人敢攔的路,一見乘不讓進,當下火氣便大了:“要麼讓出來見我,要麼,我就進去找,我倒是不信,在涼州城的皇宮里,竟然還會被天好人攔住。”
“恕卑職難以從命。”乘不卑不的守在門口,他就不信納蘭靜怡不過是個公主,就算是想闖,除了語氣厲害些,還能有什麼更強的法子,難道還能指揮皇宮中的侍衛不。
此時,秦月在屋子里開口了:“外面那麼吵,是怎麼回事?”
“是納蘭靜怡公主來了,要見夫人。”乘道:“屬下奉命不讓任何人打擾夫人,但是公主非要進去不可。”
“原來是靜怡公主啊。”秦月不不慢的道:“我現在不太方便,就不接待公主了,等改日再敘吧。”
納蘭靜怡一聽秦月這懶洋洋的聲音就火冒三丈,當然本來也是火冒三丈的。
剛面灑了秦月一頭一的時候,還覺得心不錯,看著秦月從中自己宮中狼狽不堪的離開,還覺得是自己占了上風,給了看。可還沒有得意多久,梁帝便到了,問了況后,劈頭蓋臉的將給訓了一頓。
納蘭靜怡這個委屈啊,便想去找母親訴訴苦,讓母親給自己出頭,卻沒料到又被母親給訓了一頓,還說若是壞了事,大哥肯定饒不了。
納蘭靜怡哭哭啼啼的回了房,可這輩子何曾有過這麼被冤枉欺負的時候,這口氣覺得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的,再加上幾個宮一挑唆,更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而且現在也已經轉過來了,今日這事分明就是秦月故意的,一個天昊的人,一個天昊沒有半點份勢力的人,今日敢因為朱子明的寵,在大梁皇宮里陷害大梁的公主,這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簡直是納蘭靜怡這輩子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但秦月現在頂著一張曾經的臉,是絕對不會見的,于是跟著大門,隔著屏風,繼續說著氣死人的話。
“如果公主是為了剛才的事特意來道歉的,那就不必了。 ”秦月道:“我知道公主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沒有大礙,是不會放在心上的。公主可以回去了。”
“我自然不是故意的,但你是。”納蘭靜怡咬牙切齒道:“悅心,你今天是故意來我霉頭的吧,什麼學做菜就是個幌子,虧我還真的信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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