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和尚：“別著急，也是是文婷這幾天比較忙，畢竟還在試用期，西點工藝這門課開不開設都很難說，估計現在只想一心一意做好試講，試講一通過，說不定校長看到的能力當場就拍板開設留下來呢，那時候再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也來得及啊，想想面包都還沒有奢什麼玫瑰啊？”

和尚想想也是，但是又有點不放心：“是不是你小子那天晚上對說了什麼我的壞話？讓到現在只搭理你不搭理我？”我一擺手：“哪有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條件，你看我和文婷走在一起像嗎？說不定文婷是‘在心頭口難開’，生嘛，難免有些矜持，現在需要的是時間。”和尚像外星人一樣看了看我，確實和文婷不般配，沒有多說什麼，拿起筆記本去他們班的寢室找學生談話去了。

（四）我原本以為只有在我的老家大山才有秋雨連綿的下上幾個星期，沒想到我在貴也能遇到這種冷的小雨天氣，氣溫陡降，天空霧蒙蒙的一片，能見度不足百米，街道上人煙稀，疾馳的汽車激起地上的一灘污水，散開一片黑的水花，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中秋節居然是下雨天氣，我不太喜歡雨的天氣，特別是在秋天，一雨滴一片愁，踩著地上落葉的尸到天地間一片蒼涼，國家的法定假日我卻沒有任何逛的地方，本想在寢室睡上一天，或者坐在床上捧著一本小說，桌子上泡著一壺茶，聽著外面雨打芭蕉的噠噠聲，一直看到深夜，倒也不失為一分雅興，就這樣一直半躺在床上看到下午時，肚子開始進行中國好聲音，正想去外面的小賣部時，吳季峰打來電話，問我在哪，我說我在寢室，他說沒有人和我在一起聚餐吃飯吧，我說沒有，他說那你快來吧，我們之前約好的，一起來喝酒，反正中秋只放一天假，沒多余的時間回去團聚，還不如就在貴玩個盡興，我本來像是拒絕的，畢竟沒有老師和學生在一起喝酒的事，那樣有損老師的份，轉念一想也許和尚這孩子正是因為我一直在寢室，而不好意思扔下我一個人去約文婷，再說和學生在一起能增進，之前商量好的不能反悔，給和尚打了個招呼，撐了一把傘徑直出了校門。和尚兄弟，知趣的話你就努把力，不要讓我太失。

走到十字路口早已有學生來接我，抬頭一看是李爽，之前的班長，年齡最大的那個學生，走過兩條街道，穿過幾個小巷，爬了幾層樓之后終于來到余潤租住的房子，房子有點小，大概也就十幾平米吧，房間里有十幾個人，所以看起來有些擁，仔細辨認了一下除了吳季峰，還有黃澤普、羅興這些平時在班上比較調皮的學生，地上鋪滿了瓜子殼，一臺筆記本電腦里放著徐良的歌，桌子上還擺著幾瓶啤酒，看到我進來，原本躺在床上有些喝醉的學生立馬爬起來了聲丁老師，然后給我騰出一個位置來，我寒暄了幾句，和了和服也不客氣的坐了下來，貴州人如同他們生活得高原一樣，喜歡開門見山，大家什麼也不說，一人一瓶啤酒全部灌下去，然后又從床底下拖出兩箱啤酒，就著花生瓜子聊了起來，幾瓶酒下肚，也就沒了之前的那種隔閡，用政治的話語來形容就是相談甚歡，特別是黃澤普羅興他們，畢竟年齡比我小，而且是初中一畢業就來這個學校，沒怎麼見過世面，所以顯得異常的活躍。

“老師，聽說你是大學畢業的？”羅興拋磚引玉的給了大家一個話題。“我們學校沒多大學生呃，基本都是從廚房走出來的。”

“談不上什麼大學，只是大專而已，學得跟高中差不多，雖然我們學校里不都是初高中生，但不代表他們沒有本事，相反的，他們能站在講臺上教你們東西，那說明他們還是有兩把刷子值得你們尊重的，行就有‘先為師’這個說法，其實說句心里話，我的本事也比你們高不到哪里去，但是我畢竟比你們先干上這一行，所以勉為其難的做了你們的老師，老師是讀書人，教不了你們太多實的東西，只能教一些你們做人的道理，那些高中出來的老教師能教會你們職業技能，你們得上點心學，但是我經常看到你們逃課，所以為你們痛心，老師引進門，修行在個人啊。”我把小時候老師教育我的那套說教搬上了桌面。“還是別談這些影響緒的話題了，大家今天難得聚到一起，畢業后在一起喝酒聊天嬉笑吹牛的機會就不多了，我也不想在這里說教，不同的講話要在不同的場合才能發揮作用。”在酒桌上討論工作的事有些兒戲，我適可而止。同大家了一杯。

“那小丁老師有沒有朋友？來我們學校之前沒有朋友那是很可怕的事。”余潤喝了一口酒問我。

“這個話題有些敏，我本來想說無可奉告，但是不想欺騙同學們的，辜負了大家的一片心意，說實話，沒有。”我實話實說。沒想到他們居然會問這個話題，有點猝不及防。

“不會吧？小丁老師又在跟我們開玩笑了。”大家一副不相信的表。

“真的，也許是書都多了，想法不一樣吧，我們老家都比較崇尚先立業后家，現在我才剛剛參加工作，無分文，沒有資本去談說，我也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再說就算是進了這個學校之前有了友，看到這樣的環境估計也會鬧分手吧。”我有些自嘲，順帶諷刺了學校的薪酬，沒過試用期，一個月工資兩千不到，想想都沒信心干下去了。

“老師，你對貴的印象怎麼樣？還習慣不？還有你覺得做廚師有沒有前途？”說話的是黃澤普。

“云貴川渝一家人，大家的風俗習慣差不多，雖然你們當中有不的數民族，但是這不影響我和你們的，我比較喜歡貴州人的直爽，什麼事直接說出來，不用拐彎抹角，不用藏著掖著，沒有任何不習慣的地方，我已經把這里當第二故鄉，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會一直陪著大家開心的學習，直到畢業，至于說做廚師有沒有前途，我不敢妄加定論，我只能說，廚師是一個古老的行業，要想發展得更好，只能不斷的學習，我剛才也跟大家說過，老師只是起到了一個牽針引線的作用，給大家講的菜譜不是說大家發完原料，去了實驗室隨便搗弄幾下打個及格分數就行了，我們學校的菜譜其實很有代表，列出的菜品就像學校廣告里面說的‘匯天下名菜，培養廚師英’，你們得會舉一反三，國慶之后學校會舉行一場烹飪大賽，大家都來了一年多了，應該有一定得能力和信心去應賽，所以我希在座的都能參加。”我突然想到了老校長中秋節前的會上說起了這件事，知道大家會對這個有興趣，反正他們只顧問我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一起聊大家興趣的話題。

“真的啊？什麼時候比賽？有獎勵嗎？有外面的人參加不？”果然起到了作用，我不過我很憾的告訴他們我不知道細節，只要能調起大家學習的興趣和力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有些事在酒桌上說出來也就沒有平時那麼多的迫和力，我終于明白為什麼很多大事都是在酒桌上決定的。

兜里任賢齊的《還有我》的鈴聲想起來了：“就算全世界在下雪，就算候鳥已南飛，還有我在這里癡癡的等你歸……”，我打開了手機接聽，是文婷，問我在哪，我說在和同學們一起，說我們現在在“食家莊酒樓”，和幾個同事在一起，問我要不要來，我說不用了，現在走不開，電話那頭嘆了一口氣，說了一聲算了就掛了電話，我把電話塞到兜里突然有了種莫名的失落，吳季峰問我是不是我朋友，我連忙否認，羅興這個機靈鬼說，老師，我們覺得那天你送花的那個老師喜歡你，把握好機會吧，咱們這學校生，就更了，你得努力了。其他的同學哄然大笑，一起起哄，我笑著擺擺手，說：“其實我和文老師是一個學校出來的，我比年齡大，又是先來的，只是把當妹妹看待，大家就不要妄加猜測。時間不早了，大家吃好喝好，我在這度過了一個難忘的中秋節，謝謝大家了，不過記得明天上課不要遲到，告辭了！”

回去的路上經過文婷樓下時，習慣的向七樓的臺，沒有任何的靜，只有一顆顆小水滴滴在臉上，涼涼的，像極了我的心。

（五）帶著一寒冷回到宿舍，看到和尚一臉呆滯的著天花板，手上的香煙快燒到手指頭也沒有扔掉的意思，桌子上的面包應該是下午我走了之后去外面買的，上面還有一些小水滴，看到我回來，了我一眼，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好半天才緩緩的說出話：“老丁，文婷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啊？別再給我扯什麼狗屁在心頭口難開的鬼話，都表白這麼久了，就不表明一下態度？又不是關系家命的事，有必要考慮那麼久？”

和尚的話問得有點蹊蹺，是不是看出點什麼端倪了，文婷今天下午是給我打了電話，但我也沒有赴約啊，再說文婷那麼漂亮，眼當然就相應高一點，不可能喜歡我，不過既然和尚說這話肯定有他的理由，忙問他怎麼回事。和尚說今天下午我走后，他獨自一人就去了文婷們的出租屋準備約出去走走，沒想到丸子說不在，下午接了一個同事的電話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和尚有些忿忿不平：“想想這麼是冷的天，還在下著雨，除了丸子，就只有我們和關系稍微一點，既沒在家，又沒和我在一起，平白無故的一個電話就能把他約出去，那這人和的關系很不一般啊。”我安他說有可能是工作上的事，讓他別瞎擔心了，和尚兩眼一瞪；“有誰大過節的談工作上的事，除了試講還有什麼事好談的，試講找我們討論一下不就行了？肯定是約會去了，不行，我一定得知道是誰約出去的，老丁，明天你去問一下昨天去哪了，我不太好出面，就當幫兄弟一個忙。”說完把煙狠狠的摁在煙灰缸里。

秋雨一直下個不停，我覺自己的心在開始發霉，除了寢室和教室，就只有辦公室可以去了，坐在椅子上玩著手機，想給爸媽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對昨天中秋沒和他們聯系到慚愧，想必他們也不會怪我的，翻開通話記錄，第一個來電就是文婷的號碼，突然想起和尚昨天給我說得事，站起來往后面看了看，文婷不在，站起來來到文婷座位，問座位后面的同事卓皖東，文婷去了哪，卓皖東正在座位上閉著眼睛煙，聽了這句話，瞇著眼睛說你難道還不知道今天是們試講的日子嗎？我抬頭一看，果然丸子也不在，再環視一周，和文婷們差不多一起來的張浩和楊宇佳也不在，哦了一聲正準備離開，卓皖東了一口煙彈了彈煙灰說道：“以后還是找文婷了，現在是我們花哥的人了，不是看到你是文婷的同學份上，我才懶得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