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確定這是在征求我的意見?想當初你為了救某個被皇室宗親欺負的乞丐,還著我把一座賭坊給送給人家了呢?現在不過是搭個粥棚而已,你居然還會征求我的意見了?”顧莫言有些驚訝。顧千亦不是出了名的膽大包天嗎?現在好像是變了一點兒了。
“那是你的錢,你是個鐵公,我當然是要征求你的意見的。” 顧千亦白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喲,現在你還會分你我了呀?”顧莫言戲謔道。
顧千亦一下子紅了臉,“你要是不想分的話我也沒意見。”
“我有意見,要是照你那般的劫富濟貧,我們顧府定是要敗在你手里的。到時候顧府的老老可都要去街上要飯去咯。”顧莫言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你你……”顧千亦氣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你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哈哈,顧千亦你也有說不出話來的時候啊。”顧莫言得意的笑了起來。
顧千亦非常的懊惱,恨恨的瞪著顧莫言,這家伙在這關鍵的時候就知道取笑自己。
“哈哈,去搭粥棚吧。明天就去庫房領銀子,你嫂嫂家也要去,到時候你就和他一起吧。”
“切,明明是要答應的,居然吊了我那麼半天的胃口。”顧千亦氣呼呼的瞪著顧莫言,冷哼了一聲走出了書房。
回到后院,顧一城和冷秋辰正在堆雪人,見到娘親來他非常的高興。笑呵呵的要拉著顧千亦和他們一起玩。顧千亦至從生了顧一城之后就非常的爬冷,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顧一城有些失,但是還是很高興。這可是他第一年堆雪人啊。
顧千亦進了屋子,打開了窗戶看倆父子堆雪人。眼睛是兩顆花生米,鼻子是一小個胡蘿卜。而則是塞了一顆大紅棗。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這樣的雪人還是第一次見呢。
“娘親,你來同我們一起玩吧。”顧一城極力的邀請。
顧千亦搖搖頭,笑著說道:“你和爹爹玩吧,娘親在這里看著你們。待會兒玩累了給你們做烤吃。”
聽到有吃的,顧一城興的點了點頭。
顧千亦丫鬟燒起了炭火。從廚房里拿了新鮮的豬牛來,還拿了這個季節里的各種時令蔬果。這不是顧千亦第一次做烤,以前還未出嫁的時候最喜歡弄這種東西。大家一邊吃著烤,一邊喝著酒,非常的愜意。
等到炭火燃得旺旺耳朵,顧千亦在上面放上了小拇指出的鐵。這些鐵五五的綁在了一起。直接把放上去不用穿上就能烤了。顧千亦往那些上抹上了調料,然后讓丫鬟去請了顧莫言來。等到飄香的時候顧莫言就來了。冷秋辰和顧一城也坐到了火邊。顧一城看著那吱吱響冒油的直咽口水。這可是這個小家伙第一次吃烤呢。顧千亦的為他撕好了防在碗里,然后遞給他。這是為了防止被燙到。顧一城接過大吃了起來。那狼吞虎咽的樣子直讓顧莫言失笑:“你這樣子和你娘親倒是有幾分的相像。 ”
聽了這話埋頭苦吃的顧一城抬起頭來看向顧千亦,口齒不清的問道:“娘親我真的和你很像麼?”他還以為這是好話,引以為榮呢。
顧千亦尷尬的笑了笑,點頭說道:“你和你舅舅一模一樣,和娘親麼只是有一點點像。”
“哦。”小家伙聽了這話埋頭吃,不再問了。
丫鬟們遞上了酒和杯子,為每人倒了滿滿的一杯酒。這還是顧千亦花宴過后釀的花酒。有了之前的經驗,這次的酒非常的像,打開壇蓋就能聞到花的清香味。
“哈哈,簡直真是太過癮了。”顧莫言喝完了一杯,又讓丫鬟到了第二杯。這酒不醉人,就像是在喝飲料。他一點兒也不擔心自己會醉。雪天圍著火爐吃烤,喝花酒,簡直就是人生的一大愜意之事。
顧莫言幾杯酒下肚,慨了起來:“要是你嫂嫂在就好了,一定會非常喜歡的。”你看,這還沒娶進門就開始想把好東西和未來的妻子分了。
顧千亦拍拍頭笑了起來,“你看我這是什麼記,真該派人去把嫂嫂給請來的。”
旁邊的丫鬟道:“不會來的。這都要親了,和新郎見面不吉利。”
原來還有這等風俗?顧千亦居然不知道。那自己和冷秋辰還天天的見面呢。
“唉。”顧莫言嘆了口氣,有些失的說道:“我這都整整的一個星期沒有見到了。也不知道這是那個混蛋發明的風俗。偏偏還信得很。”
“這不是很快就要熬出來了嘛。”冷秋辰安道。
“唉,一日不見,如三秋兮也。”顧莫言文縐縐的道。
怪怪的腔調惹得埋頭苦吃的顧一城抬頭直看他。
“你這小子就好好的吃你的吧,看我干什麼。”顧莫言笑了起來,用油乎乎的手拍了拍顧一城的頭。直讓顧千亦氣呼呼的瞪他。
顧一城聽了這話又開始和碗中的繼續戰斗去了。反正他的舅舅經常的發神經。
隔天的時候顧千亦就帶著下人們去了城外,天空中沉沉的,像是隨時都會有一場暴風雨似的。城外的馬車已經排起了長隊,都是出來搭粥棚的大戶人家。顧千亦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晚了,等了半天才占到了位置開始打起了粥棚。今年和往年還是一樣的,流民也是非常的多。畢竟這些年的政策沒有什麼變化。所以沒飯吃挨凍的人還是一樣的多的。
顧千亦看了一眼沉沉的天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這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每年流民都那麼多,遲早會引起暴的。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打仗肯定不是好事,但是打仗要是能讓大家都吃得飽飯,那就是好事了。很多人肯定會為了穿得暖吃得飽拼個頭破流。只是當朝的皇上,怎麼就一點兒政策也不采取呢。他老人家就只顧著自己玩樂去了。毫也沒有為這些吃不飽死街頭的人著想過。顧千亦突然到很是悲哀,這天下有一位明君是百姓的福。自然,反而言之,有一位昏君,就是百姓的禍了。
有軍隊攔阻著那些暴的流民,那些人都慌了,見到有人來施粥恨不得上來搶著生米填飽肚子。顧千亦曾經過過這種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生活的,看著那些衫襤髏的流民,到無比的心酸。其他的那些眷則是不屑。覺得這些流民沒有規矩,見他們來施粥不恩不說還要沖上來搶。有人已經開始抱怨了起來,說些難聽尖酸的話。
顧千亦嘆了口氣,讓下人拿出了準備好的包子。讓那些流民排著隊,分發起來。
聽到要發包子,那些人自然的很是激。但在兵的的維護下還是很快的就排好了隊伍。顧千亦嘆了口氣,心酸無比。讓邊的丫鬟開始發饅頭。這些饅頭在這大冬天的已經開始被凍了,但這些人還是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這點饅頭自然是不夠的,那麼多的人,只是杯水車薪。饅頭發完了后就引起了暴。好在來得早的人家已經開始熬粥,這才把人吸引了過去。這樣一忙下來,顧千亦全都是冷汗了。了鼻間上的細汗,往常還怕冷,現在倒覺得全都熱起來了。顧千亦正指揮著下人打粥棚熬粥的時候遇見了皇浦惟祺。
顧千亦已經是好久沒有看見他了。至從冷秋辰回到了顧府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去顧府過了。皇浦惟祺站在那些衛軍中,頗有幾分鶴立群的覺。他也看到了顧千亦,向邊跟著的侍衛說了幾句話后就向顧千亦走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他有些驚訝。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難道這里只允許惟祺哥哥你一個人來不。”顧千亦笑了起來,整整齊齊的牙齒比這白雪還白。
“我不是這個意思。”皇浦惟祺趕的擺擺手,澄清道。“我是說你不在家里帶顧一城,反而來這里攪合你哥哥都不管你的麼?”他的眉頭皺了起來,臉被凍得紅紅的,看起來像個小老頭子一樣。
“現在顧一城已經不需要我了。又不是娃娃。”顧千亦笑了起來,淡淡的說道。
“聽說冷秋辰回來了,你們還好吧?”皇浦惟祺過了很久才問道。眉目間很是關心。也許他是不想問這個問題的,但擔心著顧千亦他就開口問了。
“本來是很不好的,但現在都好了。”顧千亦聳聳肩,淡淡的說道。語氣中非常的平靜,面上的表也是靜靜的。一波瀾也沒有。沒有興,沒有委屈,沒有抱怨,就像是冷秋辰從沒有離開過一樣。
皇浦惟祺看著顧千亦淡淡的表,知道理好了他們之間的關系,一顆心放了下來。
倆人很久的沒有話說,周圍的丫鬟下人來來往往的。非常的吵鬧。過了好半天顧千亦才問道:“你和嫂嫂之間還好嗎?”
“小丫頭,居然還擔心起我來了。”皇浦惟祺笑了起來,習慣的想要顧千亦的頭發,但手到了空中,才想起這個昔日的小丫頭已經嫁做人婦了,手當即在空中的落下。有幾分尷尬落寞。
顧千亦假裝沒有看見那只在空中的手,撇撇說道:“我現在已經不是小丫頭了。惟祺哥哥你對我那麼好,我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
皇浦惟祺的眼中有也有落寞,他笑了起來說道:“真是長大了啊。”
“本來就長大了。”顧千亦翻了翻白眼,對皇浦惟祺的嘆有些不解。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嘆吧,這有什麼意思。當然是不了解心正五味雜陳的皇浦惟祺的。
“呵呵,我和你嫂嫂之間還好。就是一直都沒有孩子,宮里的醫也來看過了好幾次。也不知道是誰的問題。”在顧千亦的面前,皇浦惟祺沒有遮遮掩掩。他的語氣有些無奈。皇室之中沒有孩子是一大的心事,要不是那是宰相千金,說不定宮里的皇后已經著他納妾了。
顧千亦很是驚訝,醫也不知道是誰的問題麼?于是問道:“惟祺哥哥你之前有讓你府中的侍妾流過孩子嗎?”一個子大大方方的說出了這些話,倒是皇浦惟祺有些尷尬。他笑了笑,說道:“我的府里沒有侍妾。”
顧千亦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不會吧,你的府里怎麼連侍妾也沒有?”不是說皇室中的男子到了十五歲就要收侍妾的麼?怎麼皇浦惟祺還是一個列外了。
皇浦惟祺說起來有些心酸,“我那時一心都放在了讀書報效朝廷上,本就沒有什麼心思收什麼侍妾。”其實事不是這樣的,當時他就一直的喜歡顧千亦,知道的格倔強,絕對的容不下他府中有侍妾。他這才拒絕了皇上要賜侍妾的要求。說是自己的年齡還小,不想那些。皇上聽了當然是非常的高興。這正好證明他不是一個紈绔子弟。
現在顧千亦把這事提起來,還不知道自己就是那個他沒有侍妾的原因。皇浦惟祺當然是非常的心酸,也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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