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可辛苦了葡葉了,若不是趁著沒人的時候將那些玫瑰餅還給了云萱怡,怕是被查出有毒的蕃薯的便是咱們思心園了。”桃葉到了一杯水遞到了葡葉的手中,臉上是滿滿的笑容。
“這都要多虧了小姐的安排,原來小姐早就已經懷疑大寒了,云萱怡恐怕怎麼樣也沒有想到小姐早就已經悉了的計策,早早的做了安排。”葡葉口的厲害,一口氣將杯中的水喝干了,暢快淋漓的笑道。
云悠然至始至終都是抿不語仿佛是在想些別的什麼事,葡葉和桃葉見云悠然沒有什麼興趣談論已經過去了的事,也都閉上了。這一次能夠一下子解決了云依依和云萱怡兩個煞星,恐怕之后府里頭可要安靜多了。
至只有一個梅姨娘是翻不出什麼風浪來的,更何況如今有了梅子雙跟在云老太太的邊,梅姨娘因為云萱怡的事了牽連,如今老太太甚至連的面都不肯見。
“桃葉,讓人明個兒再去請了回春堂的羅大夫來,之后老太太的病就給他了,恐怕老太太也能不日痊愈。”云悠然了個懶腰,躺倒在了榻上,忽然側頭看著桃葉吩咐。
看得出老太太很信任這個羅大夫,而且這羅大夫的醫也很不簡單,最重要的是已經不想要在管老太太的病的事了,也免得在被人說到些什麼閑話,雖然不是很在乎可是到底是煩的。
桃葉癟了癟,剛想要說些勸些什麼,再一想最終還是咽進了肚子里頭。
幾日之后,云老太太的病有所好轉,原本一直籠罩在霾之中的榮國公府終于到了一件好事,府中下人繃的神也漸漸的放松下來了,經過了之前云悠然和云萱怡的事,梅姨娘告病一直將自己關在屋子里頭,除了平日里頭伺候云陣也不怎麼見人,至于那些下人更加是對著云悠然又敬又怕。
看來云悠然拿著云依依和云萱怡殺儆猴立威倒也順利,就連平日里那些府中最難纏的婆子也不敢給云悠然搗,府中的事也漸佳境,不管是云老太太還是云陣都看著極為滿意。
“這幾日多謝羅大夫了,若不是羅大夫,祖母的子恐怕也不會好的那麼快。”云悠然將前來的請平安脈的羅大夫親自送出了府門,笑著道謝。
這幾日羅大夫對著眼前這個表面上溫婉賢淑,其實骨子里頭有一傲骨的云家二小姐當真是另眼相看,更加是沒想到這個云悠然竟然也通醫,因此素來對人冷漠的羅大夫對著云悠然卻是和悅。
“若是讓云小姐來醫治老太太恐怕不會比老夫差,更何況老夫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又何必如此客氣。”羅大夫臉上帶著些和緩。
云悠然聽到對方這樣的夸獎,面一紅帶著些赧,秀可餐:“我的那些三腳貓功夫和羅大夫比起來當真是班門弄斧了,更何況祖母更多的還是患了心病,大姐姐和三姐姐兩個人那樣……唉,說到底祖母現在只信任羅大夫您一個人,勞您多多煩心了。”
說著這話,云悠然便對著邊的桃葉努了努,桃葉會意,立即從袖中掏出了一樣東西雙手呈上。
羅大夫著桃葉手中的東西眸亮了亮,轉而疑的著的云悠然:“二小姐,您這是?”
“聽聞羅大夫喜歡核雕,悠然雖然小有所懂卻也不甚通,想來想去好東西還是應該給真正懂得它的人,所以將核雕轉贈給了羅大夫您了。”云悠然輕巧一笑,仿佛只是在說一樣再平常不過的東西。
羅大夫癡癡的著那一枚小小的核雕,雖然只是那麼小小的一顆,里頭卻是包含了千山萬水,而這一套核雕正是前朝核雕大師無崖子生前的最后一件作品,是無價之寶,他苦苦追尋多年卻至始至終都沒有找到蹤跡,卻沒有想到竟然會在云悠然這樣一個小丫頭的手上。
“二小姐有什麼要吩咐的?在下收了二小姐的東西自然是要盡人事。”羅大夫躊躇了良久,最終還是抵不住收下了心心念念多年的東西。
“悠然不過是覺得自己學醫不,所以想要拜師學藝罷了,還師傅能看在這拜師禮的份上,收了我這個笨徒弟。”云悠然咧一笑,眼神之中閃爍著單純的真摯,讓人無法拒絕。
然而聽到這話的時候,羅大夫卻是變了臉,大手挲著手中的珍貴核雕,似乎是想要將之還給云悠然,可是這樣的寶貝到了手上,他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決心。
最終長長的嘆了口氣,著云悠然道:“老夫不過是一個破敗藥堂的老頭子,半只腳都已經踏進了棺材里頭了,怎麼二小姐會想到要朝著我這樣一個老頭來拜師呢?”
聽著羅大夫這一番自嘲,云悠然抿,轉而笑得粲然,宛如春日里綻放的牡丹,艷而絕麗,不用多麼刺眼的,便能夠過整個春日的簇簇繁花。
“羅大夫不用瞞,在這里悠然還要多謝當年羅大夫的救命之恩,若不是羅大夫仗義救命,恐怕悠然也不能夠活到現在。”云悠然說完便心悅誠服的對著羅大夫深深納了一個萬福。
“看來二小姐都已經猜到了,不愧是老鎮國公的外孫兒,當真是聰明。”羅大夫見云悠然已經知道了,也不再瞞,捻著胡子哈哈大笑起來。
他就是當年救了云悠然一命的那個神醫,只是因為他同皇家之間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事,因此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是姓埋名,甚至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有誰曾想到,那個讓當今圣上深惡痛絕,恨不得殺之而后快的人竟然就藏在帝都之中,皇帝的眼皮子底下過著相安無事的日子。
“還師傅能夠全。”云悠然也不明說,只是依舊保持著屈膝的姿勢等著羅大夫回答。
“你都老夫一聲師傅了,老夫又怎麼能不答應你呢?從今以后你便是老夫的最后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關門弟子,只是這件事你要永遠保,不得對人提起你是老夫的徒弟,之后一切的一切都要由你自己來走,老夫只能教你醫,你卻不能用老夫名號為自己鋪路。”羅大夫說的義正言辭,原本冷漠的眼眸之中難得閃爍著幾分嚴肅認真。
“知道了,往后悠然只在私下里喚您師傅。”云悠然巧笑倩兮,歪著腦袋那模樣煞是惹人喜。
“既然你已經拜師了,為師沒有什麼東西好送給你,這一瓶子的回春丹就送給你了,這回春丹能夠解百毒,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便能夠起死回生,這里頭只有五顆,你好好使用。”羅大夫便是這樣的子,對著旁人從來就是冷漠自私的,可是但凡是認定的人便是護短的很,更何況平生只收了這麼一個徒弟,他歡喜的很,自然是什麼好的都給。
“多謝師傅!”知道這回春丹的價值,云悠然沒有推辭立即將東西收進了袖子里頭,對著羅大夫道謝。
“先別忙著道謝,我可不是個客氣的師傅,這本書給你,你從今個兒開始看,一個月之后到回春堂來,我要考校你,若是你到時候回答不出來當心我的鞭子!”羅大夫從袖中掏出一本書丟給了云悠然,佯裝出兇神惡煞的模樣,非但沒有嚇到云悠然反倒令莞爾。
剛剛送走了羅大夫,云悠然沒想到會在府門口遇到軒轅璟玥,也不知道對方在府門口站了多久了,方才的事又看進去了多。只見軒轅璟玥滿臉哀怨的著自己,仿佛是一個被拋棄的棄婦一般。
“悠然見過寧王殿下,殿下若是來找父親悠然便讓徐良帶路,如今父親想必是在書房之中。”云悠然行了一個常禮,隨即客客氣氣的開口,全然不像是未婚的夫妻一般。
聽著云悠然同他越來越疏遠,無論是對話亦或是行為,軒轅璟玥只覺得心如刀絞,這樣知書達理的云悠然的確是他期之中的子模樣,傾國傾城、儀態萬千,有著不可磨滅的端莊和高貴,仿佛是溫室里頭的花朵——可遠觀可近看,可是看久了卻又覺得乏味的很。
不知道為什麼,在軒轅璟玥的腦海里頭,云悠然不應該是那樣的,如那些除了臉長得不一樣其他都差不多的大家閨秀一般。他心里頭的云悠然時而俏可,時而古靈怪,時而魅如妖,時而心狠手辣,仿佛有千百種的變化讓人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可是每一個對著自己卻都有無窮無盡的。
而如今的云悠然一如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樣,冰冷而疏離,全上下帶了一套堅的殼,誰也不愿意接,只是拿著一張永遠是微笑的臉對著每一個人,然而的眼睛卻是淬著寒霜的,即使是最猛烈的火也不能將之融化。
“本王是來找你的。”軒轅璟玥收拾了心,上前握住了云悠然的荑輕聲道。
云悠然皺了皺眉,下意識的回了自己的手不解的看著軒轅璟玥,清楚的記得他們前一次見面的時候吵得厲害,而且是不歡而散的。怎麼今個兒一見,這人就同的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若是沒有記錯的話,他們之前幾乎每一次見面都是不歡而散的,怎麼這個人越是要踢開卻總是要黏上來,難道這男人就真的那麼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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