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皇后自然只得答應:“靈,你去取來給寧王。”
不一會兒,東西便已經取了來了,寧王將那玲瓏寶鏡放在珍珠之上一照,字很快就顯示出來:“上頭可是刻著甲子年丙申月辛丑日壬寅時,倒像是生辰八字,若是算來擁有這珍珠的人恐怕已經有二十有四了,比悠然要整整小上十歲,顯然并不是悠然的東西。”
兩人一唱一和當真是有一派小夫妻琴瑟和諧的模樣,卻當真是讓皇后頭疼裂。
“娘娘,嬪妾依稀記得清嬪今年似乎剛好就是二十有四,生日似乎也是在丙申月辛丑日,只是不知道這珍珠……”這個時候,涵嬪猶豫著開口,眼神有些飄忽,似乎是在想自己到底該不該開這個口。
“我也記得,清嬪似乎就是這個時候生的,去年過生日的時候皇上還特意送了兩對紅玉瑪瑙如意過去呢。”涵嬪這樣一開口,那些心里頭明白卻有不敢說話的末等宮嬪都三三兩兩的開口了,話中含著淡淡的酸味兒。
皇后聽在耳中卻紋不,只是心中冷笑,都是些沒腦子的東西,如今都什麼時候竟然還在這兒拈酸吃醋,也難怪皇帝看了不喜歡。
“娘娘,這件事嬪妾才是最大的害者啊,怎麼末了卻又怪罪到嬪妾的上來了,嬪妾冤枉啊。”清嬪眼中是難以言喻的惶恐不安,這件事的確有參與其中,可是到底只是一枚棋子,莫不是這些人將當了棄子,如今就要舍棄了吧!
你自然不是冤枉的,雖然流月不是你殺的,可是今日的事卻和你逃不了干系。云悠然乜斜著地上的清嬪,心中暗暗的想。
是讓葡葉趁著清嬪換服的時候,悄悄的了一顆珍珠出來,因為知道皇帝賞賜過清嬪十二顆由微雕大師刻上了清嬪生辰八字的珍珠,而清嬪一直以來都存放著。
之后有故意顯得很重視這顆珍珠一般,前來上的東西的宮婢自然以為是極為重要的東西,自然就上了當。最后這顆珍珠也被當了關鍵的證據。
云悠然看著清嬪誠惶誠恐的模樣,眼中寫滿了譏誚、不屑,這件事清嬪是知道的,們原本的目的就是要毀了云悠然的容貌,然后必然會討要一個說法,到了那個時候皇后自然要明查,這些人便能將一步一步引進了陷阱之中。
之后一枚一枚暗棋都會現出原型,一個一個出來指證,最后查出來的結果只會有一個,這一切都不過是云悠然為了瞞和侍衛暗通曲款,而布下的局來陷害清嬪和祥貴人的。
恐怕到了最后,云悠然就會背負著水楊花的罵名,容盡毀的離開這個人世,甚至因為底下收使臣貢品——貓薄荷的事,讓整個榮國公府都會被牽連,而后榮國公府不復存在,云悠然將會是整個帝都最大的笑話,臭萬年。
雖然云陣肯定是收了那使臣不好東西的,可是那時的不過是一個又瘋又傻的癡,能吃飽飯就不錯了,好東西什麼時候得到了?若不是這件事關系到自己的家命,還真的恨不得云陣被抄家滅族算了,反正有這樣一個把子當墊腳石的父親,還不如沒有來得好。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云悠然竟然平安無事的走了出來,最終被傷到的人竟然會是清嬪。
“娘娘,您不信我?”清嬪被紗布包裹著的臉流下了淚水,浸了紗布有的跡出來,非但顯不出半點兒的可憐,反倒讓人看的心里頭發怵。
然而皇后至始至終都冷冷的坐著,一句話也不肯多說。
“清嬪娘娘還想要靠著這張臉孔去爭奪圣寵,自然是不會使出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來,可惜事并非真的是這樣,想必清嬪娘娘當時是想要讓我容貌盡毀的,卻沒想到我用的避暑的香袋里頭的草藥其中一味能夠散發出強烈的刺激味道,使得那些野貓聞不到我上的貓薄荷的味道。”云悠然朝著清嬪揚了揚手中著的荷包,正是方才葡葉戴在云悠然上的那一個。
“你在胡說些什麼!”清嬪歇斯底里的吼道,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一定不能認罪,若是真的認罪了,的這一條命可就真的沒了。
“清嬪娘娘還不愿意認罪嗎?還是說你以為在人證證俱在的況下,還有誰會冒天下之大不韙,破壞宮規救你一命?”云悠然冷笑一聲,原本清嬪上貓薄荷的味道只有袖口上才有,之后為了方便太醫檢查,可是讓葡葉悄悄的在清嬪的全都撒上了貓薄荷的末。
至于這東西是哪里來的?自然是在祥貴人的宮室里頭得到的。
云悠然最后的一句話便是死駱駝的最后一稻草,清嬪眸漸漸的開始渙散起來,忽然眼眸定格在了坐在不遠的夕公主的上,急忙爬到了夕公主的腳邊,一把拽住了的袖,求饒道。
“公主,公主,求求您幫嬪妾說說話,嬪妾原本不想要害縣主容貌損的,可是您說過萬一出事會保嬪妾的,您說過會讓嬪妾坐上四妃的!”此時的清嬪神志開始漸漸的了起來,仿佛這世間只認得夕公主一人而已,地拽住的衫就是不肯松手。
然而,清嬪說出的這些話就已經足以表明了一切,要毀了云悠然容貌的人是夕公主,那麼要謀殺陷害云悠然的那個人又會是誰呢?所有的目都凝向了皇后的上。
自然眾人只不過是猜測罷了,若是有確切的證據,皇后如今也不會安然無恙的坐在這里了。
“你在胡說些什麼!你這賤婢,事到如今難道還想要來離間我和縣主姐姐之間的嗎!你的心當真是兇險至極!”夕公主見事已經敗了,若是再這樣下去,必然不能夠善了,還要拖出自己和母后,心急之下扭了手中的戒指。
那戒指立即就出一短短的毒針,夕公主正準備在推開清嬪的時候刺殺,就在這個時候,外頭想起了一道太監尖利的聲音:“皇上駕到。”
夕公主見時機不對,急忙收起了手中的戒指,剛剛跪下外頭已經晃進來了一道明黃的影,高大而拔,猶如天神臨世一般英武不凡。
“方才清河王讓老七過來告訴朕,說是這兒有熱鬧看,怎麼朕過來了如今只看見你們吵吵嚷嚷的,清河王你給朕解釋解釋。”皇帝的邊赫然站著軒轅玉玨,顯然是去他去請的皇帝。
只是云悠然想不通,為什麼百里宸自己不去,非要讓七皇子前去?
云悠然自然是不知道百里宸想要搶先去英雄救的心思,可誰曾知道他的功勞倒是沒有讓人搶去,可是云悠然卻還是偏幫著軒轅璟玥。
“皇上,臣可沒說錯,如今這竹樓里頭可在唱一出瞞天過海、賊喊抓賊的大戲。”百里宸毫不掩飾笑意之中的譏諷,睨了一眼皇后和皇貴妃。
他可是清楚的知道這件事同這兩人有極大的關聯,只不過證據不足罷了,不過如今能夠出去了一個清嬪,還能將皇后的寶貝兒夕公主拉下馬,也算是略有所獲。
清嬪撲倒在地上,看見皇帝走了進來,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手腳并用的爬到了皇帝的腳邊,一把揪住了皇帝的擺,大聲哭泣道:“臣妾知錯了,皇上,臣妾真的知道錯了,還請皇上饒臣妾一命啊。這件事都是夕公主吩咐臣妾去做的,臣妾是豬油蒙了心,被眼前的利益所蒙蔽才會信了夕公主的鬼話,皇上,求求您饒了臣妾吧!臣妾哪怕是為奴為婢一輩子伺候皇上也是愿意的!”
清嬪哭的極為凄慘,而夕公主的臉也隨著清嬪越來越多的哭聲而逐漸僵起來。父皇雖然寵自己,可是卻能夠清楚的覺到他對自己的嚴厲,若是讓父皇知道自己犯下的過錯,到時候可是幾條命都不夠送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帝轉頭瞧向了眾人,最終將眸停留在了百里宸的上,“你來說!”
“回皇上的話,清嬪娘娘和端靜縣主在花園遇到了野貓攻擊,清嬪娘娘容貌俱損,清嬪娘娘狀告祥貴人謀害,有人卻假造證據想要陷害端靜縣主。其中個牽扯出了不人,不論是皇貴妃邊流砂,亦或是清嬪娘娘自己,就連夕公主似乎也同這件事有關,如今犯人已經落網,倒是委屈了端靜縣主了。”百里宸簡簡單單的一番話就將事挑明了,其中還不忘將皇貴妃和皇后都牽扯了進來,也算是厲害。
皇帝聽到此,睨了一眼站在一旁垂著頭默不作聲的云悠然,顯然是了天大的委屈,心中慍怒,沖著皇后質問道:“可有此事!”
夕公主巍巍的轉頭向了自己的母后,希能夠站出來幫著自己說句話,皇后瞪了一眼夕公主,似乎是在責怪的多事。
皇后為了這個寶貝兒,想要將從這件事里頭摘清楚,因而事先并沒有告訴這件事,可是這丫頭不知道從哪里聽到的,竟然還要瞞著自己,如今出了這樣的紕,當真是胡鬧!
可是,夕公主到底深皇后的寵,皇后為了這公主還是站了出來:“皇上,如今清嬪神志不清了,大概是認錯了,夕年紀小小怎麼可能同這件事有關呢,想必是清嬪瘋傻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