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

皇貴妃方才就覺得那流砂不對，也知道云悠然沒有那麼好料理，卻沒想到對方栽贓陷害的竟然是一枚定玉佩，正想要開口說話，卻被皇后的一聲厲喝給嚇住了。

皇后的眸猛然間變得犀利起來，宛如刀割一般落在了流砂的上：“流砂，宮規森嚴，嚴宮中私相授，公主待你不薄，你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來落了的面子！”

流砂會意，跟在夕公主邊快十年了，自然是明白這個時候夕公主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難保了，皇后為了夕公主做出棄車保帥的決定也是無可厚非。

怨恨的轉頭瞪了一眼云悠然，心中似有熊熊烈火燃燒：云悠然，算你狠！

這個狠毒的人竟然算準了皇貴妃這些年來日日夜夜想要抓皇后娘娘的把柄，所以必定不會放過這次的大好機會，因此瞅準了機會給皇貴妃一個機會能夠抓住夕公主的把柄，從而打擊皇后。

“回皇后娘娘的話，奴婢十三歲進宮，有幸伺候在夕公主的邊，公主寬待仆下，對著奴婢自然是極好的，奴婢自然不會隨意攀咬。一人做事一人當，這枚玉佩是奴婢進宮之前，訂了娃娃親的表哥塞給奴婢的定信，奴婢一直珍藏在邊。”流砂有理有據，話語之間也找不到任何的有異之。

雖然宮中嚴宮人私相授，可是這是宮前的東西，也勉強算是流砂自己的東西，更何況流砂并不是奴后代，到了年紀就能放出宮去的，一個玉佩自然是奈何不了什麼。

“本宮瞧著這花穗倒是嶄新的，不像是十年前的東西，反倒像是新的”皇貴妃掩輕笑，一雙桃花眼帶著萬般嫵，掃了一眼安靜站在遠的云悠然。

云悠然淺笑，發現皇貴妃正看著，那一雙桃花眼中帶著喜，倒不似婆母對著兒媳婦的喜，反倒是帶著市儈的利益，然而云悠然仍舊只是淺笑著回應，反正做這些也不是為了的。

既然有人對不仁，又何必守著仁義，人家怎麼陷害的，原樣打回去也就是了，有些人就是這樣，給三分面讓讓，還真的當是怕了，睚眥必報才是云悠然的格。

“你說這是你表哥宮前送給你的？可有什麼證據？”皇后乜斜著地上的流砂，帶著幾分探尋，端莊麗的臉上已經恢復了溫婉的笑意。

“母后您怎麼幫著外人！”夕公主扯了扯皇后的袖，著急的低聲道。

這東西原本是該在云悠然的上被搜查出來的，可是如今卻出現在了流砂的上，想也知道是誰的錯，可是的這個母后非但不拿下云悠然，還儼然有要死流砂的意思！

“閉！”皇后看也不看夕公主一眼，當即便呵斥道。

夕公主癟了癟，還想要鬧卻被一聲稟報給打攪了。

“皇后娘娘，方才奴才抓到一個侍衛，發現他上竟然帶著作為定信的玉佩，奴才懷疑他在同宮婢宮中私相授，可是無論怎麼嚴刑拷打，他就是不肯說了實話。”忽然，李公公闖了進來，跪倒在了地上稟告道。

此話一出，不論是夕公主還是流砂臉急劇變化，方才一直鎮定自若的流砂子一晃，顯然是知道大限已到。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皇后倒是笑得云淡風清，把玩著手中的那塊玉佩，若有所思的笑道：“哦？又是一個帶了定信的，可不知道那玉佩長得什麼模樣？”

李公公聽了這話，立即弓著子將搜查到的玉佩小心翼翼的遞了上去。

云悠然心中冷笑，都這個時候了，還要查什麼私相授，這分明就是串通好想要陷害的，只可以們在暖閣之中誰也不準離開一步，外頭耳目閉塞自然是不知道里頭發生了什麼，所以才沒有立即停止了行，而是按照原定的計劃將東西呈了上來。

如此一來，到底是誰坑誰的還不知道呢！

“流砂，你這賤婢，事到如今還敢狡辯，難道要本宮將證人給你帶上來你才肯承認嗎！”剎那間，皇后斂去了所有的笑容睨了一眼地上的流砂，一把將手中的玉佩直接砸在了流砂的腦袋上。

那玉佩砸得流砂滿頭是，又彈落在地上，骨碌骨碌滾出幾丈之外就滾到了云悠然的腳邊，云悠然低頭一看，果然那那玉佩上頭也是一對蝴蝶雙宿雙飛，至于玉佩的另一面到底刻了什麼也不重要了。

“回皇后娘娘的話，那個侍衛寧死不說，如今已經咬舌自盡了。”李公公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并不是云悠然，反倒是夕公主邊的流砂，再悄悄瞧了一眼皇后的神當即明白了皇后的選擇，嘆息了一聲，提醒皇后如今就算是想要傳人證也沒有了。

云悠然一笑，看來這些人到還真是心思縝，生怕自己巧舌如簧從那個侍衛手中套出什麼來替自己罪，干脆讓人咬舌自盡算了。

不過如今這可當真是死無對證了！

可是這事只怕還沒有完，這一樣樣一件件都是用在上的，就要看如今如何報應在們自己的上了。

“回稟皇后娘娘，方才寧王審出兩個宮婢，如今吵著要見娘娘。”這個時候，外頭又進來一個宮婢，垂著頭輕聲詢問道。

“讓他們進來吧。”皇后抬了抬手，抿著并不說話，只是靜默的看著站在那里雕塑一般的冷漠的云悠然。

忽然之間，覺得眼前的這個子好可怕，只有十四歲的年紀，卻不但能夠把握人心，更加下得了這個狠手。要知道夕可是本朝最尊貴的公主，可是如今手中的祭刀可是正抬在當朝公主的腦袋上，可是卻未有半分容。

這樣的子可算得上是恐怖了。

“兒臣參見母后，見過母妃。”軒轅璟玥的目越過眾人，在皇后和皇貴妃的上逗留了片刻，最終停留在了云悠然的上。

那溫和而深的眼神仿佛是在安，有我在，萬事莫怕。

只是如今的云悠然并不需要安，只是覺得有些可笑。這些人分明就是故意讓軒轅璟玥抓到這兩個宮婢，而后讓軒轅璟玥帶著們過來幫著自己澄清，最終卻反咬一口云悠然。

想讓云悠然死在一個想要幫助的男人手中，這些人分明就是想要看著抓住無助之中一救命稻草，最后看著從充滿希到徹底絕的模樣，并且以此為樂。

“寧王，你查到了些什麼，直說便是。”皇后的話并不多，大多時候只是在傾聽和發號施令，可是強大的存在卻讓人無法忽略的地位。

“兒臣抓到了這兩個宮婢，們是昨個兒晚上跟著清嬪和祥貴人出去的宮人。”軒轅璟玥說罷，清冷的眸在兩人的上一轉，命令道，“把你們昨個兒看到的告訴皇后娘娘和皇貴妃！”

那兩人宮婢你看看那我，我看看你，最后巍巍的回答：“昨個兒奴婢們陪著祥貴人和清嬪娘娘出去散步，剛剛路過藏漪殿外頭的時候，看見樹叢之中有兩個人在竊竊私語。當時清嬪娘娘喝了一聲，卻看見一個高大英俊的侍衛跑走了，至于那個子卻是并未看見真。”

軒轅璟玥隨即接話道：“兒臣方才聽說，李公公抓到了一個侍衛，便讓這兩人前去認了認，已經確定了就是昨夜看到的那個侍衛，看來是昨夜同侍衛私會的子因為清嬪和祥貴人發現了自己的份才會想著要痛下殺手的。”

這話言之有理，也隨即證明了為什麼清嬪會無緣無故的傷，而又為什麼祥貴人會被誤會指證，至于云悠然不過是正好路過被誤傷罷了。

在場也只有知曉這場謀的人才清楚，這一場戲原本是安排給云悠然的，然而此時這場戲的主人公正悠哉悠哉的站在那里靜默的看著好戲，反之了囹圄的人竟然了流砂，或者說是夕公主。

“皇后娘娘，這件事是奴婢做下的，公主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奴婢和那個林軍侍衛一見鐘，多次相下來難免生出了綺意，皇后娘娘，如今奴婢已經二十四歲了，就算是只畜生也該有男之歡的，奴婢實在是忍不住這深宮寂寞啊！”流砂見這件事竟然直指到了夕公主的頭上，若是讓他們再查下去難免要生出許多不好聽的話來。

若是自己能夠保住了夕公主的名節和聲譽，那麼皇后至會念在多年的苦勞上厚待的家人，若是自己不知進退，那麼便是濺滿門！

“真的是這樣嗎？流砂，莫不是在替誰掩飾著什麼吧！”皇后臉上的笑意已經淡卻了，唯獨留下與生俱來的高華，死死的鎮著俯首認罪的流砂。

皇貴妃坐在一旁，每每想要說話都被皇后搶先說了去，這個老人甚至猜到了要問些什麼，干脆自己都問了也好把持住了局勢免得出現什麼錯，讓無話可說。

“沒有，皇后娘娘，這都是奴婢一個人的錯！絕對沒有在替誰掩飾著什麼！”流砂淚流滿面，面對皇后的施心中如小鹿撞一般，卻仍舊還是死死得撐住了。

夕公主看到自己邊的宮人被責，甚至還要牽扯出自己來，暗恨皇貴妃的咄咄人，痛惱皇后的不肯相幫，竟然被云悠然一介小小的縣主給算計進去了！此時的全然是忘記了，若不是去算計云悠然的，對方也不會還以。

“妹妹還有什麼話要說嗎？”皇后瞧著坐在自己下首的皇貴妃，笑容端莊而謙和。

“娘娘圣德，有娘娘在這婢子自然是什麼都說了，嬪妾也沒什麼要問的了。”皇貴妃僵的扯了扯角，暗自腹誹：該說的都讓你說了，本宮還能再說些什麼！

“還請娘娘嚴懲奴婢，一切都是奴婢的過錯，如今他已經死了，奴婢想著生不能同寢，死也要同，還請娘娘全，若是娘娘能夠全奴婢的心愿，奴婢愿意告訴娘娘一個。”流砂說到這里已經是淚流滿面，然而心中卻是早已下定決心，那仿若惡魔一般的眸子流轉，猛地穿過刺向了站在軒轅璟玥后的云悠然上。

“你且說吧，本宮想皇后娘娘就算是看在你照顧夕公主多年的份上，也要滿足你這個愿。”皇貴妃沒等皇后開口拒絕就答應了下來，這個時候流砂說的越多，形勢對自己就越有利。

最后，流砂膝行幾步上前，對著皇后再三叩首：“皇后娘娘，這件事的確是奴婢所做，可是奴婢后還有那主使之人！”

聽到這話，皇后和皇貴妃的形同時一，前者是因為恐懼，而后者則是因為興。

“哦？是誰？”皇貴妃一時間驚聲問了出來，隨即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流了過多的欣悅，輕咳了一聲又靠回了椅子上，幸而此時所有的人都關注著流砂，并沒有注意到的舉。

“回娘娘，是端靜縣主迫奴婢這樣做的！”流砂咬牙切齒的含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