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這絕不可能!”秦荊楚喃喃著,聲音越來越小,如今的氣勢也漸漸減弱了下來,心里頭更是游移不定,難道真是是他手下的暗衛弄錯了嗎?
不可能!秦家的暗衛什麼時候出過錯!
可是如若不是弄錯了,為什麼百里宸竟然會說不認識那個丫頭?據他所知百里宸對于人從來就是退避三舍,唯一親近些的也就自己那個妹妹,更何況瞧著云悠然這幅尊容,有男人會喜歡嗎!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上,臣有話說。”郭子儀也斜了一眼此時已經瀕臨崩潰的秦荊楚,對著皇帝拱手作揖道。
“你這塊石頭不是向來有話就說的,問朕做什麼!”站在一旁的云悠然聽著這皇帝說話也是一冷汗,想笑卻又不敢笑出聲來,這輩子沒見過這麼會耍皮子的皇帝。
“秦荊楚這一回私闖國公府,意圖謀害國公府嫡云悠然證據確鑿,常年以來秦荊楚上背著的人命更是數不勝數,所犯的罪狀更是罄竹難書,臣懇請皇上判秦荊楚斬立決!”自古刑不上大夫,雖然秦荊楚并沒有位在,可是作為敬國公府的嫡長子份也算那是貴重,因為要將他斬首必得皇帝親自朱筆批。
“準了!馮壽,去擬一道旨上來。”皇帝仰頭打了個哈欠,對著眼前這事兒似乎也是乏了,興味寥寥的對著低下的人揮了揮手。
“皇上!姑父!您不能這麼對我,您不能這麼對我啊!”一聽到皇帝竟然準了旨,秦荊楚做夢也沒想到,殺頭的刑罰竟然有一日真的會落到自己的頭上來,掙-扎著就想要起來,卻被一隊林軍拎了起來,輕輕的一他的下,下隨即臼,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馮壽很快擬了圣旨上來,趁著這功夫湊近皇帝的耳邊輕聲稟報道:“皇上,皇后娘娘來了。”
一聽到皇后來了,皇帝的覺得頭大,皺著眉頭狠狠地按著自己的眉心:“又來干什麼?”
馮壽心中一嘆,您都要殺了敬國公府的繼承人了能不來嗎?自然,這話馮壽怎樣也不敢對著皇帝說出口的,只是輕聲猜測道:“只怕是為了長公子的事來的。”
“讓進來吧。”知道今個兒是逃不過了,皇帝揮揮手顯然有打算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云悠然站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難不這皇帝真的如傳聞之中所言懼?
這個時候只聽到一陣環佩琳瑯聲,一正紅飛裝的端莊高大子朝著殿走來,猛然間就跪倒在了皇帝的面前:“臣妾參見皇上。”
云悠然只以為皇后會是個滿臉皺紋的老嫗,卻沒想到竟然仍舊這般的絕人,全然看不出來有快要四十的模樣,怪不得敬國公府能夠仗著皇后的圣寵橫行這麼多年。
“皇后起來吧。”對著眼前這個糟糠之妻,皇帝素來是敬重。
“臣妾有罪,沒有好好的教導好秦荊楚,讓皇上被臣子詬罵,被世人嘲笑!”皇后卻沒有起,反倒是伏平了子請罪。
云悠然了鼻子,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皇后是聽說了郭子儀在悠然院里頭說的那些話,如今這是要興師問罪呢!恐怕不但是郭子儀,對方還恨了自己,想要把也一道兒拉進去。
果不其然,皇帝聽著皇后這一番請罪當即直起了子:“皇后此話怎講?”
“臣妾聽派去的黃公公說,郭大人直言臣妾不理后宮之事,干涉朝政,臣妾有罪,請皇上廢去臣妾皇后之位,將臣妾貶為庶民打冷宮,也免得讓敬國公府再借著臣妾的份作威作福,讓皇上被人譏誚。”云悠然站的靠近皇后,就看見說著說著,眼淚便不由自主的從雙頰流了下來,心中佩,這才是真正的戲。
皇帝大概也是知道皇后要鬧,長長的嘆出一口氣,隨即走下玉階親手將皇后扶了起來:“皇后這是說的什麼話,皇后這些年來兢兢業業,朕都是看在眼里的。他郭石頭又沒來過后宮,不知道這些事也是自然。”
不過雖然哄著皇后,可是皇帝照樣也幫著郭子儀。云悠然食指蹭了蹭鼻子,向郭子儀剛正不阿的面容心里頭卻是佩服,能夠讓皇帝在自己的妻子面前這般維護的人,郭子儀能做到這個份上也算是不容易。
“既然皇上覺得臣妾無錯,那麼便是郭子儀錯了?臣妾還記得回來稟報的太監說,當時榮國公府嫡云悠然也在邊上,大贊郭大人正義直言!”皇后那一雙眸似泣未泣,襯得一張臉更是嫵人。
云悠然心中不由嘆息,果然這皇后是將自己也恨上了。難怪,的寶貝侄子說到底是為了殺才被抓的,這其中自己還出謀劃策了不。
“真有此事!”皇帝此時似乎也找到了一個能夠扛下這是的人,抬頭睨了一眼云悠然揚聲問道。
云悠然忽然之間覺得有些頭疼,看來被當了背黑鍋的了。皇后沒有大錯自然是不能,郭子儀皇帝又舍不得,那麼能扛下著罪孽的也只有小小的一個無權無勢的小丫頭了。
污蔑凌辱皇后,這是要擔多大的罪?恐怕今個兒是不能活著走出這萬壽宮了。
云悠然向來是連一個手指頭大的罪都不會幫人擔著的,更何況是這樣的極刑大罪。
“回皇上的話,郭大人當時不過只是在細數秦荊楚的罪狀罷了,至于說到皇后娘娘,郭大人也只是擔心皇后娘娘會包庇自己的親侄子,想必是當時來的黃公公聽差了,再加上秦荊楚犯大罪,郭大人生了大氣說話的時候語氣沖了些。”云悠然上前一步,跪倒在地上義正言辭的回稟道。
“不過還請皇上和皇后娘娘明察,臣已經安了郭大人,皇后娘娘為人溫躬持儉,端敏繡嫻,行能譽重椒闈,德蘭掖,乃天下子之典范,必定是不會做出包庇近親這樣的事來的。”張著一雙無辜天真的眼眸,云悠然說出的話讓皇后氣白了臉。
這個臭丫頭上雖然說的都是自己的好,可是這樣一來,卻是完全阻斷了自己想要替秦荊楚說話的路。不但讓自己和郭子儀兩個人都了罪,還要有要將拖下水的意思。
若是這個時候還在皇上跟前鬧,恐怕就會被人抓住把柄了,而這些年來雖然皇上對依舊尊重溫,可是心里頭也明白一個人能靠著丈夫的尊重,在吃人的后宮里頭撐多久。
“原來是那傳話的太監聽差了,郭大人您是最正直無私的定然不會說謊,事可是這樣?”皇后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清楚郭子儀的子,只要是他做的說的哪怕是要砍頭的大罪他也一律認下,前幾次也是用了這個計策救下了秦荊楚,讓郭子儀吃罪被罰。
“雖然說的話有些不同,卻大致是這個意思。”和云悠然在一起久了哪怕是再直的人也學會轉著彎說話了。
皇后的臉了,想要辯駁,可是皇帝是最相信郭子儀的話,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本就不能反駁。
“既然是一個太監在搬弄是非,拖出去砍了就是了。”皇帝的眼底晃過一什麼,卻是一閃而逝快得讓人看不清。
皇后敢怒而不敢言,這可是邊跟了幾十年的右手,若是就這樣沒了,往后控制后宮便像是三面圍獵一般,哪里還能掌控全局!
“皇上英明。”皇后秦昭佩到底是個耐得住子,也是個知道權衡利弊的人,如今秦荊楚能保則保,若是保不住那邊算作棄子,絕不會因為而搖了自己皇后的地位和太子的儲君之位。
“既然事完了,你們都回去吧,郭石頭你留下來陪朕下盤棋,你多久沒進宮陪著朕好好的下盤棋了?”皇帝讓馮壽好好的將皇后送回儀宮去,自己則對著郭子儀招招手,兩人好哥倆兒似得朝著殿走去。
云悠然見這里也沒自己什麼事了,稍稍松了口氣,走出了萬壽宮正打算離開皇宮卻被一個人攔住了。
云悠然抬頭只見一個瘦的猴子一般的太監甩著手里的拂塵站在面前,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冷笑:“你是云悠然云小姐吧,皇后娘娘賞識想要賞你些好玩樣兒,跟著咱家走吧。”
云悠然無奈的了鼻子,皇后果然沒有這麼簡單的放過自己。在宮中下手想必要比在宮外下手容易多,看來今個兒自己不是那麼容易出宮去了的。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不虎焉得虎子,更何況這也不是自己拒絕就能逃過的。
“云小姐前面請。”那太監見云悠然竟然半點反抗也沒有,就這麼乖乖的跟著自己走了,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道高大的人影擋在了兩人的面前,那太監正要發怒,卻在看見來人的臉之時,一下子就怔愣住了,慌忙跪倒在地上,牙齒咯咯的打著架。
見那太監這麼害怕,云悠然轉頭對上了那人的眼,臉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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