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軒轅宸跟西周小皇帝到了和李伯清商定好的地方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后的事了。
李伯清等的十分焦急,但是作為一個皇帝,一定要有足夠的定力。
南楚的探子來報,說是南楚的大臣給南楚皇上上書,說要攻打離南楚最近的北魏。
李伯清很清楚,現在自己麾下沒有多可用的將領,而且雖然從前北魏跟南楚不分上下,但是要論起來,北魏未必比得過南楚,南楚的人才非常的多。
于是李伯清想起了樓蘭的戰神軒轅宸,雖然現在軒轅宸當了樓蘭的皇上,但是若是軒轅宸對自己施以援手,那麼南楚是沒有勝算的。
李伯清想起來那天跟軒轅宸簽訂的友好協定,就給軒轅宸發去三百里加急,卻遲遲沒有回復,雖然李伯清覺得憋屈極了,但礙于國事,李伯清不得不拉下臉來求軒轅宸。
雖然自己作為一個國主的尊嚴很重要,但是國家更重要,誰讓他鴻門宴的時候做錯了一個那麼的決定呢。
李伯清只好再次給軒轅宸發去了三百里加急,這次終于得到了回信,說軒轅宸一行人遭遇了劫匪,中間耽誤了幾天。
李伯清只得苦笑,堂堂樓蘭戰神會栽在區區幾個劫匪手里麼?雖然想是這麼想,李伯清這只老狐貍還是派人去接軒轅宸和西周小皇上。看這意思,樓蘭和西周應該最近很多年都不會在有戰事了。
軒轅宸和西周小皇上來到李伯清面前的時候,訓練有素的侍從對著軒轅宸恭敬地行禮,和上一次從完全不是一個檔次,軒轅宸嘲諷一笑,果然是求人有求人的態度呢。李伯清很快就親自來迎接了,看到軒轅宸面無表的臉,他臉上還是帶著笑意。
不愧是于算計的老狐貍啊!
“樓蘭皇上,西周皇上,旅途辛苦,還請來這里休息。”李伯清一副熱友好的樣子。
軒轅宸不理會李伯清,只是率先走在前邊,一邊走一邊道:“北魏皇上客氣了,我們直接討論便可。”
西周小皇上見自己皇兄都發話了,自然也跟著走,兩個人都沒有看到李伯清眼里一閃而過的霾。
軒轅宸,你給我記住,這些帳我們遲早都要算回來!
軒轅宸反客為主地到了主屋,對著李伯清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伯清收斂了臉上的表,嚴肅道:“這些年北魏雖然跟南楚實力不分上下,但是現在這段時期可用的將士們還,寡人得到消息,南楚可能要出兵攻打北魏,于是寡人請樓蘭皇上來這里幫助寡人。”
軒轅宸為自己倒了一杯茶,細細的品著,像是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行。
倒是李伯清,看起來竟然像是了多麼大的侮辱一樣。
片刻后,軒轅宸的大手,輕輕弄著茶杯上的花紋,對著李伯清道:“寡人幫了你有什麼好呢?”
李伯清雖然早就想到軒轅宸會提出什麼條件來,卻沒有想到軒轅宸竟然這麼直接就說了出來,臉一陣白一陣紅的。
“這……樓蘭皇上想要什麼寡人給你什麼好?”
饒是李伯清,跟軒轅宸斗也還是落了下風。
“我只要你嚴格遵守我們那天的約定,和平共即可。若是我發現北魏在背后做了什麼小作,那麼就不要怪我了……”軒轅宸這一番話說的極為不給面子。
李伯清臉難看了一陣,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軒轅宸讓李伯清給他準備了四國的地圖,北魏在樓蘭的正北方向,樓蘭與西周是尖角對立的地勢,樓蘭的鄰國是南楚,現在他們所在的地方,是這四國的中心點,四國有約,中間的這個城市不參與戰。
就是說北魏和南楚正好于對立面,若是想要攻打南楚,就要一直北上,來到南楚的西北國界,而北魏的東南國界卻恰恰是糧食等的高產地區,是最重要的一個部分,所以這里也是重兵把守的一個地方。
軒轅宸隨意地一點:“這里,就是南楚通往北魏的要道,若是南楚出兵一定會從這里走。”
李伯清看著軒轅宸手指的地方,確實是通要塞,于是應和著說:“那我就加派人手將這里守住。”
軒轅宸略一思索,對著李伯清問道:“你們這里平時都種什麼農作?”
“一般都種棉花和小麥。”
軒轅宸臉上帶著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現在是否播種了?”
“還沒有。”
每年將要播種的時候,北魏都會給老百姓們補一些銀子或者種子,以恤他們的辛苦,而今年還沒有往下發糧食。
軒轅宸皺著眉頭思索著,棉花和小麥……
南楚行軍北上到達扎營的地方,要三個月,這三個月的時間,若是種上小麥,那時候小麥已經長得很高了,若是在里邊藏一些人本看不出來。
還有棉花,若是種棉花,敵人來犯,一把火就能全部燒,所以這兩樣還是換別的。
顯然,李伯清在軒轅宸問完了這些問題以后,也想明白了其中原委:“那寡人下令,今年最南邊的那些地方,全部種上土豆地瓜等,另外,也在其他地方尋找能夠種植小麥或者棉花的土地。”
軒轅宸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許了李伯清的做法。
這時候,青許從外邊進來了,對著軒轅宸道:“皇上,大學士來信。”
軒轅宸拿過信臉上沒有什麼表,只是第二天就準備要回樓蘭。
李伯清看著要走的軒轅宸,不阻攔:“樓蘭皇上說過的話可還算數?”
軒轅宸微微一笑:“自然算數,北魏皇上有事盡管給我寫信,到了出兵的時候,寡人自然會助你出兵的。”
軒轅宸日夜兼程地回了皇宮,到了京城直接去了大學士府:“大學士病重,究竟是怎麼回事?”軒轅宸對著青許問道。
青許皺了皺眉眉頭,對著軒轅宸大膽猜測:“皇上,微臣斗膽猜測,大學士的病應該是無礙,只不過是皇上長久沒有回來,大學士擔心皇上吧。”
軒轅宸冷著一張臉。
罷了,回來就回來吧,這麼久不回來,想來宮里也會有很多的政事吧。
軒轅宸回宮,最高興的莫過于軒轅膺了。
軒轅膺知道軒轅宸是去找夙卿歌了,一看到軒轅宸就拉著軒轅宸的手道:“父皇,你找到那個人沒有?”
軒轅宸在聽到軒轅膺的話的時候,不可避免地皺了皺眉眉頭,他不愿意聽到有任何人不尊重夙卿歌,尤其是軒轅膺,若是軒轅膺不生病,那麼他……罷了,不提也罷。
軒轅宸面無表地看了流嵐一眼:“好好教教他,讓他知道知道什麼是一個國家的皇子該說的話,該有的禮法。”
流嵐見到軒轅宸的眼神心里一驚:“是,臣妾遵命。”
軒轅膺看著軒轅宸對流嵐的態度,不服氣地想要說什麼。
流嵐對著軒轅膺厲聲呵斥:“膺兒!”
軒轅膺委屈地看著流嵐。
流嵐嘆了一口氣,軒轅軒轅膺的頭:“膺兒,你要懂事,大人的事你不懂你也不要跟著摻和。你只要好好做功課就好,認真地讀書,做一個合格的皇子,娘就欣了,知道嗎?”
軒轅膺委屈地看著流嵐:“娘,爹為什麼那樣對這個人?那個人走了就走了,還找干什麼?我們一家三口人在一起多好。”
流嵐眼里閃過一抹傷痛,轉頭對著軒轅膺認真地說道:“膺兒,你不要再說這樣的話。因為我們母子,卿歌的孩子沒有了。是娘和你父皇愧對卿歌,你明白嗎?”
“不明白,我只要娘和我還有父皇好好的就行了,至于那個人怎麼樣,的兒子死不死又關我什麼事?”軒轅膺和軒轅宸相似的眼睛里帶著恨意。
軒轅宸突然從外邊進來了:“混賬!你再說這樣的話!”
軒轅宸一向緒波不大,在聽到軒轅膺說這樣的話的時候,卻忍不住對著軒轅膺的臉打了一掌。
流嵐扶住軒轅膺,卻沒有幫軒轅膺求。
軒轅宸眼神冰冷,毫不掩飾怒氣地看著流嵐:“流嵐,你就是這樣教育膺兒的嗎?”
軒轅膺看著軒轅宸并不朝自己發氣,而是質問自己的娘親,便對著軒轅宸喊道:“父皇,你沖著我來便是,不要這麼對我娘親,我娘沒有錯。”
軒轅宸只是扔下一句好自為之,便甩袖而去。
流嵐心疼地看著軒轅膺的臉,又找來上好的消腫止痛的藥。
流嵐躲在屋子里的層層帳幔后邊,軒轅膺則是傷心地泣不聲。剛剛只是抑著自己,此時躲在帳幔后邊早已經淚流滿面了。
過了許久,兩母子的緒都得到了控制,流嵐才拿著藥出去。
兩母、子看著彼此紅紅的眼眶,相顧無言。
流嵐心里滿是辛酸,著軒轅膺的頭,對著軒轅膺認真道:“膺兒,這次你真的錯了,知道嗎?”
軒轅膺別扭地別過了頭:“娘,我不喜歡。憑什麼我們不在的時候,卻在父皇的邊。”
流嵐久久地凝視著軒轅膺,半晌,才說道:“膺兒,雖然在你父皇的邊取代了我們的位置,可是卻也幫你父皇登上了皇位,為你父皇付出了很多。相反,我們什麼也幫不上,卻反而因為我們失去了孩子,還給了我皇后之位。”
軒轅膺還是一臉的氣憤:“失了孩子關我什麼事?”
“你生病很嚴重的那次,所有的太醫全去給你看病了,卿歌胎卻沒有太醫,因此失了孩子。”流嵐滿臉惆悵。
那樣剛烈的子啊!
軒轅膺臉上的表悻悻的,雖然還不,卻也不再說話。
流嵐寬心了很多。
軒轅膺雖然,心里卻還是有些愧疚了,畢竟那個人的孩子是因為他沒的。
這一天,流嵐正在屋子里繡花,忽然,一個小宮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喊道:“不好了皇后娘娘……不好了皇后娘娘……大皇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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