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我真的迷惘了。
問我嗎?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個學期新開了幾門課程,其中有一門就《低頻電路》。
我不是問你,問你那還不是問道于盲?我只是自言自語。風啊,花呀,雪哇,月哈,風花雪月。
中,有孩子疼的男生都有詩作賦的天份,趕報名參加“矛之盾”文學大獎賽,興許拿個鼓勵獎回家過年。
春雨綿綿,以至于人也脆弱起來,害怕天空太薄弱,輕輕地捅一下,打個哈欠,便破了,又下起雨來。好不容易風停雨住,夜空散落幾顆星星。
這里的黎明靜悄悄。
林天穿一件藍襯衫,里面還是一件襯衫,雪白的襯衫,襯衫套襯衫,只有林大才子才會這樣穿服。這是不修邊幅,灑不羈的風格,這種風格代表的就是才華橫溢。
林天跑到校園的后花園去看花,順帶朗誦英文。出發時當然信誓旦旦,首要任務是去朗誦,但到了花園首要任務就不由自主地變了賞花。花香滿園,極大的促進了腦細胞的刻錄能力,一分鐘能夠記憶數十個單詞。林天深呼吸,真是好風好景好心,不拿獎學金就說不過去了。
忽然,林天的雙眼發直,直直的。
林天第一次到了他的好友向志剛的心境,為什麼會呆呆的,癡癡的。
一個生,騎著一輛翠綠的電自行車,幾乎沒有聲息的從林天眼前掠過。只剩下一抹抹比檀香還要深幽的清香播撒在晨風中。
要是,要是,對他吃吃一笑,那會是多麼的驚心魄!
林天忘記看書,忘記了一切,久久的失落著。
見鬼了,真是見鬼了,難道一見鐘?有科學家研究過,見一個一個的男人,在見了一百個之后依然沒有找到自己的真正人,而一個見了一百個也沒有心的男人,見到一個就心了就相了一生一世。也許自己就是這種見到一百個也不心,見到一個就心一輩子的罕見的人。
林天失魂落魄了,有生以來這還是頭一次。
林天到自己沒有任何覺。回到寢室,向志剛正在努力的噴灑著嘖哩水,,比消防隊員滅火還不惜噴灑。
看到林天有些憔悴,向志剛先天下之憂而憂,曰:“小林多喜二,回來了。真是莊稼一枝花,全靠勤當家。我們上廁所的時間,你已經出來寫了一部《史記》。”
小林多喜二反齒相譏,說:“我沒有你勤,你一噴香水就是一個鐘頭。可想而知,你天下第一。”
“oh,my got.被老鼠咬了。”向志剛自娛。
小林多喜二拉向志剛坐下,鄭重的說:“剛才,我在后花園里看到一個孩子。長發飄飄,長飄飄,修長的,我中彈了,嚴重的傷,以后我都魂不守舍。”
向志剛興致,問林天:“哪個系哪個班的,我幫你下請柬去。”
林天說:“暫時還不知道,還像銀河系某顆神的中子星一樣存在于某個神而重要的地方。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真的好好。跟所有的生都不一樣。清新俗。就像《清明上河圖》一樣,絕無僅有。”
向志剛給林天舀來一大桶神涼水,淋了林天一個心涼,曰:“十之八九是老師而不是學生。只有老師才有騎電自行車的可能。”
林天卻有小林多喜二的浪漫現實主義思了,頑固,自以為是地說:“不,絕不是教師。而是生。芙蓉出水,國天香。就算是教師也是大學剛畢業的,跟生也出不多。”
向志剛的危機來了,比之小布什總統的危機還要熾熱三分,憂國憂民,救亡圖存,拯救地球于水深火熱的境而出謀劃策,曰:“OK,OK,你完了。你這一回真的完了。”
林天不信,說:“我還沒有開始呢。”
向志剛乃曰:“我是說你的靈魂完了,用不了多久,你就要進生宿舍了,然后被抓,被罰款,被批判,徹底完了。”
林天可以用明治天皇的名義起誓,不,沒完,不,不會,不,是的,他還沒開始。
林天破天荒鐵公拔,請向志剛吃了早餐,一碗不太正宗的云南羊沙鍋。讓向志剛陪他一起去尋找那輛翠綠的電自行車。
向志剛曰:“你可是大才子,本班的一面旗幟,學科帶頭人,你不會那麼無聊吧?”
林天說:“這不是無聊,這就跟背誦單詞一樣,幾千年來,千千萬萬的人背過了,我們也得背,這是一門藝,一門學科,是一種必然的追求。”
向志剛還要找借口推辭,林天已經出了猙獰的面目,威脅恫嚇說要把本班期末考試不及格的同學名單神不知鬼不覺地讓青青倩倩知道,從而發現向志剛的劣績斑斑,進而發生“激燃燒的歲月”——戰發,分裂,分居……
向志剛頓時矮掉了三分,177cm只剩下174cm。但他仍然懷有哥德赫猜想的困,大學校園如云,玉紛紛揚揚,靚如雨后的鮮花珍奇斗妍,哪里找得到一個一晃而過的青春。向志剛問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特征。比如人痣,青眼什麼的。
林天呵斥一聲——玉無暇。
向志剛又推說大海撈針,不愿意陪著小林多喜二去尋覓“夢中人”。小林又以“59”分將被曝如同國際選大賽的郎,包都包不住,相要挾,向志剛這才失掉了分道揚鑣的那份野心,死心塌地的陪同中國版的小林多喜二去“傾城絕”,一輛翠綠的電自行車。向志剛向友于倩匯報自己的考試績說是可以戴大紅花,滿堂彩,“馬哲”77分,“English”80.5分,明顯是盜用了林天的考試績向友表功,這要是東窗事發了,還不要被友出示黃牌二張——出局,還是出局,永不敘用。
林天打消了向志剛的顧慮,說:“放心好了,我不會揭發你的。對了,我們學校騎電自行車的生極其,除非是本地的。這一下子就把我校三百百(也就是三萬)生小到了三百不到的范疇,不再是大海撈針,而是有的放矢。而騎綠電自行車的生更,完全可以說是屈指可數,麟角,我斷言,不超過一個。”
林天真比福爾斯還要聰慧了,讓人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聰明。
可惜一旦和孩子一起出現了,就讓人變得愚蠢了。
比如向志剛就是如此。這時青青倩倩打來電話,相約親的學生會副主席志剛到西湖幽會(校園西區的一個小湖,簡稱西湖,并不是白娘子和許仙私奔的那個杭州西湖)。志剛主席就不顧了,不僅不陪了林天去找,還大放厥詞,說什麼騎得起電自行車的生一定不是單了,而是被某個大款考上了大學的大公子憐香惜玉一擲千金送的,奉勸林天還是放棄為妙,免得將來被人家嘲弄,拿大把大把的鈔票給辱了,還是繼續當一個與世無爭不會尋花問柳的學習委員為好。向志剛十萬火急去赴約青青倩倩。青青倩倩一句話,比一百頭牛的馬力還要大,以至于向主席的奔跑速度簡直可以跟直升飛機一樣飛起來。
林天無可奈何,只好獨自開始自己人生的第一次月長途跋涉——去尋找那輛翠綠的電自行車。這種事,別人都幫不了忙,別人一幫忙,就到了別人上。
想不到果真如此魔鬼魅力,一旦了一下,呼吸了一下,便深陷而不可自拔。雖然看不見不著,無無味,無聲無息,卻能夠像空間線一樣,穿人類的心臟。
林天癡的悟著,真的了小林多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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