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瓔說得有理有據,裕時卿卻不十分相信,關神,便知有事瞞。
“說句實話,你可是已經猜出了真兇是何人?”
白瓔心中一驚,不知如何作答,只搖搖頭道:“太子殿下尚且不能得知,奴婢愚鈍,怎麼可能猜得出?”
裕時卿也不想同賣關子,直言道:“孤猜你心中的真兇與孤心中的,應是一人。”
白瓔神張的看向裕時卿,只聽他說道:“此人可是你的好姐妹,王珞語?”
白瓔一時驚得說不出話來,原來自己自作聰明的一切都看在裕時卿眼中。
那在裕時卿看來,究竟是與王珞語同姐妹,還是生死仇敵?
白瓔不敢確定,更不敢賭,畢竟前世裕時卿被王珞語迷得神魂顛倒,而自己也是命喪于此。
重來一世,在的作為之下,裕時卿雖然并未與王珞語有過多集,但這回事,卻不是常理可說得清楚的。
譬如一見鐘,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若是裕時卿這一世也對王珞語有些好,那沒有證據貿然指證自己的“好姐妹”,恐怕又多了一條罪狀。
若是最后無法坐實王珞語的罪名,那又當如何自?
但這次卻也是一個極好的除掉王珞語的機會。
待除掉王珞語,報了前世今生的仇怨,便可以找個機會離開東宮,過些自在的日子。
一時間,白瓔陷兩難,遲遲不肯開口。
裕時卿見白瓔面難,以為在為王珞語著急。
畢竟白瓔與王珞語有自扶助的分,又怎麼是一時能夠割舍的。
現下證據也不齊備,裕時卿也不愿再讓白瓔為難,便開口道:“你也不必太過憂心,一切要等有了證據再做定論,孤也不過是胡猜的。”
白瓔聞言松了口氣,卻也盼著總管那邊能早些查到砒霜的來源。
一連過了兩日,總管派出去暗查藥鋪的侍衛終于有了消息。
總管急匆匆來書房向裕時卿稟報。
“回稟殿下,老奴辦事不利,派出去的侍衛回報,出售砒霜的藥鋪雖然尋到了,可藥鋪掌柜是先得了風聲,侍衛去拿人之時,掌柜已經逃出京城,侍衛遍尋無果,特來向殿下請罪。”
裕時卿聞言并未氣惱,反而覺得如釋重負。
若是真的查出藏毒之事是王珞語所為,不做嚴懲難為服眾,若要嚴懲,又不知該如何面對白瓔。
如今這般最好不過,沒有證據便無從治罪,只要私下里多派些人留心涉事之人,倒可解了眼前之急。
但卻不好表現得太過明顯,便對總管道:“此非總管之過,總管無需自責,既然斷了來源線索,不如將那日小桃提及的洗房宮帶到地牢審問一番,看是否能有些新線索。”
總管抹了把汗道:“殿下寬仁,老奴謝殿下不怪之德,就依殿下之言,老奴這就去洗房將人待去審問。”
說完,總管便要離去,白瓔急忙將總管攔住。
“總管請留步。”
之后又向裕時卿福了福道:“請殿下三思,洗房本就是辛苦之地,其中宮每日辛勤勞作,以保東宮中人著得,現在接連有宮因藏毒之事遭無妄之災,恐連累太子殿下英明。”
沒了證據不能將王珞語繩之以法,已經足夠令白瓔沮喪,怎麼能再眼看著因王珞語一己私心連累更多無辜宮苦。
裕時卿知道白瓔心,他又何嘗是鐵石心腸,不辨善惡之人,傳問宮,不過是做個樣子,開口道:“孤心中有數,你不必憂心。”
又吩咐總管,“只需傳問即可,不必用刑。”
總管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白瓔,福了福,領命出去。
保住了其余宮免遭皮之苦,白瓔卻沒有裕時卿預想中的開心,依舊板著臉。
裕時卿想安幾句,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白瓔心中苦悶,也未曾注意到裕時卿神。
沒了證據,無法治王珞語的罪,怕想要扳倒還要再從長計議。
總管辦事雷厲風行,當日便將洗房其余幾個涉事宮一一帶回審問。
可一直審問到深夜也未曾得出什麼新的線索來,不由越發心焦。
第二日,總管便避開白瓔,單獨來見裕時卿。
“老奴參見太子殿下,老奴無能,連夜審問還是一無所獲,此事不宜久拖,還請殿下定奪。”
裕時卿對于這般結果并不意外,隨口問道:“不知總管有何想法?”
總管一心為裕時卿和東宮著想,當今圣上年事漸高,諸王都有心于儲位,東宮儼然已經了眾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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