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水充足，再加上李家也算是大戶人家，請的娘自然有本事，沒多久，孩子排出胎便以後，就被哄睡著了。

顧爾冬做了一場手，累的腰酸背痛，手本就費時費力費心，更何況這裏設備不全，還發生這麼多意外。

「知書，左邊一點，再往左一點，哎對對對，就是這裏，酸死我了。」

顧爾冬著知書練的按手法，閉著眼睛坐在旁邊，一臉的滿足。

李品齊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想到剛才指揮自己還對自己大吼大的事，有些不爽，板著一張臉走上前：「喂！我娘請你過去。」

「哦，好。」

顧爾冬也沒在意他的態度，扭著脖子活著慢悠悠的去找李夫人。

李寒靈已經醒來了，顧爾冬過去的時候，李夫人正在給喂水。

「不能喝水！」

看見這一幕，顧爾冬瞬間就不累了，趕阻止李夫人，搶過手裏的杯子。

「這是何意？」李夫人不解，「靈兒說口，怎麼連口水都不讓喝？」

「剛剛做完手，傷口還沒有恢復，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喝水，實在口，也只能用東西沾了水一的。」頓了頓，眨了眨眼睛，十分俏皮：「還是說，你想看著喝下去的水從的傷口流出來？」

「這……」李夫人不由分說，趕放下手裏的東西，同時讓兒將裏的水都吐出來，不要咽下去。

顧爾冬不由得笑，這當然是誇張的說法，但是不這樣說，難免李夫人心，最後還害了自己的兒。

「冬至姑娘，謝謝你救了我的命，也謝謝你救了我的孩子。」

李寒靈已經緩過來了，眼下面蒼白，不過還是儘力扯出一個飽含謝的微笑。

顧爾冬擺擺手，表示沒什麼：「你不用放在心裏，你很勇敢，是你自己救了自己，不過……我在給你做手的時候，卻發現了一件事。」

「什麼事？」

「你的質底子本來不錯，但應該在懷了孩子后便開始虧損了。按理說，以你正常的質，不可能會有崩的狀況，可我方才接生時，竟有大出的徵兆，這些都是滋補不夠的原因。」

顧爾冬頓了頓，看了看李夫人，有些猶豫的說出下一句話：「看你們的樣子，也不是尋常人家，應該不差銀子，滋補藥品應該也不會缺啊？怎麼會發生這種狀況？」

「這……不可能吧？」李夫人第一個提出疑問，「從知道靈兒懷孕后，我們在京城買到的補品，都是不斷的往程府送，還有托別人從其他地方帶回來的好東西，也都是給靈兒送過去了，怎麼可能會滋補不夠？」

「娘，家裏的東西，不是一個月才送來一次嗎？」

這一次，到李寒靈疑了。

母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臉一下子都變了，而後便心照不宣的猜到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肯定是那個不要臉的東西乾的！連給你送的東西都敢扣！程思真瞎了眼了，竟還把留在邊，現在都欺負到你頭上了？不行，娘一定要給你討回個公道，品齊！」

「娘，你等……啊……」李夫人氣勢洶洶的就要帶人去程府討公道，李寒靈見狀，趕將攔住。

許是用力太猛，扯到了自己的傷口，李寒靈疼的直冒汗。

李夫人見狀，急急忙忙的回頭去照看，心疼不已：「靈兒，怎麼了？扯到傷口了？嚴重不嚴重，快讓娘看看，不對！冬至姑娘在這裏，讓看看才對，冬……」

「娘！」

話還沒說完，李寒靈便直接打斷了，無力的嗓音裏帶著無奈和心痛，還有一懇求：「程思他肯定也不知道這件事，若是他知道，絕不會縱容這麼做……」

「他知道什麼！你今天生子，他人呢！他人現在在哪裏，你還幫他說話，靈兒，你怎麼這麼傻？」

「我……」

「夫人，小姐，打擾一下。」

顧爾冬突然的出聲，引起了們的注意：「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過段時間，我會去李府查看李小姐的況，一定要記住我的囑託。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冬至姑娘現在就要走了嗎？我讓品齊送送你們吧！」

「不用了！多謝夫人，告辭！」

一番告別後，顧爾冬便帶著知書快速的離開了，神神，亦如們來時一樣。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只負責看病，其餘的事，還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還是避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