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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劉思遠帶著二老乘機去了南省。

五六天時間。

三人把南省比較有名的景點轉了個遍，照片留了一大堆。眼看要過年了，才訂了回海城的機票。

這期間新聞上關于他的熱度不降反升，不僅限于最近的幾件事，還出現了各種各樣便于立人設事跡。

他并不奇怪。

肯定是宣明玉公司常規的作手法，為即將開始的帶貨造勢。

飛機上，普通艙位，三座椅。

劉思遠戴著口罩，帽子，坐在靠窗的一邊，中間是譚清蕓，邊上是陳亭煜。

譚清蕓年齡大了，座沒多久就睡了一會兒，剛醒。

轉了下視線，看向包的嚴嚴實實的外孫：“遠遠，還有多久到機場啊。”

“一個小時左右。”

“你怎麼沒休息會？”

“外婆，我不困。”

陳亭煜慢悠悠調整了下坐姿：“你別忘把遠遠花的錢給他。”

譚清蕓笑瞪了一眼：“用你提醒。”

劉思遠默默看著上飛機前卡里收到的轉賬。

他這趟旅游花銷不到五萬，在買回程機票前，外婆多給他轉了好幾倍。

劉思遠是真有點臉紅。

他在二老眼里到底窮什麼樣子了？平時花他們上一分，都被記得清清楚楚，生怕他沒錢撐。

自己明明沒那麼慘。

球廳那邊給他的固定收高了一倍，大錢可隨時挪用，國外那篇文章到目前也創收了幾萬元。他別墅賣了之后，也不用還房貸了。平時辦個健卡，請朋友同事吃頓飯，花不多錢。

……

到海城是下午兩點。

劉思遠把二老送回家休息后，跑了趟明玉傳。

快開始直播了，需要提前了解適應一些相關知識。

忙忙碌碌間，年關說到便到了。

海城這座平時最熱鬧的城市，這幾天也稍微清凈了些。路上車，街頭人也了。

二十九號，年夜的前一天。

劉思遠中午左右就到了宣明玉公司。

整個公司這會都在為了晚七點開始的直播做準備，忙的不可開。

劉思遠去跟造型師個面，打理了下頭發，便了全公司最閑的那個。只需要等著直播開始，跟公司的兩個簽約主播一塊進去就行。

開播時間還早。

劉思遠自個過去弄了杯咖啡，靠坐著沙發玩手機。

微信明顯比平時消息多，許多不聯系的人這兩天也會偶爾群發一條祝福。

叮！

正翻看著，給于薇轉的錢被收了。

劉思遠退回對話框，忍不住想笑。

他坦白琳達的事以后給于薇發好幾筆轉賬了。

人是該收錢收錢，該不搭理他還是不搭理他。

電話能打通，不是睡覺就是忙。微信不回應，裝看不到。

像冷戰，也不像冷戰。

劉思遠看了會頭像，接著轉錢。

他這幾天對話框累計打了很多字，換了n種稱呼，一直裝看不到。

錢是唯一的通行證。

于薇又連收了幾個兩萬的轉賬，終于忍不住了。

“你哪來這麼多錢！！”

劉思遠趁機撥了視頻過去，這次被接通了，只不過鏡頭里啥都看不到。

幽幽暗暗的，只能瞧見一點點五廓。

人在被窩里躲著呢。

劉思遠走到比較清凈的洗手間走廊：“你讓我看看你行不，這麼多天了，都只能在夢里見。”

“你先跟我說哪來的錢，別是又刷咱姐的信用卡。”

“沒刷，前些天陪外婆旅游，給我的辛苦費。”

于薇盯著視頻里男人那張讓人又又恨，棱角分明的臉：“你可真有出息。”

“你想太復雜了，這也是辛苦錢好不。拎包，導游，全方位服務……”

于薇認可：“的確是辛苦錢，別人旅游賠錢，你旅游賺錢，可辛苦了。”

劉思遠低頭：“我想看看你。”

“人在你邊的時候你不看，現在假惺惺的要看。”

“你把被子拿開。”

“不拿。”

劉思遠微怒：“我這些天斷斷續續給你轉二十萬了，看一眼都不行？于薇，你別太過分啊。”

“我不好看，怕臟你眼。”

磨磨唧唧的，于薇鉆出了被子。

可能有陣子沒視頻過的原因，眼神有些飄忽不定，人明顯的扭。

卸了妝，俏臉仍皙白若凝。蓬松的頭發，稍有些。大大的眼睛，水波縈然，如會說話。坐起來的時候還一手拉著被子，遮擋住了比較薄的睡。

劉思遠愣住：“我媳婦好漂亮……”

于薇臉上不就爬上點暈紅，隔著萬里，他視線都有點刺人。

“看夠沒，看夠我關燈了。”

“讓我多看會。”

于薇勉強讓自己備平常心：“你在哪？”

“明玉公司，晚一會就要直播。”

“你有經驗沒？”

“我就負責個臉，跟人聊聊天，其它的主播會負責。”

“你在海城過年，咱爸一個人在宛城麼？”

“他去都城，早上就到了。寶貝，我真想一回頭就能見到你本人出現在面前……想你，從回國就開始想。”

于薇掩不住心思，繃著笑：“你在這給我發，誰是你寶貝。”

“你忍這麼辛苦干嘛，想笑就笑，總端著。”

“我不想對你笑！”

“為什麼？”

“沒有原因，我就是沒以前喜歡你了。我喜歡的劉思遠誠實，細膩，，俊俏……現在的劉思遠，不想評價。”

“你這麼說好傷人的。”

“是你先傷我。”

“我傷你哪了。”

“傷我心，傷我對你的信任……以前你說什麼我都信，現在，十句信半句。”

“那我怎麼才能找補回來。”

“自己悟。我最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男人如果期間劈過，婚姻期間會不會很順理章的出軌？你能解不？”

“我解不了，你也自個悟吧。”

于薇大大翻了個白眼：“好話沒幾句，又開始不耐煩。”

“姐，我你姐行不。你好歹比我大一個月，照顧照顧我緒，別總給我臉看。過年了，我明明有老婆，過的孤零零的跟個單漢一樣……好不容易開視頻看看你，你還冷嘲熱諷旁敲側打。”

“薇姐，你小時候多可，讓著我，護著我，啥好東西都會分給我……你怎麼能變現在這樣！！你毀我年！！！”

于薇嗤笑：“好意思提小時候，從小我就看你不是個好東西。沒事拽我頭發，嚇唬人，惡作劇……白眼狼都沒你那麼白！”

“我肯定沒做過這些事，不然不會記不住。”

“你記不住正常，這對你來說只是生活日常瑣事，對我來說就不一樣。”

“是你太小心眼了，我不可能這麼壞。”

劉思遠沒印象，不背鍋。

“誰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做的這些事！”

于薇諷刺。

劉思遠被于薇這麼一提醒，記憶跳了跳。

比如，發現頭發辮漂亮整齊，想，不小心就炸了。比如看玩游戲太笨，拖后，不小心就忽略，把人氣哭跑了……很多很多沒惡意的事，或許在那里就是惡意。

劉思遠并不心虛，眼神反和了很多：“年后我這邊穩定了去找你。”

“誰稀罕你來。”

劉思遠：“誰稀罕誰知道。早點睡，我去看看明玉那邊有沒有要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