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一問出來，兩人彼此之間均沉默了。

沈云霧沉默是因為想到了當初在臺球俱樂部樓下，手機被楚楚朋友們拿過去，然后給自己發短信惡作劇的事。

而秦夜臉上的表也由此說明，他跟沈云霧也想到了一個地方。

兩人這會兒都想到一塊去了。

許久，秦夜才看著沈云霧道：“或許，手機真的不在我手上呢？”

沈云霧抿，沒有答話。

秦夜抓住了這一希，立馬追問道：“如果，云霧……我是說如果，你告訴我這件事的時候，手機是真的不在我手上，所以才導致的后果，你還會怪我麼？”

聽言，沈云霧也陷了沉默。

“如果手機沒在你手上，那會在誰手上？”沈云霧定定地看著他：“你的手機，不是一向不離麼？如果真的離了，那只會在你重要的人上。就算你沒有看到，那又如何呢？”

而且，怎麼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故意想用這種方式來蒙混過關？

總之，在一切事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是不會隨意相信他的。

這番話也讓秦夜陷了沉默。

他抿著薄，還想再解釋什麼的時候，沈云霧卻當著他的面打了個呵欠。

“我有點累了，可以先休息了嗎？你與其問我那麼多問題，不如自己想想辦法去查清楚當年是怎麼回事，如果你真的沒有收到那條短信的話。”

許久，秦夜才點了點頭。

“好，你休息吧，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到時候一定會把證據擺到你面前，讓你相信我。”

“嗯哼，隨便咯。”

沈云霧并不在意，隨口應了一聲，便將臉側到了另一邊去。

這副樣子又是刺痛了秦夜，垂在側的手拳頭了，最后還是松開，起替將被子蓋好。

而沈云霧也在他靠過去的時候閉上眼睛，生怕他還要跟說話似的。

秦夜怕再打擾，替蓋好被子之后便不再在旁邊打擾了，而是起走到了窗邊，陷了自己的思緒中。

短信？

只要手機在他的手上，沈云霧發的短信他一般都不會錯過，如果錯過了……

要麼就是他沒看見，要麼就是被當垃圾短信理了。

可是，在自己的通訊錄里，又怎麼可能會被當垃圾短信理？

思及此，秦夜迅速拿出自己的手機來查看。

翻出來的時候，秦夜的表又瞬間有點崩裂。

五年了……

他的手機早就換了，當年的短信早就沒有了。

他現在又能找到什麼？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翻著，秦夜的腦海里有什麼想法一閃而過。

但是速度太快了，他沒能抓住。

最后只能倚著墻地蹙著眉。

大概隔了幾分鐘，秦夜出了病房，給李木亭打電話。

李木亭其實在外面待了很長時間，剛剛到家洗了熱水澡躺下。

進被窩之前他還在打冷戰，碎碎念道：“這天氣真是冷死我了，給秦總做助理真不容易，幸好能提前回來，趕睡覺睡覺。”

于是他關了燈躺下，好不容易醞釀了睡意，快睡著的時候，手機又震了下。

因為自己做這個特助是隨隨到的，所以李木亭的手機是于24小時開機待命狀態的。

手機一響，他就知道是誰找他了。

但是天氣好冷，被窩好暖，他實在是不想起。

手機持續響著……

李木亭最好只能爬起來接電話。

“秦總？”

秦夜說了一個日期，然后又道：“想個辦法，幫我查清楚這段時間手機接收的所有短信。”

李木亭：“……”

反應過來秦夜說的日期是什麼時候之后，李木亭頓時懵。

“不是，秦總……這日期都這麼久了，這要怎麼查啊？”

“你是助理，你想辦法，包括垃圾短信，全部查清楚。”

李木亭還想再說什麼，那邊便直接掛了電話，手機里傳來忙音，他拿著手機坐在原地無語凝噎。

－

不知睡了多久，沈云霧約約好像聽見有小孩說話的聲音，還有一個陌生的男聲，最后甚至還有人輕輕地了的額頭，好像是在給看傷口。

意識昏沉，之后又睡了過去。

等再醒來的時候，是被一雙手輕輕晃醒的。

沈云霧睜開眼眸，看見的便是秦夜擔憂的眉眼。

“沒事吧？你睡了好久。”

看到他，沈云霧眼神有些迷蒙。

“什麼時候了？”

“第二天早上了。”

“早上了？我好像聽到醫生來過？”

“嗯。”秦夜點點頭，“醫生說你醒了讓我找他，你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沈云霧認真地搖了搖頭。

“沒有，我只是困。”

確實困，最近這段時間大概是因為怕他跟自己搶孩子，所以神總是高度張，雖然白天看起來還是一如既往，但事實上已經失眠好多天了。

每天晚上的睡眠時間大概就幾個小時。

而現在，或許是因為傷，又或許是因為有了他不跟自己搶孩子的錄音證明，所以睡覺的時候竟然很安心。

“只是困？”

秦夜的眉卻蹙了起來：“你這個時候困，我有點擔心，你別睡，我去醫生過來。”

說完，秦夜便放開了，轉出去了。

他一走，立即有兩個小團子圍了上來。

“媽咪。”

“媽咪你醒了。”

沈云霧這才注意到剛才被秦夜擋在后的沈萌萌和沈斯年。

“年年，萌萌，你們也在。”

“媽咪你怎麼了？還疼不疼呀？”

沈萌萌湊到的面前，手想要額頭的時候，卻被后的沈斯年一把抓住手臂。

“年年，先不要，媽咪的傷口還沒有好。”

聽言，沈萌萌立即就將手了回去，之后怯怯地道：“萌萌不，不，可是媽咪疼不疼？要不，我給媽咪呼呼？”

說完，沈萌萌便攀著自己的小短爬上床，的哥哥在后面幫忙，終于把沈萌萌扶上去。

兩個小家伙的舉止讓躺在床上的沈云霧有些哭笑不得，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沈萌萌已經趴到的臉邊，嘟著小對著的額頭吹氣了。

“媽咪，呼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