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都已經這麼差了，沈斯年本沒有拒絕的理由了，只能用力地點點頭。

“能。”

“好，那你和萌萌幫忙，夜幕叔叔現在帶你們去醫院。”

“嗯。”

秦夜見他答應了，便將目落到了已經昏迷過去的沈云霧臉上，額頭上的在白皮的映襯下，看起來極為鮮紅，簡直到了目心驚的地步。

秦夜小心翼翼地將放平，又替將位置調整好，之后讓兩個小孩一左一右地護著，生怕待會開車的時候會從位置上掉下來。

等做完這一切之后，秦夜才起下了車。

砰！

車門關閉后，沈斯年手掉了眼角的淚水，然后將小手護好沈云霧的頭部，并且小聲地道：“媽咪你放心，你不會有事的。”

沈萌萌也是哭壞了，先前靈可的眼眸這會兒盛滿了晶瑩的淚水，豆大的淚珠一顆一顆地從眼中滾落，吧噠吧噠地落到沈云霧的腳背上。

“萌萌，不要哭。”

沈斯年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聽言，沈萌萌抬起頭，哭得淚眼模糊的。

“可是哥哥……媽咪會死嗎？”

死這個字眼，把沈斯年嚇得夠嗆，扭頭看的時候，眼神都變了。

“萌萌，不許胡說！”

沈萌萌被他嚇了一跳，泣著。

“可是……”

“媽咪只是額頭傷了，媽咪是不會死的！”

車子駛正常道路，秦夜的車速很快，但也很穩，他過后視鏡看到后面兩個小家伙將人地護著，再聽到他們的對話，心口仿佛裂開了一道口子。

他蹙起眉，聲音沉重。

“年年，萌萌，夜幕叔叔……不會讓你們的媽咪有事，相信我。”

最后那三個字，說得極為艱難。

沈斯年沒有接話，垂下眼眸看著沈云霧額頭上的，表很不高興。

而沈萌萌卻在這個時候憤憤地對著秦夜說了一句。

“夜幕叔叔，萌萌討厭你。”

聽言，秦夜握著方向盤的作一頓，片刻后角往上牽苦笑出聲：“討厭就討厭吧，我們先去醫院。”

自家的媽咪傷這樣，他又有什麼資格讓兒不要討厭他？

明明就在自己的眼前，他卻連自己的人都沒有保護好，甚至兒也差點傷。

此時此刻，秦夜心中的愧疚已經達到了最高點。

但是現在愧疚沒用，他很快將注意力調到集中，認真地開著車。

可恨的是，他的住宅離醫院有著很遠的距離，就算是最近的醫院，也要將近三十多分鐘的路程。

秦夜心急如焚，路上甚至闖了兩個紅燈。

直到……他被警察的車跟上。

警察開車將他停之后，秦夜心郁悶地想砸方向盤，但想到云霧還于傷的狀態，這個時候跟人起沖突，就是浪費時間。

所以他主降下車窗，對著上來的警察直接說道：“抱歉，我老婆傷了，現在昏迷不醒，我需要協助。”

因為他闖了紅燈，車子又加速，所以正好被巡邏的車輛上了，原本是想這個車主是在整什麼幺蛾子，誰知道這人降下車窗來的就是這麼一句話。

警察頓時朝后看去，果然看見后車座上躺著一個人，人的額頭上有鮮，已經于昏迷狀態。

另外，還有兩個哭得眼眶發紅的小孩子。

他們頓時意識到了事的嚴重，立即嚴肅地道：“請跟我們來。”

之后警察便主替秦夜清路，提前開道，并主聯系最近的醫院。

車子在警察的幫助下，終于提前趕到了醫院。

一下車，秦夜便將人抱了出來往醫院里面沖，兩個小屁孩跟在后面跑。

一番折騰之后，沈云霧終于被送進了急救室。

－

急救室家屬不能進去，秦夜只能帶兩個小孩在外面等。

這會兒的急救室旁邊沒有人，走廊上也空空的，秦夜拉著沈斯年和沈萌萌在自己的邊坐下。

“要好一會兒，我們就在這兒等。”

沈斯年很懂事，也很沉默，沒有反駁他的話，但是也沒有坐到他的邊，而是坐了一個離他較遠的位置。

秦夜知道他在想什麼，見他離的位置不遠，自己能看到他在自己的視線是安全的，便也沒有再強求什麼。

倒是沈萌萌主朝他走了過來。

一開始秦夜還有些詫異，以為原諒了自己，誰知道沈萌萌走到他的邊以后，便出小手對著他的大砸起了拳頭。

“夜幕叔叔，我討厭你！”

的小拳像雨點一樣落在他的上。

秦夜看著面前哭得像只花貓的臉，心口很疼，安靜不地坐著任由打罵。

直到小家伙打累了，秦夜才捉住的小手。

“好了，打累了麼？別打了。”

沈萌萌用力地掙扎了兩下，沒掙開，氣氣地憤憤道：“放開我！夜幕叔叔！”

秦夜看了一眼的表，無奈：“那你跟夜幕叔叔保證，不再手了，夜幕叔叔就放開你。”

沈萌萌哇哇地哭起來，又開始當著秦夜的面掉金豆子。

“夜幕叔叔是壞人，把媽咪害得這樣，還不讓我打。”

一哭，秦夜頓時又無奈到了極點。

以前他覺得自己很怕沈云霧的眼淚，甚至覺得這天底下沒有其他人的眼淚會讓自己心了。

直到今天……他才發現。

原來兩個小家伙一哭，他瞬間有一種全世界都是錯的荒謬念頭。

沈萌萌哭得撕心裂肺，秦夜只好松開的手，改在的面前蹲下來，主將自己的臉湊過去。

“好，夜幕叔叔讓你打，讓我們家萌萌出氣，但是不要打，改打臉好不好？”

這幾年他瘦了一些，上本就沒有什麼，沈萌萌那樣用拳頭打在自己的上，反而會傷害自己的手。

但如果讓打臉的話，況應該會好一些。

這個時候，如果有外人看見秦夜居然往一個小孩子面前蹲下來，并且主讓這個小孩扇他臉的話，估計是會震驚到掉大牙的程度。

只是，在他說打臉之后，沈萌萌卻停下了哭泣，氣鼓鼓地看著他。

“為什麼要打臉？萌萌就要打，不行嗎？”

小家伙單純得還以為秦夜是覺得打疼，所以才讓打臉的。

秦夜無奈一笑，“因為夜幕叔叔蹲下來了，這樣你會好打一些，這個理由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