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
沈云霧對他扯笑了笑,聳肩道:“我就是站在你的角度想了一下事而已,所以能理解你為什麼要給我安罪名了,你心疼,所以理解。”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秦夜一直死死地盯著。
“所以呢?”他咬著后槽牙,眼神變得鷙。
“我的意思是,你把放在第一位很正常。”說到這里,沈云霧停頓了下,而后又接了一句:“所以我想了一下,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也會這麼做。”
沈云霧沒被人救過命,沒經歷過秦夜那種絕,但是能思考,盡管代的緒可能不到秦夜的十分之一。
但是瀕臨死亡之際,那種下一秒就要窒息,卻突然有人朝你出援手。
就如久旱逢甘霖,如黑夜見曙,誰能不心?
秦夜臉鐵青地看著。
“也會做什麼?你已經篤定我會給你安罪名了?”
沈云霧垂下眼眸,長而卷的睫微著,“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昨天已經看清了。
其實也早該看明白的,如果說昨天還有一妄念,那麼昨天之后,是一丁點都沒有了。
今天逛了一天,只覺得心很平靜。
現在只想做一件事。
等做完手,然后離開他。
“是嗎?”
秦夜薄扯了下,掃了一眼新買的那些服,眼底的逐漸滅了去。
“既然不重要,那就算了吧。”
那就算了吧。
不算,又能怎麼樣?
沈云霧在原地站了好一會,等再抬起頭的時候,眼前已經沒有了秦夜的影。
輕輕地眨了下眼睛,帶著簍出去。
-
那天之后,沈云霧和秦夜之間,陷了從未有過的相方式。
對那天的事,秦夜絕口不提。
他很冷漠,但沈云霧卻不,回到了江楚楚回國之前跟秦夜的相方式。
早上起床會溫聲跟他說早安,會主替他打領帶,吃飯的時候也會替他夾菜,晚上甚至還會給他放洗澡水。
很溫地在做一個妻子該做的事。
在旁人眼中,他們夫妻和睦,似乎好到炸,就連管家都私底下覺得他們和好了。
只有秦夜知道,沈云霧做的這些事,都是裝的。
但裝得很好,就像一個敬業的演員,在二十四小時地飾演自己的角,如果不是眼底的灰暗,秦夜也可能會跟大家一樣,認為已經和自己和好。
就像今天,起床之后,他面無表地披上外套,扯了一條領帶,還沒打上就聽見沈云霧說:“秦夜,你這條領帶的不搭。”
聽言,秦夜作停頓了下,而后側頭看向。
沒人的時候,秦夜的眼神很冷漠,看簡直就像看陌生人。
但是這些,沈云霧都不介意,還是走過來從盒子里重新選了一條領帶:“這條的搭一些。”
秦夜面冷漠地接了過來。
“我來吧。”沈云霧抓住領帶的末端,主要求道。
聽言,秦夜看了片刻,而后嘲諷地扯了扯:“好啊。”
于是沈云霧走上前,輕踮起腳尖替他打著領帶。
兩人靠得極近,秦夜垂著眼眸隨意一瞟,都能看見白皙皮上細膩的絨和淺櫻的瓣。
還有上若有若無的,過去他極其悉的馨香,他知道從來不用香水,所以那是沐浴的味道,夾雜著清冷的發香。
嗅著嗅著,秦夜就有一種想把擁懷的沖。
因為以前他也是這麼做的,可是他剛想抬手,便看見沈云霧將手了回去,而后抬眸看向他:“弄好了。”
眼底的冰冷與漠然瞬間刺痛了秦夜的心。
所有的心思在那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扯,冷笑道:“辛苦你了,演得這麼真。”
聽言,沈云霧一愕,而后又不在意地笑道:“不辛苦,應該的。”
這個反應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的。
秦夜冷嗤著收回目,面無表地朝外面走。
“等一下。”沈云霧卻住他。
秦夜步子停下,也沒有回頭,只是面冷然地站在原地,想聽聽要說什麼。
斟酌片刻,沈云霧才醞釀好了自己的詞匯,然后淺聲試探。
“關于最近的況,醫生那邊最近有聯系你嗎?”
一開始秦夜還以為是關心,等后面的問題問出來,他便大概猜到了是什麼意思。
他嘲諷地扯了扯角。
“你很急嗎?”
被他這樣嗆,沈云霧也不生氣,只是淡淡地道:“倒也不是急,只是的,我怕拖久了對不好。”
秦夜轉過,眼神戾地著,語氣極冷:“究竟是怕拖久了對不好,還是怕拖久了對你不好?沈云霧,這麼著急想要擺我,是選好下一個目標了?”
沈云霧:“……”
秦夜繼續刺:“上次是江寧川,這次是誰?墨白?”
什麼東西?
對于秦夜突然提到的墨白,沈云霧簡直有些迷,他懷疑江寧川就算了,因為江寧川以前是父親想撮合二人的對象,但是他懷疑墨白又是為什麼?
因為那天晚上在酒吧的那個抱抱?
可當時墨白不都現場跟他解釋清楚了?
他這個男尊嚴作祟得也太嚴重了吧?
算了,再怎麼樣也不關的事,反正都已經決定要走了,沒有必要因為這些事和他過多糾纏。
思及此,沈云霧微微一笑,“誰都沒有,但如果你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
秦夜:“……”
果然,用渣男話對付秦夜,他瞬間說不出話來了,只余眼神鷙地盯著。
沈云霧就這樣定定地站著,任他看,似乎真的不在意他說什麼一樣。
片刻后,秦夜冷聲丟下一句。
“沈云霧,我不管你心里怎麼想,但明面上你還是我秦夜的妻子,所以你最好和其他男人保持距離,不要傳出什麼不好聽的傳聞。”
聽言,沈云霧眨眨眼睛,一臉無辜地道:“不好的傳聞?公司里不好的傳聞,不都是你的嗎?溫馨提示,如果你不想讓這些不好的傳聞有一天傳到耳朵里,最好也是和其他人保持距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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