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曾經的悲劇,想起了我爸媽可憐凄涼的模樣,悲從中來,眼淚也止不住地流,我一直覺得都是我害了他們,他們生了我這個腦的蠢貨,就是他們最大的錯誤。
哭起來的時候,我好像語言功能也發生了障礙,站在那里抱著照片一直哭,說不出幾句完整的話。
重生以后,我還是第一次當著裴珩的面哭得這麼傷心,淚眼朦朧中,我看到他站起來走到了我面前,猶豫了一下后抬起手,手掌托住了我的臉頰,大拇指了,輕輕去了我的眼淚。
他嘆了一口氣,“哭什麼?”
“你說要離婚,我也答應了啊!”我努力克制一下,哽咽著問,“你還想怎麼樣?大不了你分點錢給我,用不著……嗝……用不著對我爸媽下手吧?好歹他們現在還是你的岳父岳母!”
“是你說要離婚。”裴珩糾正了一下我的語病,聲音染上了些許不悅,“從頭到尾我都沒有提過離婚,你提了多次了?”
“我提是因為我知道你想離!”我仰頭看著他,問,“你難道不蔚藍嗎?你不打算給一個未來嗎?我們早點離婚,也不用到最后鬧得不好看。”
裴珩低著頭看著我,他的眼睛很黑,有種要把人吸進去的魔力,看人的時候總是冷冷的,很在這雙眼睛里看到溫度。
此時也是如此,他口口聲聲說不想離婚,可是從不否認他對蔚藍的。
“你不用說了,也不用拿這些照片來威脅我,我答應凈出戶,反正我爸媽養得起我。”我在裴珩的沉默中,又覺到了那種撕裂的心痛,我不想再待在這里了,說完這些以后,我跑回房間找到我的外套準備離開。
在門口換鞋時,我看了一眼還在客廳里站著的裴珩,帶著鼻音說道,“離婚協議書給我的時候,這些照片再一起給我吧,你也放心點。”
就當是一場易好了。
匆匆離開了翠林江汀后,我打了個電話給小李,讓他來接我。
半個小時后,我坐上車回楓洲苑。
“夫人,你穿得太單薄了,會著涼的。”小李今天很。
“沒事。”我吸了吸鼻子,車上很暖和,我的手腳卻遲遲沒有回溫,但更冰冷的是我的心。
回到家,我火速去泡熱水澡,暖暖子。
等到回暖,我才裹著睡,翻看手機里的一堆未讀信息和未接電話。
四人群里,鄧晶兒一個勁艾特我:意意,裴珩那家伙是不是上你了啊?剛才就那麼把你扛走了!
歐甜:我也覺得好離譜,活久見。
李悠則是刷了幾個驚掉下的表包。
鄧晶兒:我和姜綠茶絕了,他媽的知道你和裴珩的關系,還特地我去玩,膈應我還是間接膈應你呢?麻辣個,昨天我差點和打起來。
歐甜:那的不是啥好東西,和來往。
鄧晶兒:肯定,都絕了!!
鄧晶兒:咦,意意啊!你人呢!裴珩把你帶回去了沒?
接下來就是99+的八卦消息,三人一直聊到凌晨兩點才歇停。
我看得頭痛,裴珩上我?我苦笑了一聲,發了一條信息給鄧晶兒,告訴裴珩拿到了我爸照片的事。
然后就是齊舟的消息:許姐,圣誕快樂!有時間出來玩嗎?
十分鐘后,齊舟:好吧,你可能在忙,玩得開心。
再往下是于一凡的一條信息:醒了回我。
我才不想回,昨晚玩游戲時他跟鬼附了似的針對我,我對他意見很大,心里也開始反思,我認為的那個三觀正又潔自好的高嶺之花,真的像我想象的那樣嗎?
不可能,于一凡也很有當瘋子的潛質,不然上一世怎麼會和裴珩剛到底。
鄧晶兒應該還沒起床,我準備先下去吃飯。
吃到一半,鄧晶兒電話打過來了,大嗓門充斥著憤怒,“臥槽,裴珩也太毒了吧?你要跟他離婚他不離,是不是就想抓住把柄再離?越有錢越會算計啊!”
看來和我想的一樣。
“大概是吧。”我喝了一口湯,聲音平靜,“晶兒,明天陪我去趟c市,我要去找趙素芳的老公談一談,或者找兒子談談也行。”
“行。”鄧晶兒二話不說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讓小李開車去了鄧晶兒家,接上以后,一同趕往c市,趙素芳的老公劉祿,經營著一家修車鋪,但是平時很打牌賭博,修車鋪經常沒開門。
果然我們趕到時,修車鋪大門閉。
我看了看附近,選擇了一家對面的小超市走了進去,買了不東西,結賬時我問老板,“老板,對面的修車鋪怎麼沒開門?我車子有點小病想看看。”
“哈哈哈,啊,你還是去其他地方修吧,對面估計到年底都不會開門了。”老板話語中帶著一譏諷。
“為什麼?生意不好做?這個地理位置好的啊!”鄧晶兒問。
“修車鋪老板是個賭鬼,這兩天看是發財了,天天在麻將館呢!”老板告訴我們。
我問到了麻將館位置后,趕去了那里。
劉祿果然在賭博,我正想進去他出來時,一個人幽幽地出現在了不遠,臉上有被打過的痕跡,眼角充,角撕裂。
惡毒的目,像鬼一樣恨恨地盯著我一不。
鄧晶兒扯了扯我,“我去,那不是狐貍嗎?怎麼在這里?”
“許知意。”趙素芳僵地走到了我面前,扯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你還來干什麼?來看我笑話?”
“什麼意思?”我自己都是云里霧里。
“別裝了,不是你給劉祿還清了債務,讓他把我抓回來的嗎?”趙素芳眼神充斥著怨毒,“你知道嗎?我就差一點點了,差一點點就能騙得他跟我離婚,都怪你,你害了我!!”
話音一落,趙素芳像瘋了似的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瞬間覺到了窒息。
麻將館的人都被吸引了出來,其中就有劉祿。
“神經病,放開!”鄧晶兒掄起包砸向趙素芳,試圖把打開。
趙素芳已經陷癲狂,不肯松手。
直到劉祿沖過來,一腳把踹得老遠,我才重獲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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