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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子特別可,以后多讓看來這邊走走。”
“好,要是不上課的話,我會讓司機送過來。”
“云朝,老三沒有委屈你吧?我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他有時候發起脾氣來沒個輕重,我就怕他對你也發脾氣。我聽說過,你們認識很多年了。”
“他是這樣,發起脾氣來沒個輕重,不過那是以前的事了。我們在一起后,他就不敢發脾氣了。”
說到這,云朝笑起來,轉頭看向正在下棋的某人。
某人修長好看的手指上著一枚棋子,低著頭,神專注認真,他似乎做每一件事都格外走心。
看了好幾分鐘,云朝才又轉回頭。
“老三是一個很值得托付的人,他的人品我知道。”謝雯珊一直認可貝紹樓。
當初若不是貝楨,也不愿意看到貝紹樓和貝家斷絕關系的場面。
云朝點點頭,認可謝雯珊說的話。
認識這麼多年,一路風風雨雨,若非責任與擔當,又怎麼會重新與他在一起。
沒多久,小桃子跑進來,鉆進云朝懷里。
剛想把凍得冷冰冰的小手放進云朝手里,貝紹樓呵斥:“別用你的冷手媽媽。”
小桃子沖他吐舌,略略略。
云朝也笑了,看他小心的,又沒什麼。
手心手背都是,也很疼小桃子。
小桃子跑到貝紹樓邊去,趁他不注意,將手從爸爸大里進去,在他的上,好暖和。
貝紹樓:“……”
“把你爪子拿開。”貝紹樓淡淡道。
“小桃子冷喲。”
“冷就在客廳好好坐著。”
“不,小桃子還沒有堆完雪人,爸爸說過,做事要有始有終!”
貝紹樓:“……”
現在不得了,會拿他的話來教訓他。
小桃子焐熱了小手,又跑走,去院子里堆雪人。
院中,貝驍格外認真,也不怕冷,做事一不茍。
雪人已經堆了一半,老宅的管家也在幫他們。
小桃子從屋子里拿了許多道,有服,有圍巾,還有手套……都準備給雪人裝扮上。
等雪人堆得差不多,小桃子站在大雪人前,將自己的小皇冠給雪人戴上。
“小雪人公主。”小桃子很開心,“驍驍哥哥,我們再堆一個。”
“好。”貝驍也很喜歡堆雪人。
主廳里,貝紹樓往外看了一眼,他給訂制的貴重皇冠,半天還沒焐熱,就這樣戴在了雪人頭上。
貝紹樓無可奈何。
云朝倒是笑得一臉寵溺,現在的小桃子,格外幸福。
云朝都快忘了以前不愉快的日子,似乎越來越遠,像一個漸行漸遠的圓點,知道,終有一天,會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
主廳里很暖和,云朝喝著熱水,時而同謝雯珊聊兩句,時而會去看看貝紹樓下棋。
第一次來老宅,謝雯珊帶走了走。
謝雯珊有一箱子自己當年出嫁的嫁妝,打開箱子給云朝看,打算以后將這一箱子嫁妝都送給云朝。
主廳里,一盤棋下完。
棋盤最初局勢明朗,貝紹樓勝券在握,但最終卻以和局結束。
“祖父,還下嗎?”貝紹樓問他。
“該吃午飯了,留下用餐?”
“行。”
貝紹樓沒多說什麼,站起,去了大院里。
院中堆了一個最大的雪人,四周還有幾個奇形怪狀的小雪人。
見貝紹樓出來,小桃子用冷冰冰的小手拉著他過來參觀:“爸爸,你看這些雪人可不可呢?”
“可。”
“可是再可的雪人都會融化。”
小桃子愁眉苦臉,舍不得。
貝紹樓勾了勾,這麼小的年紀,想這麼多愁善的問題?
“很簡單,爸爸教你一個方法。”
說著,貝紹樓拿出他的手機,給的雪人拍了一張合影,又讓小桃子和雪人一起拍了合照。
隨后,貝紹樓將手機給管家,讓他即刻將照片都打印出來。
清晰的照片,永遠記錄下了這一好的時刻。
照片里的雪人,永遠都不會融化。
小桃子抱著照片,不釋手,爸爸是最聰明的!
在老宅用了午餐,貝紹樓才帶著一家人離開。
臨走時,貝楨拄著拐杖,非要出來送送他們。
謝雯珊扶著他的胳膊一起站在門口,目送他們的車離開老宅。
門口的雪地上尚有鞭炮的紅紙,白雪不曾消融,都是新年喜慶的氛圍。
——————
臨近預產期,云朝住進了醫院。
貝紹樓幾乎推掉所有工作,寸步不離,親力親為,照顧的生活起居。
云朝肚子很大了,做什麼事都不方便,但貝紹樓將照顧得無微不至。
正是春天,鳥語花香,春華無限。
每天晚上,貝紹樓也會睡在醫院,半夜睡不著的時候,他會陪醒著,或聊天,或哄睡。
臨產前,的肚子突然劇痛,痛得出聲,臉蒼白。
貝紹樓連忙給醫生,握住的手:“朝朝,我在這里。對不起,讓你苦了。”
云朝已經痛得說不出話,只是微微搖搖頭。
他做得已經足夠好。
云朝知道自己快生了,看了貝紹樓一眼,被護士推進產房。
貝紹樓追了過去,等在產房外,眉頭鎖,寸步不離。
他看了一眼時間,正是早上八點。
貝紹樓站在產房外,時而踱步到窗臺前,從窗戶過的將他的影拉長,細細碎碎的朝線落在他的白襯衫上。
男人脊背直,眉頭始終深鎖,頭一次出極大的焦灼和不安。
謝雯珊每天都會過來看云朝,今天也不例外。
得知,云朝已經進了產房。
謝雯珊走到貝紹樓邊,寬他:“老三,沒事的,這里有最好的醫生。”
“我知道。”貝紹樓眉頭沒有舒展開,“苦了。”
“是,云朝在京城沒有別的親人,我一直將當自己的親孫一樣看。老三,一時的苦,你對好一輩子就行。”
“自然。”
不用謝雯珊多說,他都會對云朝好一輩子。
是他此生最的人。
謝雯珊年紀大了,站了會兒便有些累,在一旁的休息椅上坐下,陪了貝紹樓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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