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里想了一大堆,卻也從來沒見過活尸,我不敢判定眼前這人到底是不是我猜測的活尸,但有一點似乎可以確定,即便真是活尸,也惡不到哪去。
人見我埋頭沉思半天了,還是一言不發,忽然就嘆口氣說,我其實就是這附近寨子里的人,小時候生了一場大病,一直在床上癱瘓到十八歲,十八歲那天,我阿婆出手把我治好了……正因為癱瘓了十八年,夠了那種沒有自由的折磨,所以我很喜歡到跑,喜歡走路,可以說,已經喜歡到舍不得坐下休息的地步了,你以為我送你是別有用心,其實真的是想走路而已了,再說又有點無聊,才打算送你去的。
我了下,都說早病早治,阿婆要等十八歲才出手……這個十八很不簡單啊,十八歲是一個人剛年,正值青春好的年齡階段,無論是還是心智都在一個無可挑剔的狀態。
這麼說,我心里也有點數了,但總歸是的一面之詞,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笑了笑:“你阿婆應該是個很聰明的人。”
“是啊,我阿婆很厲害的。”回頭說道,“只可惜,我阿婆已經不在了。”
我沉默了片刻,才略帶歉意的道:“不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阿婆都死了五十多年了,雖然我還是很想,但也不至于提到就傷心。”無所謂似的說道。
五十多年?
我眉頭一皺,死了五十年……
這句話你不仔細想,你永遠不知道其中蘊含著多麼恐怖的含義,但對我來說就很無所謂了,我知道是什麼,并且,我不怕這種東西。33qxs.m
不過,如果說的是真的,意味著的存在,僅僅是一個希自己的孫不白來人間一趟罷了。
當然了,關于別人的事我并沒有太多心思去細細琢磨,我現在一心只想著盡快抵達青丘,找到白詩涵和狐傾傾。
正想到這里的時候,那姑娘忽然問我:“對了,你還沒說你去墳頭壩子做什麼呢,是不是也跟別人一樣,想去看?”
“別人,看?”這話給我聽懵了。
“對啊,各道都傳開了,說青丘有兩大戶仙家要嫁姑娘,還傳說那兩位姑娘長得可是若天仙,十世罕見。青丘那邊的仙家比較神,往年嫁娶媳這種喜事可是不會對外邀請的,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年突然破了例,所以不得知消息的人士最近都在往那邊趕,想看看仙家之到底長什麼樣子呢。”
說到這的時候,好像想起來什麼,又趕補充道:“但最近真的被吃了不了,我可是跟你說過的,被吃的沒一個是普通人,我看你長相平平氣場也平平的,頂多是個小道士,如果是想去看仙家嫁,那我勸你還是別去了,沒點本事的人,去了也是那些東西的盤中餐而已。”
我沒想到這件事已經傳得這麼開了,看來白詩涵父親是要趁九天劫閉關之際,永遠把他青丘狐家釘在恥辱樁上。這可不是小事,我認為但凡是知道九天劫的人,都不會這麼大膽的去挑戰他的尊嚴,除非,是有強大勢力慫恿,又或者白詩涵父親只為了一雪前恥,連命都可以不要了。
當然,九天劫也有很大的可能渡劫失敗,再也沒法現世,也不排除白詩涵父親是在賭。
“墳頭壩子是外人進青丘可以走的唯一通道,你該不會真是要去看仙家嫁的吧?”可能是我對的話有點充耳不聞的表現,讓這姑娘有些不耐煩了。
我想了想,最終點點頭:“算是,也可以說……”我心說何止如此,老子還是當事主人公之一。
“唉,現在的男人……真是的,為了看怎麼可以連命都不要?我勸你還是不要去瞎湊熱鬧了,活著不好嗎?”無奈的道。
我心說我不去,別人恐怕也看不到仙家嫁。忍不住暗嘆一口氣,白詩涵父親已經可惡到了極點,這一招昭告天下,或許會讓我在諸多同行面前為一個笑話。
雖然我無時無刻不想著立馬見到們,但心對目的地還是十分的抗拒,早一刻抵達青丘,就會早一刻面對痛苦。
“當然,這些都是我們寨子里的人說的,我也不知道真假,還有一個說法是,青丘里面有大戶仙家要辦一場比武招親,據說不管是人是鬼都可以參加,誰的本事大就可以娶到一個十世罕見的仙家,我倒是覺得這個可能比較大,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東西往那邊趕,搞得這段時間每到晚上就跟百鬼夜行似的。”那姑娘忽然又說了一句。
我只覺心里咯噔一下。
難道,他是想在給白詩涵舉辦一個風婚禮的同時,讓狐傾傾作為那些妖邪惡人比武爭奪的獎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