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
「沒有啊,你放在我屋里的我嘗了一條,就是有點涼了,但味道還是一樣的啊。」
我撓撓頭,有些納悶,回想味道有什麼可疑之。
「……」
潛淵皺起眉,張張,似乎自己也說不清,又郁悶地閉上。
我笑了笑:「主要是我不泡清潭,可能沾了點紅塵味吧,哎,我可不是說服你,各人有各人的歸。」
這麼說著,我聳聳肩,靠著柱子,抬頭月輝清朗。
「太有太的,月亮也是。如果有人想要通過自己去改變你,把你生生從月亮掰為太,記得離遠遠的,喊我,我會給他一砍刀的。」我得意地拍拍腰間的長刀。
「師尊。」
他突然喊我。
「啥事?」
「你……究竟……」
他言又止。
「噓。」我擺擺手,心下沒有半點訝異,「世事不要刨問底,你只需要知道,我是為了保護你而來的,便可以了。不說了,我走了啊。」
我的所作所為必然與原有很大的差別。
但是既然系統不做要求,我也懶得偽裝。
「潛淵,恭送師尊。」
「嗨呀,怎麼還是那麼多條條框框?」
13
過了幾日,姬殊閑不住,又喊我下山。
在下山的路上,莫名其妙遇見了潛淵。
「咦?你沒在清心潭嗎?」
潛淵眼睫了,勾出淡淡的笑意:「想同師尊你一起去。」
「噫,想同師尊你一起去。」姬殊癟著扭脖子,怪氣地小聲重復一遍。
「那可是好事,多下山看看也好。」我笑著說,不聲地拍了一下姬殊的后腦勺。
知道潛淵很下山,我便專門帶他去了下面村里比較有意思的地方。
正巧戲班子今日進村,還有唱戲的。
他倆便一人搬了把凳子,安安靜靜地坐在人群里看戲。
一子慕書生,最后奉子婚。
我正好買完吃食回來:「嚯,你倆看什麼呢?」
我仔細聽了聽,頓時皺起了眉。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不管怎麼說,如果不喜歡人家姑娘,一定不能讓對方懷孕;如果懷孕了,你也要負起責任來,明白嗎?」
潛淵呆愣愣地看著我,似乎在思考什麼。
我屈指輕輕敲了下潛淵的額頭,有些無奈:「在想什麼呢?」
「沒、沒什麼。」
墨發青年莫名紅了臉,捂著肚子,連忙移開視線。
我:「?」
14
就這麼晃晃悠悠地又過了幾年。
我本來和姬殊下著五子棋,突然聽到了系統的警報聲,猛地坐直。
「怎麼了?」
姬殊托腮,懶洋洋地掀起眼皮看我。
「古早霸道總裁來了。」
我十分深沉地回答。
系統告訴我一支軍隊正在試圖突破我在山腰設置的結界,想要上山來。其中就有一個心狠手辣的攻略者,之后會潛淵強取豪奪。
奇了怪了,怎麼這麼早就上山了?
我都還沒有死呢。
姬殊:「?」
我生怕一拳難敵四手:「小姬,你得跟我去一趟。」
「別他大爺的我小姬!還有天都要暗了你去哪呢?霸道總裁又是啥?咱現在可是在修仙世界里。」
我:「古代版的霸道總裁。」
「喲,我倒有興趣想知道他長什麼樣子,我們走。」
當我和姬殊走出來的時候,正巧到了潛淵。
他以為我們還要下山逛街,便疾步過來,扯著我的袖子:「我也去。」
我面難,潛淵應該不愿意在經脈完全恢復之前暴自己白龍脈已經覺醒的事,此次萬一是一場苦戰的話,他去了反而讓我倆掣肘。
「問你
話呢。」
姬殊用手肘杵了杵我。
我回過神來,組織了下語言:「……潛淵你,暫時先回清心潭吧,早些休息,我和小姬去理一些小事,很快就回來。」
潛淵抓著我的手一,竟然又問了我一句:「我真的……不能去嗎?」
「哎喲,哪有那麼多話?」姬殊有些煩躁地翻了個白眼,「我們趕時間。」
黑發青年電般地松開了手,垂下眼瞼,濃的睫掩蓋住那雙翠綠的眼瞳,讓我看不清對方的神。
徒弟的心不好。
我察覺到對方的變化,但是現在明顯不是安對方的時候,于是拍拍對方的肩,叮囑一句:「早些休息,不用擔心我們。」
「你們……」他低喃一句,后退一步,一向注重禮節的他第一次沒有行禮,踉踉蹌蹌地離開。
我搖搖頭:「我們快點走。」
再晚一會兒,半山腰的法陣就要被破了。
樹影婆娑,風聲和著葉子拍打的聲音,聽起來詭異極了。
「該說不說,這廝的確長得……額,十分霸總。」
與我蹲在影的姬殊盯著為首人高馬大的男人,不由得嘆一聲。
「別扯那麼多了,等我吹一陣風迷了他們的眼,咱倆就上。」我低聲說,掐了個訣。
狂風驟起,風沙迷了眼。
那個男人驚呼一聲捂住眼睛。
隨后,出潔的顱頂。
那一片本應該遮蓋頭頂的頭發就像是鍋蓋一樣被掀開,黑的「旗幟」在風中獵獵飄揚。
我:「我靠。」
「我去,不愧是霸總哈,連頭發都是敞篷的。」
姬殊凝出劍氣,見此況,不由得嘆一句。
我憋笑憋得手抖了三抖,大刀一抖,把那黑的頭發給旋掉了。
15
把這位古代霸總綁在樹上,我和姬殊生起了火,等待他的蘇醒。
「唔……你們!你們是誰?!」他醒來后,臉微變,三分譏笑四分無五分涼薄六分驚慌,「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我:「顧珩,顧氏集團總裁,冷漠無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已經二十多年沒笑過了。穿越過來也是顧家的嫡長子,盡萬般寵。」
「你怎麼?」
顧珩劍眉微皺,目落在懶洋洋地靠在我肩上的姬殊,神一,「你難道是這座山的主人?」
「正是。」
「那這位,就是潛淵了吧?」
姬殊:「?」
我按住姬殊的胳膊,挑眉問:「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哼,長得不錯,我勉強可以接。潛淵,過來幫我解開,我能幫你殺了你的師父,救你出泥潭。」
姬殊:「?」
姬殊:「你相信這貨能當霸總,還是相信我是秦始皇?」
「……說,你為什麼上山!」
我扯扯角,拿刀頂在對方的脖子上,在理這位自大的攻略者之前,我還是想要了解他提前上山的原因。
顧珩瞥了一眼我的刀,咳嗽了兩聲,說:「有一個俠在城制服宵小,正巧聽說我在尋找潛淵,便幫我指了路。」
難不是應不知?
我挲著下,大手一揮給他換了系統。
「是啥系統?」
姬殊看著顧珩青一陣白一陣的臉,頓時有幾分幸災樂禍,連忙問我。
我說:「好好先生系統,把他之前沒笑的全部補回來。」
可別再來禍害潛淵了。
就在這時,接二連三響起:【攻略者父母已死亡,攻略者無法出現,該任務判定為完。】
我看了一眼,竟然只剩下兩個人了。
我:「……」
原來 MVP 是看起來肩不能提手不能扛弱弱的小白蓮。
牛的。
16
有了應不知這個打手,而且我理攻略者理得很快。
沒想到竟然只用了五六年就完了任務。
【趕走攻略者 10/10。】
我將長刀收回,看著系統界面,心大好。
但是潛淵卻抓住了我的角:「師尊!」
我揚起眉梢,笑著打趣:「怎麼了?」
「……剛剛,我以為師尊你會隨風飛走了……」
潛淵垂下眼瞼,低聲說。
「確實要走了,恭喜我吧。」我笑地告訴他,「我要回家了。」
正好時間快要到潛淵殺掉我的時間線了,我消失了也沒什麼影響。
青年的臉一寸寸慘白起來,如枝頭即將墜落的一捧瘦雪。
「你、你要走了?」他嗓音有些破,指尖絞著我的角,狠厲的紅意逐漸爬上眼尾。
我有些擔憂:「潛淵,你沒事吧?」
他險些站不穩,眸中水
浮,張張,卻又惡狠狠咬著,搖頭。
「這就完了?」姬殊從遠方趕來,臉頰旁還有一點漬,挑著眉揚聲道,「那我可怎麼辦啊?」
「我都走了,你的任務應該也完了吧?」
我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聞言思索片刻后回答。
「嗯哼,應該是,那我們到時候見。」
姬殊笑起來艷麗至極。
當我再次回頭看來的時候,發現潛淵不知何時已經走了。
天暗沉沉的,幾落下雨來。
我有些擔憂地想去追。
「喂,干嗎?」
姬殊拉住我。
我嘆了口氣:「潛淵看起來緒不太對,我得去問問。」
「嗐,反正要走了,在意那麼多干什麼?」
我沉默片刻,無奈地說:「……拜托,相了這麼長時間,人心又不是鐵石。就算要走了,我也舍不得小龍人的。」
姬殊頓了頓,轉移了話題:「什麼時候走?」
我問了系統一聲,回答:「七日之后。」
17
我向所有人都告別了。
顧珩自從綁定了好好先生系統后,便待在了應不知邊,苦口婆心勸一心向善。
而應不知頂著一張俗白蓮臉,蹺著二郎拎著砍刀,顯然沒聽進去。
當我向他們告別的時候,應不知笑了:「那自然是好的,不過我倒是喜歡這樣的生活,跟之前的勾心斗角忍氣吞聲可是一點都不一樣,一個字——爽。我再玩幾年再說。」
告別了兩人,我想回來找潛淵。
他一直躲著我,不出現。
終于,我找到了他。
他并沒有在自己的房間,而是泡在清心潭里。
最近的天氣都算不上好,云低垂,電蛇在其中游。
像是時刻就會下一場暴雨來。
我無奈地看著清潭上出的一對龍角,輕聲說:「我明日就要走了,總得道個別。」
潭水中冒出氣泡,潛淵卻沒有浮上來。
「人生會經歷無數場離別的,潛淵,你這樣躲著不和我道別,該走的時候,我還是會走的。」
你的人生往后已經平緩,條條皆是康莊大道。
我的任務已經完,自然可以離開了。
我走了幾步,邁清潭里。
水逐漸漫過膝蓋,我抿了抿,直接一個猛撲撞水里。
三……
二……
還沒倒數完,一雙臂膀已經環住了我。
日潭水之中,他的發在水中懸浮,毫厘畢現,那雙赤金的眼瞳中,驚恐明顯可見。
赤金的眼瞳。
他已經完全覺醒了脈了。
他一聲不吭帶著我向上浮去。
直到將我放到了亭子里,才開口:「師尊……」
「怎麼,如果我不這麼做,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見我了?」
我似笑非笑,著自己額前漉漉的頭發。
「沒有……」
「我明日就該走了。」
「……」
潛淵垂眸,固執地不說話。
天氣似乎更差了點。
我嘆似的抬頭看著天空。
今天沒有月亮。
「好好道個別吧。」我拍拍他的肩膀,輕聲說,「很高興在這里遇見了你,就算離開這里,我也會想你的。」
不知為何,看著他的面龐,原本打好的腹稿忘得一干二凈。
我只說出幾句十分方的話來。
良久的沉默后,潛淵只是輕聲低喃:「……世間不需要龍,你也不需要我。」
18
「我們現實見。」
在回屋的時候,我看到了姬殊。
年眉目仍舊艷麗,抬眼看我,眼中似有萬千星海。
「到時候見。」
我笑著點點頭,關上了房門。
今日睡下去,明天睜眼,應該就回到現實世界了。
過往種種,還歷歷在目。
我長嘆一聲,往室走去。
燭火跳了幾下,突然暗了。
我心猛地一跳,立刻按住刀柄。
「師尊……」
溫涼的手按住了我的手。
是潛淵的聲音。
我運用真氣應了下,的確是潛淵,這才松了口氣:
「我在,你是有什麼事嗎?」
我順勢松開了手,暫時還未適應黑暗的雙眼還沒看到潛淵。
「師尊……我好熱……」
有什麼纏到了我的腰上。
我了一下。
細鱗片,還有絨。
是……
龍尾。
他的膛在我的后背上。
燭
火又一次亮起,我側目,看到了他雪白的,還有那薄如蟬翼的上。
略微長的上在腰猛地勒,是脆弱而人的纖細弧度。
在我的注視下,他似初生白蓮的之中燃起淡淡的紅意,眸若翦水,眼瞳為類蛇的豎瞳,泫然泣。
「你……」
此此景,我甚至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你給我下了藥?」
我不知為何,有些移不開目,艱難地問。
他聽了我的話,終于簌簌落下淚來,芙蓉沾染水珠,本來應為清冷縹渺的雪山白蓮,此時此刻卻有幾分艷麗而人的意味。
潛淵尾尖卷著我的腰哀求:「我給自己下了藥,是我自愿的,就算師尊要走,給我留一個念想吧。」
「憐憐徒兒,讓徒兒生一個蛋,我不要師尊負責……」
龍的力量太過強大,即便是修仙之人,那軀也無法孕育龍的子嗣。
所以大多數龍都是將配偶的胎氣轉移,用自己的來生子。
我抿,抑住躁,側眸不去看沾染水意的淡瓣。
但長著龍角的黑發青年卻更加著急了,眸中又又窘:「師尊,你、你不要我,就把我丟湖里,讓我、讓我淹死好了!」
雖然這麼說著,尾卻纏得更了些,將我往床邊拖。
我深吸一口氣。
應該,不會那麼倒霉吧?
19
我總算是回到了現代。
系統告了個別,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如果還需要我,就大喊我的名字」,隨后便消失不見。
房間和我穿越前的一模一樣,桌面也沒落下灰塵。
看著手機里的時間,才不過過去了三天。
過往種種仿佛大夢一場,醒來后不留一點痕跡。
等等,還是有痕跡的。
我了兜,發現了一片漂亮如白玉的龍鱗。
潛淵……
我回想起了溫涼的溫,細鱗片覆蓋的尾,還有那雙含淚的金眸,疊聲哀求,還有抬起的想要抱住我的手臂。
希他也能當作……
大夢一場吧。
不管怎麼說,我幫他掃清了前路的障礙。
他將會永遠在雪山上盛放,不必被人采摘。
我嘆著,搖搖頭,將手機塞回兜里。
片刻后,我還是找了繩子,和小玻璃瓶,把龍鱗放了進去。
隨后把項鏈丟盒子里,上了鎖。
就像是鎖上那一段的回憶。
人總是要向前看,不是嗎?
20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我總是做夢。
夢見人龍尾的青年坐于華貴宮殿之中。
廣闊的宮殿沒有其他人,清冷極了。
眉目已經完全長開的青年單手撐著下顎,垂眸小憩,繁復華麗的龍角更顯威嚴。
潛淵。
讓人震驚的是, 他的肚子已經隆起了幅度,隨著我的注視, 竟然了兩下。
「唔!」
潛淵啞著嗓子悶哼了一聲,才睜開眼, 另外一只手了自己的肚子, 輕聲說,「寶寶, 別鬧……你母親去了很遠的地方, 等你出來,、就會回來了……」
白的龍尾在說話的時候, 猛地蜷戰栗。
肚子仍舊在。
他的臉上也有了痛苦,蜷起, 龍尾一圈。
「師尊……」
「師尊……」
悲愴而無的聲音回在空的宮殿里。
「抱抱我吧, 我好疼啊……」
我猛地醒過來, 看著天花板著氣。
不是吧?
不是吧?!
我氣沉丹田, 大吼一聲:「傻 b 系統你給我出來!!」
【在呢~】
系統的聲音響起。
我:「我做的夢, 是不是你搞的鬼?」
系統:【不清楚呢親親~】
我:「潛淵他……」
系統:【對,懷孕了。】
我:「……」
系統:【還有一個月就要生蛋了。】
我:「……」
系統:【沒錯是你的孩子。】
我:「……」
系統:【親親要不要現在回去呢?】
我:「……」
系統:【親親?】
系統:【親親你怎麼厥過去了!!】
我昏了半天, 才猛地坐起,了一把臉。
這給我帶來的沖擊讓整個大腦都幾乎要燒沒了。
【你要去嗎?】系統看著我的臭臉,小心翼翼地問。
我:「……我去了還能回來嗎?」
「得待一年, 傳送通道才能開啟。」
「那還愣著干什麼,開通道啊!」
【好嘞!】
我盤坐著等。
片刻后,系統巍巍地說:【現在有一個壞消息。】
「什麼壞消息?」
【因為年久失修,可能得給我點時間重新修補通道, 才能開啟。】
我皮笑不笑:「我把你修補了怎麼樣?」
21
白龍幾乎已經了實,軀抖,上艱難地撐起,攥著我的舊。
他在分娩。
「好疼啊,師尊, 師尊……」
他幾近昏迷,汗水從額下落,無意識地低聲喃喃。
趕上了。
我長舒了一口氣, 箭步走了上去,握住了他的手, 沉聲說:「我在。」
霎那,他猛地睜開眼睛,盛著破碎淚的金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我。
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卻又因為劇痛而跌回去, 尾黏著。
「你苦了。」
我看著才出半個的巨大龍蛋,莫名其妙有些難過。在永恒的時間中無地等待,還要經歷這種痛苦。
我于心不忍。
「師尊,師尊, 不苦……你抱抱我, 我就不苦了……」
黑發青年彎起雙眼,疊聲喊我,歡欣地沖我開雙臂。
春風吹過,清冷結冰的小溪化為涓涓細流。
我抱住了他, 輕聲說:「世界不需要龍,但我需要你。」
興許明年,我還會多帶一條小龍回家呢。
(完)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
【糙漢VS嬌娘,公主的裙下臣。】【先婚後愛,雙潔,甜文】 身為大鄴皇朝最尊貴的公主,裴鶴語從出生起,就被養在了富貴錦繡堆裏。 長大後,跟她交往的無一不是王公貴族,勳貴世家。那些小姐公子們,個個出自鍾鳴鼎食之家,寶珠華服。品的是萬金難求的明前龍井,吃的是一騎紅塵的仙進奉,賞的是千年的姚黃。 她以為嫁人後,也應當過著這般生活。 卻不料,賜婚聖旨讓她跟遠在漠北的謝家嫡長子綁在了一起。分明也是勳貴人家的世家子,卻早早於邊境廝殺 ,靠著一身血跡傷痕,搏了軍功,成為叱吒一方的朔方節度使。 蒼茫漠北的風,都是凜冽的,她嫁的人,比這風還要勁兒,又兇又冷。 裴鶴語受不了軍中之人的粗暴蠻橫,隻恨不得婚後過著相敬如賓的夫妻生活,各自分房而居,卻意外跟枕邊人癡纏到了一塊兒。 每每入夜,那個於屍身血海中搏殺都麵不改色的男人,卻意外柔和了眉眼,吻著她的耳垂,低喃道:“殿下,吻我。”
嫁入沈家一旬,酈酥衣發現了夫君的不對勁。 她那明面上清潤儒雅、穩重有禮的丈夫,黃昏之後卻像是變了一個人。 閨閣之中,他那雙眼陰冷而狠厲,望向她時,處處透露着貪婪。 每每醒來,回想起那張臉,酈酥衣都瑟縮不止。 去敬茶時,沈頃卻態度溫和,叮囑她注意身子。 …… 沈頃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裏還住了另一個人。 每到深夜,他身體裏的另一個人格便會覺醒,如豺狼虎豹,令人膽寒。 第一次發現這個祕密時,他正在妻子房中,一清醒,便看見這張哭得梨花帶雨的臉。 他心有不忍,伸出手,酈酥衣害怕地躲開。 後來,他每每剋制,情況卻愈演愈烈。 他不知道深夜裏,自己是怎樣勾着妻子的下巴,看着她瑟瑟發抖的雙肩,是如何低啞着聲音: “若你明日再敢跟他告狀,便是如今這般下場。” 後來,我那溫柔有禮的夫君,在白天寫信給晚上的自己,罵他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