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也很不滿的做法,所以沒有抹去我的記憶,第八次時還找我合作,想要逃離蘇晴。」
江昀試探地握了握我的手:
「不會再有重生了,以后,再也不會丟下你了。」
心像是被麻麻的針碾過,又碎、攤開,晾曬在下。
我偏過頭,視線正對上角落里帶著的兔子玩偶。
江昀趕到材室的時候,不知道剛剛從哪里趕過來,手里還拿著新買的兔子玩偶。
這段時間,他每天都要為我買一只兔子玩偶。
我還在氣頭上時,曾經當著他的面將玩偶扔到垃圾桶里。
他將近一米九的個子,低著眼眉看向我:「你不喜歡沒關系,等你生日那天,我送你一個一人高的好不好?」
我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那個,我好像有卷子忘記給你帶上來了,我去拿一下。」
我慢慢出手,頭也沒不敢回地跑出了病房。
衛生間里,我了肩頭上紋的傷疤。
還疼嗎?
想到江昀為我擋了七次火災,好像也沒那麼疼了。
我繞到醫院樓下,買了一份他最吃的糖醋小排。
但當我收拾好心準備上樓時,江昀不見了。
13
兔子玩偶還靜靜躺在桌子上,我焦急地撥通江昀的電話,耳邊傳來的卻是蘇晴的聲音:
「想救他?來城西的廢紙廠。」
「你一個人來,你也不想,他的嚨再次被廢掉吧?」
聽筒里傳來呼嘯的風聲和沸水滾的聲音。
我了手機,發出沙啞到陌生的聲音:「好。」
14
我打車來到城西時,天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淡紫的晚霞鑲嵌在云邊,悄悄出厚重的云層。
「蘇晴,你到底想要什麼?」
后的江昀里塞著破舊的抹布,右膝蓋被一個人踩在地上,額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
蘇晴昂起頭笑了,耳墜掃過過于消瘦的鎖骨。
砍傷江昀的人很快被抓住,甚至當場供出了蘇晴買兇傷人的事實。
這幾天,的日子看起來并不好過。
「系統真的消失了。」掉高跟鞋,踩在覆有一層薄灰的水泥地上,「我回不去了,你很開心吧?」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以蘇晴的份來攻略嗎?」
「我本來就是小三的兒,但我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過朋友,所有人都躲著我。」
「和蘇晴不一樣的是,我媽沒有上位功,帶著我在一個站起來都費勁的小房子里,生活了十幾年。」
坐在破敗的臺階上,點燃了一士香煙:
「我有時候在想,如果我媽真的嫁給了那個男人,我的生活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但是,你還真是讓我驚喜,作為原配的兒,你都我一頭,甚至連我的攻略對象都會奔向你,可我怎麼能讓你如意呢?」
蘇晴緩緩吐出一個煙圈,從角落里拿出一把刀:
「把你那雙會彈鋼琴的手,一切下來,不然,我就再讓你的小男朋友嘗一嘗,嚨被沸水燒過的滋味。」
我低頭,慢慢拿起那把鋒利的刀,遠的江昀紅著眼眶,不停地朝我搖頭,肩上的傷口裂開,綻放出點點鮮紅。
「誰說你回不去了?」我眼神空地看著手中的匕首,細細把玩著。
蘇晴微微蹙眉,手中的香煙將要燃盡時,被隨手扔到了墻角:「你什麼意思?」
「系統還在,只是轉移到了我的上。」我抬眸,定定地看著。
咽了咽口水,眼神中流出貪婪的神。
我慢慢朝蘇晴靠近
,黑人聞風而,又被蘇晴用眼神攔了下來:
「攻略功后,可以向系統請求帶最喜歡的角回到現實世界,對吧?」
我繼續試探,其實掌心已經沁出了汗珠。
關于系統,我知之甚,但現在只能寄希屋外的警察配合我了。
我扔掉手中的匕首,隨便踢到了遠:「你重啟了八次攻略,應該比我更清楚。」
「火災,是重啟攻略的方式,沒錯吧?」
我站在坍塌了一半的窗戶邊上,不經意地朝屋外抬了抬手:
「如果我攻略功的話,可以帶你走。」
逆著晚霞,我朝出手。
本就不屬于這個世界,被通緝被追捕,這些生活對而言,都是不真切的。
蘇晴把這里當一場游戲,玩膩了就隨便放把火燒掉,從頭再來。
系統可能也是因為濫用重啟特權,才聯合江昀離了蘇晴。
可惜啊,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錯在了哪里,還寄希于神外的力量。
我著不遠的河流,聲音篤定了幾分:「我可以帶你走,只有一個條件,放了江昀。」
蘇晴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眼神無安放:「不對,我憑什麼相信你?」
「屋外都是你的人,而且最近連下了三天大雨,不可能無緣無故起火。」
我指了指樓下彌漫上來的煙霧,江昀邊擺著一個油桶。
說起來,我是有些擔心的,但眼下也只能強裝淡定了。
見到悉的火災,蘇晴滿眼放,因為逃亡而絕的神再次鮮活起來。
不遠的江昀掙掉了口中的束縛,語氣焦急:「不可以的。」
不可以為下一個蘇晴。
游戲人生的人, 遲早會被反噬。
煙霧慢慢涌上來,蘇晴著腳在窗邊跳了起來:「系統走了又怎麼樣?我照樣可以離開這里。」
瘋子。
就在這時, 樓下響起了一聲悶響。
反應迅速的黑人立刻跑到樓下,興許是覺得江昀這個樣子, 無論如何也掀不起什麼浪花。
但是, 那可是江昀。
他反應迅速,在黑人轉的瞬間, 立刻用左踹向他的腰窩, 隨即拿起我剛剛踢過去的匕首,朝他的小刺去。
蘇晴反應過來時, 只是停下舞步,呆呆地看著:
「沒關系, 就算你把他殺了也沒關系, 大不了從頭再來。」
可是蘇晴啊, 沒有下一次了。
晃晃悠悠地朝江昀走去, 手中香煙掉落的火星點燃了油桶。
最擔心的事, 終究還是發生了。
樓下是假火,可樓上, 卻是實打實的大火。
火勢彌漫開來時,我握住了江昀的手:「過來。」
江昀將我摟住:「不怕的,蘇念。」
他又一次將我護在懷里, 像之前的七次攻略一樣。
我慢慢過他的后背:「疼嗎?」
大火一次次蔓延開來的時候,疼嗎?
「這次,我帶你離開好不好?」我拉起他的手,慢慢挪到窗邊。
屋外的小溪涓涓流過, 被晚霞映得通紅。
警察和消防趕到樓上的時候,火勢已經不可控制。
蘇晴固執地坐在大火中,等待著下一次重生。
可惜啊,永遠也沒有下一次了。
15
高考結束那天,我遲遲沒有等到江昀, 百無聊賴地踢著門口的石子。
那天從窗邊跳下時,江昀舊傷復發,又在醫院躺了小半個月。
「快點好起來吧, 你天天在醫院,能考上大學嗎?」我躺在他的病床上, 邊削蘋果邊抱怨。
江昀替我編著頭發,眼神溫:「能,肯定能。」
我也不知道, 區區年級前二百, 怎麼就這麼自信。
門口的小石子被我欺負了一個遍,天漸漸暗下來的時候,江昀才姍姍來遲。
「呦,大學生舍得出場了?」數學最后一道大題沒寫上, 我說話也有些怪氣。
江昀寬厚的手掌了我的頭頂:「去……去拿禮了。」
「哪兒呢?哪兒呢?騙子。」
這人明明說過, 要送我一人高的兔子玩偶。
呵,男人。
江昀抬起頭,結在我面前艱難地上下滾:「你看……看天上。」
我抬起頭,漸漸低垂的夜中, 無人機擺了一個巨大的兔子形狀。
影疊中,耳朵低垂,在星空中蹦蹦跳跳。
從山上回來,我接二連三遇到了無法解釋的事情。每到晚上,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對我又親又抱,尤其是他用舌頭舔我那個地方,我可以清晰感受到他觸碰我肌膚那種冰冷的感覺。他是人還好,但偏偏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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