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不去城里,兩人只好在周邊轉一轉,溪水邊,寧錦姒看著水里自己的倒影,突然水里漂過去幾只死老鼠,幾乎有人手掌那麼大,隔著水都能聞到從老鼠上散發出來的惡臭味。
“小姐,你快來看這里。”明月站在一個被土填了的坑旁邊。
寧錦姒走過去,看見一個巨大的坑凹陷了下去,土上面依稀看得見一些類似黑發的東西,越靠近這個坑臭味就越濃烈,忍不住胃里翻騰起來。
“明月,去找兩個一點的樹枝來。”
“是。”明月應聲轉去找樹枝。
寧錦姒在四周觀察了一番,發現小溪上游下來的水都是干凈的,但是到了這里就逐漸被臭味覆蓋,就是不知道這溪水是流向哪里的。
明月拿著兩稍的木枝走來:小姐,給。”
寧錦姒結果樹枝掂量掂量:“明月,挖它。”
“好嘞!”明月干勁十足。
于是兩人開始挖坑。
臭氣熏天,一個巨大的坑漸漸出原型,寧錦姒也就挖了最邊上的,最里面的過不去了。
坑里都是死老鼠和死掉的尸骨,有些已經腐爛生了蛆。
“嘔!”
明月沒忍住,跑到一旁吐了起來。
“那不是明月姑娘嗎?”
“是嘛?哪啊?”
沈小爺四張,終于在一棵大樹下發現了正在嘔吐的明月。
“話說這里怎麼這麼臭啊?真是臭死小爺了,”沈小爺十分嫌棄的在鼻前扇了扇,“該不會有人在這里搞毒氣暗殺吧?”
“有人。”瀝川拿著劍撥開雜草。
沈小爺站在瀝川后:“誰啊?”
距離隔得有些遠,不過也能看清那人是寧錦姒,
“寧四姑娘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在城里嗎?怎麼跑到這荒郊野嶺來了?”沈小爺疑。
“去看看。”瀝川率先走了出去,沈小爺跟在他后。
“寧四小姐,好久不見。”瀝川拱手行禮。
寧錦姒聞聲轉過頭打量著面前的兩個人,好像沒見過他們吧?
“你們是?”
“我沈亦承,他是我的好朋友,瀝川。”沈小爺來了個自我介紹。
“見過二位,不知你們來這里是干什麼的?”寧錦姒問。
沈小爺:“朝廷派太子殿下來徹查江北的病疫,我倆就跟來協助了,寧四小姐你呢?”
寧錦姒輕笑:“人之托,忠人之事。”
明月吐完,捂著走來:“小姐,發現什麼了嗎?”
“發現了,病疫是在江北城里傳染開的,但一開始病毒可能就不是在人上,你們看。”說著,轉讓他們看剛剛挖開的坑。
沈小爺看不出來什麼,“這不就是一個埋葬尸骸的坑嗎?有什麼不一樣?瀝川你說呢?”
瀝川不說話,似乎是在等什麼。
寧錦姒見他不說話,正準備開口繼續說就看見太子殿下緩緩走來,忽然神恍惚了一下,腦子里閃過什麼,卻又想不起來,屈膝對蕭煜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嗯,”蕭煜看向:“繼續說。”
寧錦姒只能繼續說,拿起地上的樹枝:“我剛剛在旁邊的小溪里發現從上游有大量的死老鼠被溪水沖下來,于是我在想,可能溪水上游有更大的這樣一個坑,這個坑是明月發現的,于是我們把它挖了一半,里面埋有大量的尸骸。”
蕭煜聽著,目落在的臉上,這樣惡臭的一個環境,別人都恨不得避而遠之,卻能面不改,不愧是將門之后,看向的眼神多了些探究。
寧錦姒用樹枝翻著還沒被腐蝕的尸,尸下方空,里面爬滿了蛆蟲。
沈小爺看見直接嘔吐出來,瀝川扶著他去一旁的大樹下吐,吐完靠著樹坐下,拉著瀝川的手臂:“川川,我覺我昨天吃的飯都要吐出來了,真惡心。”
寧錦姒抬手擋住口鼻,轉頭對蕭煜說道:“聽沈小爺說太子殿下此番是帶著圣意來江北徹查疫病的?”
“嗯。”
“那要不然這樣,”寧錦姒小算盤打的響:“太子殿下帶兩個也不,多帶兩個也不多,不如把我們也一同帶上吧?”
“哦?”蕭煜挑眉,角若有似無的勾起:“不如寧四小姐告訴孤,孤帶上你有何好?”
好?
寧錦姒道:“我會看病,明月會做飯,太子殿下人心善,肯定不忍心江北那麼多百姓苦難的是不是?”
“江北的百姓跟孤帶不帶你有什麼關系?”
寧錦姒:......
好會計較。
“江北的百姓都有疫病在,我又恰好會醫,也能幫忙照看不是?”寧錦姒說:“若是太子殿下在中途有個什麼頭疼發熱我也能幫上忙,帶上我的好只會多不會。”
這是希他出事?
蕭煜負手,從邊肩而過:“小聰明。”
寧錦姒欣喜,上明月就跟了上去,去江北城的路離這里稍微有些遠。
沈小爺一路上都在找明月搭話,明月為婢,自然是有問必答。
瀝川跟在蕭煜后,冷著臉一路都沒說話。
“不管管?”蕭煜問他。
瀝川搖搖頭,聲音帶著一微微的干:“管不住。”
確實管不住,這沈小爺除了太子和他老子誰能還能管得住他?
“明月姑娘,你知道長安城新開了一家酒樓嗎?”
明月搖頭:“不知道。”
沈小爺:“不知道好啊,改天回長安了小爺請你吃。”
明月:“多謝沈小爺。”
五個人又行了一段路才到江北城門口,寧錦姒突然有種久違的覺,還是來了呀。
沈小爺:“明月你喝不喝酒啊?”
明月搖頭:“不喝。”
“不喝呀?那還真可惜,我家老頭在他院子的桃樹下埋了十幾壇好酒,本來想邀你來嘗嘗的。”
明月沒有回答,小碎步跟上前面的寧錦姒。
沈小爺也被瀝川揪著領給拉走了。
再進城里,街頭多了好多沒見過的生面孔。
驛站里迎接的人已經來了,站在門口恭恭敬敬:“參見太子殿下。”
蕭煜頷首,迎接的人將他們帶到驛站二樓,“樓上的廂房已經準備好了,都打掃干凈了,太子殿下可放心,”說著目落在寧錦姒和明月上:“兩位小姐的房間就在太子殿下對面,二位請。”
寧錦姒跟著迎接的人走到房間門口,那人把鑰匙給就退下了。
房間很干凈,還點著熏香,這種地方還有如此住也真是難得了,跟著太子殿下這日子都過的好了起來。
明月清好床鋪,寧錦姒從袖袋里拿出一串銀鈴金線遞給明月,明月會意,吹了油燈,關好門輕車路的把銀鈴金線布置好才重新點起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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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爺:今天也是當狗的一天呢,真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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