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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場》 第 10 節 謀婚

不就是說了句喜歡別人,這男人怎麼還要毒死我啊?

「這是孤今日新購的毒藥,聽說一顆便可讓人七竅流。」

出一抹討好的笑容:「你要不聽我狡辯?」

謝景鈺將毒藥瓶拿起,過我的臉頰,冰冷的讓我忍不住全戰栗。

「程沫沫。」

他喚了聲我的名字,這是他第一次我的名字。

「你若是敢喜歡別人,孤便將這些毒藥,一瓶一瓶,喂給你喜歡的人。」

懼意沖昏頭腦,我的腦子簡直追不上的我,頭腦一熱便激道:「真的嗎?我喜歡你爹!」

我覺得我真的要去看腦子了,自從遇見謝景鈺,腦子就沒好使過。

荒唐話說了一堆又一堆。

我這句膽大包天的話真的純屬有病發言,可我沒想到,有病的還真不是我。

謝景鈺,真的弒父了。

21

皇帝駕崩了。

我被人連夜從床上醒,接宮中。

我也不知道我一個外人為何要去見老皇帝最后一面。

直到我看到宮在替皇帝拭五流出的跡,我才哆哆嗦嗦地看向謝景鈺。

這小子也正好郁著個臉看我。

我覺得我被威脅了,我被瘋子威脅了。

謝景鈺真的是個正常人嗎?

就因為我一句話,把老皇帝殺了?

雖然老皇帝確實過分,但由謝景鈺去殺,是不是有些太魔幻了。

22

我從準太子妃變了準皇后。

但我并不開心。

因為登基大典之后便是大婚。

阿父、阿娘乃至祖父和四位哥哥,都從邊關回來了。

我更加焦慮了。

我仿佛看到了謝景鈺這個瘋批對辰王府下手,采用雷霆手段將我們一家子流放的畫面。

但是我的阿父、阿娘,卻每天樂呵呵,跟個沒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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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著就我一個人在擔驚怕。

我想找祖父商量對策,祖父卻不見蹤影,聽說是去找老友小聚了。

聚什麼聚,家都要散了!

宮里的喜袍送了過來,我看著刺目的紅,就仿佛看到了辰王府挨板子的鮮

我看著阿父眉眼彎彎地著宮里送來的聘禮,忍不住咆哮:「阿爹,你是真不怕嗎?」

阿父都不帶抬眼看我,含糊地回了句:「怕什麼,有你祖父在呢。」

我就知道,這個家阿父最不靠譜。

沒有祖父,這個家遲早得散。

可這種危急關頭,祖父居然還在外面浪,幾日都不曾歸家。

我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沒等我和祖父商量后路,大婚便定下了。

幾乎不給我氣的機會,便開始進行繁瑣的大婚流程。

直到我被打包送去房,我還是一臉蒙。

昏暗的燭下,我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

不一會兒,一雙黑繡著金線的鞋子出現在我面前。

謝景鈺挑起我的蓋頭,我

下意識地抬頭,對上他黝黑的瞳孔。

燭火的映下,我甚至能在他眸中看到我的面容。

那樣的懵懂,那樣紅的臉。

謝景鈺將手中的酒杯遞給我,我接過。

「這酒……下毒了?」

聽到我的話,他角綻放著妖異的笑容:

「沫沫,我們馬上就能合葬了。」

有病吧……?

我一哆嗦,酒灑了一半。

氣氛驟然變得張,在我的小腦袋瓜子飛速地想著對策之際,突然聽到一聲低笑。

「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小時候,你也是這般,傻乎乎的,沒腦子。」

我:「嗯?」

謝景鈺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小時候,沒見過他啊。

我確信我沒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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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謝景鈺,在我三歲的時候,就自請去南國為質。

當時我還是個娃娃,肯定沒見過他。

但是,謝景鈺說的這話,真不是什麼好話。

「要殺要剮給個痛快,別中傷我的心靈。」

謝景鈺又笑了,這次的笑和從前不一樣,帶著點輕松愉悅。

「你笑什麼?」

現在的謝景鈺就跟個傻子一樣,忽晴忽

「笑你傻,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殺你?」

謝景鈺在我旁坐了下來,我默默地往旁邊挪了挪,他又一把將我拉了回去。

頭一刀頭還是一刀,我氣呼呼地正視著他:「你爹想殺我們全家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繼承了你爹的皇位,我們家不得被你第一個拎出來殺儆猴?」

話落,謝景鈺笑得更加開懷。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跟你家才是一伙的?」

23

聽完謝景鈺的話,我呆住了。

原來謝景鈺不是傻子,我才是傻子。

一個被全家人蒙在鼓里的傻子。

謝景鈺從南國回來,到繼承大統,其中居然不了祖父的手筆。

枉我一直替家里擔驚怕,原來祖父早就暗度陳倉,上了賊船。

祖父不愧是祖父,姜還是老的辣。

既然如此,有祖父撐腰,我該有底氣跟謝景鈺算賬了。

「謝景鈺,所以你之前種種都是在看我笑話?」

我有充足的證據,懷疑他之前是故意恐嚇我。

謝景鈺住我指著他的手,眼中流四溢:「所以,我來賠罪了,后半輩子都賠給你。」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還是他這狐貍眼看狗都深,他現在的眼中充滿了意。

意,化巨浪將我席卷。

我保持著一清醒的理智,掙開他的大手,重新指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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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是,否則大白天說假話是要天打雷劈的。」

話才說完,謝景鈺便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拉他懷中。

頭頂傳來男人魅的嗓音:

「已經是晚上了,夫人,該就寢了。」

謝景鈺番外

1

我是大夏朝的二皇子。

母妃生我時難產,我也并不得父皇待見。

一個無依無靠的小皇子,很難在宮里生存。

有記憶以來,我幾乎沒有吃過一頓飽飯,就連灑掃的小太監都能罵我一句「廢」。

六歲那年,我得發狠,推倒了來我面前炫耀的三弟,搶了他的糕點。

三弟氣不過,讓人打了我一頓。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被打得鼻青臉腫,但我不敢反抗。

在這宮里,無權無勢的人是沒有反抗的資格的,若是反抗,挨打只會來得更加激烈。

三弟的母妃得圣寵,三弟也是父皇最疼的皇子,我本沒有與他爭的機會。

我曾想,這輩子,能平安地長大,然后封藩,便足夠了。

可這次,三弟卻記恨上了我,他揚言定要弄死我。

「宮里死個落魄皇子不是什麼大事,把你弄死了,母妃說不定還會夸我。」

到死亡的威脅。

那時的我想,死了便死了吧,也好。

反正無人在意我。

直到我看見了那個小丫頭,比三弟小上一個個頭,卻將三弟揍得哇哇大哭,牙都崩了好幾顆。

我想,這個小丫頭慘了,父皇一定會

三弟也是這樣放的狠話:「你等著,我我父皇死你。」

可那小丫頭完全沒將他放在眼里,驕傲地說道:「死我?笑話。本小姐的祖父可是辰王,我打你一個皇子又如何?」

辰王我是識得的,手握大夏一半的兵力,腳便能讓大夏朝震上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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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我聽說,三弟和小丫頭鬧到了父皇面前,父皇卻給了三弟一掌。

此時的我才知道,

原來權力是這樣好的東西,能讓高高在上的父皇退讓。

我忽然想換一個活法,像那個小丫頭一樣。

所以,當聽到要選一位皇子去南國為質時,我主請纓。

我只有逃離這所被父皇掌握的宮殿,才能發展自己的勢力。

在南國的日子并不順,特別是剛來的時候,和在大夏一樣,人人可欺。

但我沒有屈服,盡自己一切的努力活著。

我見過南國皇宮所有的惡,以及人的變態和扭曲。

后來我發現,我只有比他們更惡,比他們更變態,才能讓他們害怕,安分一些。

2

寧靜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我意外打探到南國有意和大夏開戰,打算拿我這個質子祭旗。

我現在還不夠強大,若是南皇真的有意如此,那我定是逃不過赴死的命運。

我以為我必死無疑,卻聽南國在大夏的暗探被一網打盡的消息。

南皇以為是大夏察覺到他的意圖,對他的警告,便暫時歇了發兵的心思。

后來我才知道,那個一把火燒了暗探大本營的,正是那個小丫頭。

真好啊,這個小丫頭,又救了我一命。

日子很艱難,但我一想起那丫頭揍人的模樣,我又燃起了希

我開始在南國生,發展自己的暗探以及部屬,并且功和辰王對接上。

選擇辰王作為合作伙伴,我是有私心的,因為我想和那個小丫頭沾上點關系。

哪怕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在辰王的幫助下,我的勢力發展得很快。

時機后,我便在南國選了位合適的皇子,推波助瀾,助他反了。

南國經歷皇權更替,我功回到了大夏,并且是以英雄的份回去。

回來之前,我去邊關見了辰王一面。

我們合作的紐帶,其實就是那個小丫頭。

辰王信我的人品,我也向他表達了對他孫的喜歡。

一拍即合, 辰王認了我這個孫婿。

到長安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瞧瞧那個記憶中的小丫頭。

還是如小時候一般虎里虎氣,上來就調戲我。

我差點被逗笑了, 但還是忍住,反逗

但我好像說得太過了,被嚇得逃走了。

就連逃跑的樣子也是那麼好笑。

其實我也不想的,可能是在南國的時候, 變態久了,現在還改不過來。

我決定跟那丫頭道個歉,免得嚇到了

我好不容易在宜香樓見到,卻被一扇窗隔住了。

好像不太樂意見到我。

沒關系,我臉皮厚,我自己上去。

我跟父皇做了個易, 他給我太子之位, 我幫他覆滅辰王府。

父皇同意了。

我知道他不過是想穩住我, 利用我滅了辰王府, 之后便再拿我。

但我不在乎, 因為我也是在演,我只要太子之位, 然后名正言順地繼承皇位。

我向父皇出了個主意,讓我和辰王府聯姻, 之后我再利用程沫沫擊垮整個辰王府。

父皇信了, 他自以為很聰明地下了這婚約圣旨。

我要的一切都要到了,接下來便是要父皇死了。

當我將毒藥灌進父皇口中時, 他估計都還沒反應過來, 自己從未放在眼里的兒子,竟然親手終結了他的命。

父皇死了, 死于劇毒,但沒有一人敢道真相。

因為這大夏皇宮, 早已被我的勢力侵

一切塵埃落定,我也終于能配得上那個驕傲的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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